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过往
她暗思,不甘之心也越来越浓重,也不知算不算是在等他,确实也满怀希冀的和他在同一屋檐下呆了六年。
自六年前她和朝华那次大婚,大街上,当着长长的嫁娶队伍,她遭了歹人劫掳。
那歹人还好,关她的地方也不脏乱,更没有碰她,她也是个聪明人,便趁机逃了,可这一逃,便筹成了她半生来的悔恨…
被朝华给寻回的那会儿光景,她也绝望过,可还伴着些许莫名的欣喜,还好,他还是记得她是他将要过门的妻子,还是有些在乎她的,要不然如何能苦苦来寻她?
当时情景,她自认无颜再面见他,她想活着,便只能装着舍了那段记忆。
见过自称是她亲爹爹的沈怀安,那人眼泪倒也不似作假,罗紫夙便在心底计较了一番,拿娘亲(大长公主)有时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了思量,她便不打算再回罗家,也自认没脸回罗家。
傻也好痴也罢,她只能选择那样伪装着,才有脸活着见他。
可竟然教她意外听得大婚那日劫走她的人是朝华刻意安排!
不愿娶她?想毁掉她声名?
那她就让他愧疚,教他自责,让他负责!
朝华不问,她便一直装着痴傻,一直装下去,总有一日,会教那人满心都是愧疚和怜惜。无论是什么情,日久生情该是没错的。
换得他真怜惜也好,假疼爱也罢,总归是圆了心头那份不甘和羞人的情愫…
可眼下瞧着似乎六年里头的大好机会都被她傻傻地给漏掉了。
可华易风近府的那一刻,喊着朝华爹爹的你一刻,她便惊愣住了。
是他的孩子,五岁了…
她只是不想在傻傻等着他,才在那茶点里头下了些她向太子妃求来的她常用的东宫及内廷用来助兴的媚.药。
眼下,她还没傻到去害那刚入门的男娃。
她膝盖有些麻掉,朝华能瞥见她那隐隐不适,终于扭头,看着那张脸,道:“吾盼了六年,你总算好些了,冲着那人,吾不会责罚你,你只需讲出,这药打哪儿来…”
“你不信我?呵呵…”
虽容色上她曾经输给过一个女人,可她还是容颜无双,哪个男人不喜美.色?换不来他心?她还是不信。
女子碾过唇,垂着发髻,试了几次,终于抬头,泪眼望他道:
“朝华,你要听我说,前段时日你离开,她便请来高人治好我这脑子,不错,我近日是和公主走的近,那是因为这南燕我只识得她一人,原本在西周很少有皇族和她处得来,她却独独喜缠着我玩闹,所以我一好,她便欢喜得不得了,所以才和她走得近了些,我只是听公主她说,这个药可以、可以让你…”
女子突然抬手,丢了那股子胆怯和懦弱,不卑不吭,面容坦诚道:“我罗紫夙对天发誓,真不是有意给风儿用的,我只是真心…”
男子眉头一皱,打断她话语道:
“想来她把药给你不久,她何时如何送于你?你替她隐瞒什么,她一个远嫁异地的公主,你以为吾会怕她…你当真不知这药的狠戾?”
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抬头,眼中一丝希冀滑过,此女正是原本西周帝都的一支绝色的花,福罗郡主——罗紫夙,现明了自己乃原西周沈侯沈怀安和叶氏之女,便更名为沈紫音。
“这是、是后.宫中的秘药,为、为龙**.房.事助兴用的…是我一时抑、抑不住对你的思念,才、才听她之言,动了那股子心思,昨夜都那么晚了,我哪里知道风儿还会和你在一起用茶点,我真该死!”
“该死?你的命永远都是沈家的…你可知,那药掺了夺命的东西进去?若风儿今夜抗不过去,吾也不想拿你出气,只是怒火难平,不想瞧见你,眼下南燕即将不平,吾送你回西周,吾还不想给东宫任何机会…”
“我明白,纵使答应了我爹,也得看错误大小,若小公子熬不过去,你便送我走吧,罗家虽不是我血亲,可终归还是把我养大,想来纵然我声名不好,也不会轻易将我扫地出门…”
华易风中毒了,这事儿要从他们归来的三日前说起。
不错这南燕的太子妃,叫姬璐儿,曾是西周恶名远扬的六公主。
六年前她从西周嫁来,有姬震天那个了不起的父皇在西周顶着,南燕自然不敢怠慢,理所当然地做了慕容圳的正妃,也就是南燕的太子妃。
慕容圳本是南燕国主慕容博的独子,享受了二十年的尊贵,算是慕容博将来的接班人,可六年前突然三顾沈庐,请出了个叫慕容玉的公子做辅国之相。
起初百官还有些怨言的,可后来瞧着陛下待慕容大人格外特别,恩**有加,甚至有些偏听暗信的嫌疑。
一听也是姓慕容的,再细瞧那慕容大人的模样,有人愣是看出了猫腻来,
于是有人暗中也明白了些,这慕容大人想来也是陛下在外头留的种了。
风言风语不少,太子慕容圳也不算太傻,加上又有个**头颇为泼辣的姬璐儿吹吹枕边风,六年里算是把慕容玉给记恨上了。
然,相国大人离南燕的三月,太子妃姬璐儿频频来访相府从不轻易露面的夫人沈氏,似乎和沈氏格外亲切,最后还带来了不少有模有样的道人,据说是皇族特意请来的得道高人。
府里又不用出银子,加上打头的又是太子妃,管家也没刻意刁难,也没胆去刁难。那群道人在紫罗苑里头做自己的法,姬璐儿似乎总在闺房内和夫人沈氏深谈。
起初,夫人能说话了,后来经过太子妃又派了整个医署的太医,良药赐了不少,愣是把夫人给整治的能说会笑,还竟然踏出了那方紫罗雅苑。
夫人一出阁,便叫奴仆们看待了眼,怪不得佳人不出阁,肤白胜雪,身姿纤柔,五官如画,媚眼如丝,举止都带着超脱世俗的高贵,生的是赛过天仙,原来是不甚被困人间。
怪不得不出院子,原来主子是怕这绝色的容颜被肖小之人偷惦记了去。
朝华一不小心,便被奴仆人们给扣上了个藏娇的嫌疑。因此,当华易风跟着朝华入府,还格外得朝华看顾和喜爱时,奴仆们也是吃了一惊。
私底下也都窃窃议论着,孩儿他亲娘是谁。
女主子以前是个脑子受了什么打击的,一直很少说话,只懂傻笑,男主子说是和女主子琴瑟和鸣,可六年过去,却没能添上一个小主子。
主子竟然带了个五岁的男娃回府,只长相,打眼一看,便能瞧出是主子的血脉。更别提主子还一个劲儿的牵着不舍得丢那小手儿。俊脸一向冷竣,在孩子面前不知温润了多少,还唇总染着笑意。
那叫的几声爹爹,便定下这个是小主子,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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