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所来确为一人而来,扰了乐宫欢愉,还请少帝恕罪。”说着,圣女娘娘便要离席而跪,少帝即刻阻止道:“圣女不必介怀,既然圣女是为急事,朕也愿为圣女分忧。”
“臣今日是为雍亲王府的倾珀郡主而来,倾珀郡主在凤凰寺为母守孝诵经三年,近日臣算出京都将有一场腥风血雨,所以请倾珀郡主一道施法,有了倾珀郡主三年孝义加身,必定能让这京都免于这凶相之间。”圣女此话一出,君倾珀便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如今凤乾国都新朝改废,极度剥削,民不聊生,不少难民因难以承受,家破人亡,而流民至羽乾和北乾的边境聚集偷荒,扰乱了边境的安定,不少朝中大臣都有议论,就连京都茶馆也开始对这件事添油加醋,不禁让上至下的百姓都担心起来,北乾边境大多是矿山银山,京都不少不愿入学的子弟便去那边境当工,维持生计,更有的一求富贵发财,这样一来闹得国朝上下不得安宁,圣女必然也是为了此事来与君倾珀商议,借以这施法祭祀之意来想办法解决这一问题。
少帝且看了圣女一眼便道:“请倾珀一事,朕自然应允,只是还望圣女告知,这京都凶相为何?”
“臣与另两国的圣女消息互通后知晓,在羽乾与北乾边境上凤乾的流民有日异数增的趋势,而且北乾边境本就是荒野之地,大多为矿地银地,流民掺杂其中,混着当地百姓的粮食用水,不禁有诸多怨言。”圣女亲自为少帝解释着,少帝听完也不禁有些皱眉,思考着圣女的话。
“圣女此言朕也有知晓,只是未曾想到如今又如此严重,边境的百姓大多家在京都周围,如今边境又此等事情发生,京都必然也有怨言,不知众臣可有何应对之策?”少帝也不单着,就着宴纳谏与朝,但是此事毕竟关系重大,众臣都哑然,实难有好的措施,就在大家沉默之间,远公公忽从宫外来,在少帝耳边耳语了一番,少帝立马有了喜色,立即说道:“快,快请鬼卿!”
“臣鬼风叩见少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见踏进殿而来之人,一席白衣清澈,衣角翩跹,眸上仍遮白纱,但似乎是轻车熟路,倒是自然得走上了前,不禁怀疑并无眼疾,君倾珀自是看向殿外,却有些惊诧,还真是那日荷塘偶遇的鬼公子,并为料到他竟是朝中的众臣,看少帝的样子,十分信任这鬼公子。
“免礼,鬼卿来得正是时候,赐坐”少帝也并为拖沓上来便和那鬼公子说起方才的愁眉之事,那鬼公子似是早有应对之策,嘴角轻翘,便道:“还请少帝不必忧心,今日臣来正是为了此事,这些凤乾流民说来也是因为凤乾内忧而来,我们北乾所做便是亲亲者,远佞者。那些流民中有大半是确为生计而来,如今在这边境矿洞中倒也能糊口,但是小半必定是有凤乾的死士一类,凤乾本就内忧,自然想通过流民的输送来减缓朝中危机,让凤乾百姓暂时将这注意力离开三年以来的朝中叛乱,而死士们在流民中借机破坏,扰乱我朝与羽乾的边境,让我们两国没有出兵凤乾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