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中假期就这么度过了。
新学期的开始,一个惊人的消息打破了我安逸的生活。
四年级的一个学生转学之后,如今已经开始学习大学课程,在未来两年内要考取研究生。
我去!这才是真正的天才人物啊,我和人家一比完全就是半斤八两的渣渣了。这样下去我要在小学蹦跶几年?
火急火燎的去找校长爷爷,我提出了跳级申请,希望在六月份来临的时候可以参加小升初考试。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校长没有同意我的要求,原因是拔苗助长不会有好结果。但在我百般乞求之下他还是松了口,让我九月开学跟着上一年,来年参加小升初考试。
虽然结局没有想象中完美,却也能接受。妈妈早就到了学校,她提前不知道我今天要做这些事,也吃惊不小。随着我流畅的把一张张四五六年级的期中、期末考试卷做下来之后,妈妈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代替的是满脸骄傲和欣慰。
回家途中,妈妈告诉我爸爸在一周内就要出发去外地,日后在S市工作。
三天后,分别的日子还是到来了。
看着提着大包小包的爸爸,我心中又高兴又不舍。明明知道这次的契机会改变家里的命运,可小女儿心思还是舍不得他离开的。相比我的淡定,向来心里藏不住事的妈妈早已泣不成声,肩膀一耸一耸的趴在爸爸怀里哭。离别的伤感弥漫在房间里,无色无味却触动心弦。
爸爸眼圈微红,可好歹是老爷们,不能落泪。他紧紧的抱了妈妈一下,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感受这个拥抱。随即,拿起行李,独自下楼,扬长而去。
爸爸提前说过,他不用我们任何一个人送他。长痛不如短痛,从家到火车站的一段路程,他可以调节自己的心情,缓一会就没事了。
男人的坚强终究不是女人可比的,那天,妈妈哭得稀里哗啦,久久不能平复。
在那之后,我深夜总能听见妈妈小声的抽泣,声音不大却牵动人心。这种相思之苦,唯有他们二人才能知晓。十几年的相伴已成习惯,如今独自一人,一朝一夕是适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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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维斯公司合作的第一支广告成功拍摄完成,我拿到了薪酬一千二百元。
爸爸是车间主任时一个月工资三千左右,我的这笔钱应该和普通工人月工资差不多。
在姥姥的陪同之下,我来到了证券交易所。购买了人生的第一支股票。
股票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90年代初那般来势汹涌,百元股赚千元早已是过去了。但是,即便如此,它还是收益最快的捷径之一。希望财神庇佑我,能够通过这次的投资咸鱼翻身,财源滚滚来。
“珂珂,你说的赚钱方法真的行吗?利息比银行多?”回家路上,姥姥问我。
姥姥虽然不识字,但是存折她还是认识的。知道和钱有关系,她自然要过问。我怕她不放心,只好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是去银行吃利息的。
“您放心吧,钱会变多。”
我的话犹如定心丸,让姥姥安下心。
晚上,我们接到老楼的电话。他到达S市一周了,对于那边的风土人情也有基本的了解。很多新鲜事物他都会及时跟我们分享,比如早餐吃食糊涂粥,特殊的交通工具车,自行车车身,在车头前方焊接一个不封顶的大铁皮盒子,人就坐在那里面就像坐椅子一样,车夫在后边骑车。这种车在那很普遍,价格也按人头算。
当问到工作如何时,老楼唉声叹气,抱怨天天喝酒应酬,恨不得一天三顿饭都被拉出去喝酒。不过,他及时转移了话题,开始说些好兆头的事情。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身体如果长久如此必定会受损。但是因为工作不得不豁出去。
挂上电话,妈妈眉宇间多了几分哀愁,对我说:“你爸,也够辛苦的。”
是啊,男人在外打拼,有几个是容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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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以为,以我的水准能够看一遍课文就背诵出来,一定是因为文章太简单了。
直到有一天我给苏芳同志读了一篇关于刘天王演唱会的报道之后,我才惊奇的发现我也是一枚天才。
痴迷偶像的某人,在睡前还想再听一遍八卦新闻。我又懒得下床拿,只好凭借记忆给她叙说。脑海里出现了那一版的图片,包括文字和插图甚至记者姓名,字字清晰可见,提示牌一样告诉我该说什么。我出口成章,不知不觉好多平日里从不说的专有名词都被我说出口,真当如播音员一般轻车熟路。
越想越不对,我掀起被子跳下床,去找那份报纸。
一模一样!我说的和报纸印刷的不差一个字!
此刻我才突然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神呐,您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
光是这么灵光的脑子,我不出人头地才算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