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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夜宿乱石堆 ——安德林《战地手记》之十一

我宣布在乱石堆上宿营。尽管大家洗不成清水澡,总算舒了一口气。天无绝人之路,这是在绿色海洋里上帝赐给我们的诺亚方舟。

尽管岩石在夕阳斜照下炽烈滚烫,士兵们宁愿脱光军衣赤身露体在阳光下曝晒,一天一夜的雨林雾海,我们连肠胃骨髓都被潮湿之气沤烂了。我们像日光浴似的躺在灰色的岩石上,霉气从全身毛孔里散发出来。

卫生员发给每个人一瓶治疗烂裆烂脚的药水。由于奇痒难耐,许多人已经把皮肤抓烂,抹上药水,被火烫了似的哇哇叫喊,……痛快地呻吟。

这里没有讨厌的蚊蚋,似乎也没有蚂蟥。也许它们也受不了炽烈太阳无情的蒸烤,只有无害的蚱蜢从石缝里蹦出,欢快地跳到深草丛里。

克里斯没有命令机枪射手向四周丛林里盲射,似乎也没有让士兵们作防备游击队袭击的准备。我让克里斯作出解释。这种不耻下问的态度反而使他抱有感激之情,因为我尊重了他的经验和人格。

他说:“在原来宿营地,直升机从侦察到运送,已在那里作过多次盘旋,越共在密林里的嘹望哨自然会发现我们的行踪,也作出了相应的判断,他们的游击队可以说无所不在,夜间自然会袭击我们,白天为了侦察我们的情况,自然会到达林间空地附近。我们的盲射有时歪打正着。……现在我们露营乱石堆,游击队并不知道我们的行踪。……也就无须盲射。甚至盲射还会自我暴露目标,把游击队引来。……”

我觉得他说得有理,并作了一点发挥,我说:“我们走错路也许并不是坏事,这正好出乎越共游击队的意料,如果我们按正确路线直奔勺子湖,很有可能碰上他们的埋伏!……”

我们两个第一次这样和谐地谈话,由于我对丛林的初步认识,心理上自然有所沟通。

太阳已经向丛林上方沉落。乱石堆上竟然拂过一丝凉凉的晚风。士兵们吃过晚餐之后,慵懒地躺在光滑的岩石上。只有卫生员史特里在照看着罗伯特。我在暗自盘算,如果明天找到勺子湖,直升机很容易找到我们。那里没有停机场,可以请他们垂下一个大网袋,把他吊上去。

这使我想到在异国土地上作战的困境,如果我们带着几个伤病员去侦察驼峰山,是无法完成任务的,必须把他们丢弃,这样,就会影响士气。谁不想到自己受伤生病后的处境呢?越共就好得多,他们的伤员病员可以随地安插,放在老百姓家里。

昏迷中的罗伯特突然醒了,嘴里不断地呼叫,可是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许是要水。卫生员用水壶灌他,他的牙关却咬得铁紧,他的紫斑肿块开始糜烂,流出乌黑的血水,他圆瞪着双眼,却不认识我们,他就像在烘箱上烧烤,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神情,仿佛看到什么魔怪向他袭击,他全身像在酷刑台上簌簌颤动,他的躯体陡然躬起来,随又瘫软下去,像一条活鱼在滚油锅里蹦跳打挺。……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军士长杰克逊似乎想按住他的躯体,却最终不敢伸出手去。

“如果他是清醒的,”克里斯恶狠狠地说:“就给他一枪,这是最仁慈的办法。……”

“也不知是什么毒虫咬了他,……”卫生员史特里低哑地嘟囔着。“完全没有救了,就是在基地医院他也活不了啦,可怜的罗伯特,……你就快些走吧,别受罪啦!’,罗伯特果然开始了强直性的痉挛,全身猛烈地颤震,像风中枯叶抖个不停,嘴角上泛起血沫,他的眼睛忽然瞪得奇大,最后奋然一挺坐了起来,伸出双手像迎接什么,高叫了一声“帕蒂!”就侧着身子猝然倒下,气绝身亡了!

这是多么可怕的死,那“帕蒂”是谁?是他的未婚妻吗?

太阳已经落下树梢,天空却出奇的晴朗。

我亲自给罗伯特寻找墓地,沿着乱石堆向东走去,我想,让罗伯特死后也是头向他的家乡。这块乱石堆事实上是一块林间台地,比周围的凹地高出大约三米,我不知从地质学的角度如何解释它形成的原因。我在选准了岩石缝隙的走向后,命令士兵把罗伯特抬到石缝中安葬。把石缝上下全都塞满碎石,免得雨水把尸体冲出或是野兽把尸体拖走。……但我知道,不久就会腐烂,而后只剩下一副白骨。

我们28个人,全都摘下钢盔默立“墓”前,向他告别。为了不暴露目标,没有鸣枪致哀。

黑人机枪射手诺尔曼趴在他的坟头痛哭。克里斯踢了他一脚,厉声训斥:“滚起来!你是士兵,不是******老太婆!”

罗伯特,这个加利福尼亚的煤矿工人,连同他的歌声就这样留在异国的土地上了,但愿他魂归故土。

罗伯特的死,使全队得到了解脱,却也给人们的心灵罩上了阴影,谁不考虑自己的未来呢?死者已长留,生者何处去?谁知道明天乃至下一个小时,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这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士兵们睡在气垫床上,享受着初夜的清凉。黑暗裹者潮湿的夜气,从四周丛林里向乱石堆合拢过来,士兵们都在身上搭上雨衣。在一天的极度紧张疲倦之后,有些士兵已经沉睡,各自进入了梦乡。如果他们的梦境能够显现,那将是多么离奇古怪。

克里斯毕竟精力旺盛,我看到他悄悄起来提枪在手,谛听着远方的动静,我对他产生了几分敬意。

这时,夜气更加晦暗凝重,晶莹的星星在浩瀚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闪烁,像故乡亲人含泪的眼睛,丛林里的鸱鹄发出声声号叫,夜鸟扇动着柔软的翅膀掠过乱石堆的上方。我的思绪飞得很远,心头漾起阵阵凄楚:我的父母和妹妹在做什么呢?他们对越南战争怎么看呢?当他们知道我这次丛林之行所经历的磨难,他们作何感想呢?

我的父亲是费城有名的律师,他以高尚的品行、独到的智慧和出色的服务赢得了盛誉,这种令人崇敬的尊严维持了30年之久。他深谙急流勇退之道,在一身严正无瑕的情况下提前退休,在费城市郊特拉华河畔的小型农场里颐养天年,那里有一所乡村别墅。

他的生活可以称得上潇洒疏放,一个农场、一方园林、一间宽大的图书室,便是他的快活的天堂。

退役后的卡尔逊上校,是我家的常客。他们两人可以在别墅的弹子房里进行无休止的战斗,或是在国际相棋盘上拼搏。

在我读小学的时候,父亲就时常讲起我们的祖先。费城——这是美国的故都,那是伟大的拓荒者威廉·潘恩于1682年创建的,他就是我的祖先。1790年到1800年是美利坚合众国的首都,这里有许多美国的第一:这里举行了第一届国会,第一个全国最高法院也在这里诞生,这里有美国的第一所银行、第一所医院、第一所医学院、第一所艺术学院……还有富兰克林创建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和宾夕法尼亚艺术学院。故乡是我的骄傲,我对它一往情深。

自从我考入西点军校之后,每当我回家度假时,卡尔逊总是向我介绍历来的战争,在二战时期他在中国多年。对中国的孙子兵法有所研究,他推崇备至的是中国的游击战争。

我可能受父亲职业的影响,对于逻辑推理有着特别的兴趣,再加上卡尔逊先生的视察见闻,所以在军校里我的军事理论总是名列前茅。可是我的理论在丛林战争的实践中受到了严酷的考验。我将对过去的许多观念来一次再认识。

这时,我听到克里斯少尉和杰克逊军士长低声说话,而后克里斯去睡了,杰克逊却坐在背囊上,抱着双臂面对着黑压压的森林。林间野兽在凄厉地吼叫,远方有隆隆的爆炸声,那是我们的轰炸机实行夜袭。

我想起了我的新婚妻子康妮。她是一头金发的美丽女郎。我想起中学时代我们的野营生活,我们班级男女学生走进了故乡的阿巴拉契亚山脉。茂密的森林、起伏的峰峦,还有白色的围墙、黄色的谷仓、绿色的房顶、红色的马厩、蓝色的栅栏、黑油油的土地、青青的草坪,还有那些美丽的田园牧歌式的乡村。

那时,我们是无忧无虑欢乐的一群,我们围着篝火跳舞唱歌:

我们来自阿拉巴马,带上心爱的六弦琴,

要赶到路易斯安邦,为了寻找我的爱人;

晚上起程大雨下不停,但天气还算干燥,

烈日当空我心却冰冷,啊,苏珊娜别哭泣。

昨晚上更深入静,我沉睡入梦境,

在梦中我见到苏珊娜,漫步下山来相迎;

她嘴里吃着荞麦饼,两眼泪晶莹,

我离开故乡来找你,啊,苏珊娜别哭泣。

我马上要去新奥尔良,到四处去寻访,

当找到我的苏珊娜,我愿跪在她身旁;

倘若我找不到她,就只有把命丧,

黄土长埋他乡也甘愿,啊,苏珊娜别哭泣。……

现在,我躺在乱石堆上,回想起这首歌,竟然泪流满面,我十分骇异,这绝不是一个铁血军人的感情,我不知道我的泪水为谁而流。也许是为了罗伯特吧?如果他不死去,今夜他将会为我们唱很多歌。他是矿工,也是歌手,仅仅是那一首《克莱门泰因》就把我的心揪住了。辽远、深情、忧伤,感情冷漠的人是无法唱得那样动人的!也许他把深藏在心中的对未婚妻帕蒂的爱情借这首歌宣泄出来,甚至他已经预想到他们不能相见了。果然,他留在这乱石堆中,永远也见不到他的帕蒂了。

我擦干了泪眼,暗蓝色的天幕上星光闪烁,在这样的能使心灵净化的环境里,我对人生产生了一种迷惘感,我们不远万里到异国丛林中来献身,意义何在?

我又回到了中学时代,又回到了阿巴拉契亚山,又想到我和康妮在山林中漫游,我们在酣畅美妙的生活中迷失了自己,我记得那时,月光时隐时现,山林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散着野蔷薇的芬芳,我们不怕迷路,也不觉劳累,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就不怕走到天涯海角。

为了表示勇气,我们两人曾装作迷路离开了群体,无畏地走进了万木幽深的峡谷,那里怪石嶙峋,山洪咆哮,我们穿过峡谷,走上了一丘石多草稀的山包,我们手挽手看着浑圆的落日在群峰之巅像火焰似的放射着红光。我们在美妙的爱情中度过了荒山之夜。

那时,我们都是“人道主义者”,对于婚恋还固守着一种旧的道德观,我和康妮都是清教徒,在西点军校毕业后,我们在费城的乔治基督大教堂里举行婚礼。度过蜜月之后,我来越南,而她便到波士顿《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编辑部去上班。

康妮和我一样,都是主战派。因为我们把共产主义看成比洪水猛兽还要厉害百倍的人间恶魔。我们不能看着东南亚像多米诺骨牌那样倒向共产主义,我们为自由世界而战是替天行道,上帝在上方注视着我们,我们是拯救人类脱出苦难的摩西!

起风了,四周的林木受了惊吓似的沙沙作响。涛声澎湃,像是一曲挽歌,夜风清凉,我打着寒噤坐起来吸烟。幽蓝色的星座已经倾斜,我又拉起雨衣倒头睡了,只觉得石缝里的茅草在夜风中簌簌有声地颤动。在无尽的遐想中,我渐渐进入梦境:我先是看到瘸着腿的麦克罗在我们家的田庄上,……跟他在一起的好像是康妮,我看不确切。我怀着一种妒意跟在他们身后。他们头也不回走向一条山谷,这山谷是我中学时代野营时去过的,其中有一条弯曲的小径,越走越陡峭,……而后他们隐进了一片丛林,……我失去了前进的目标,脚下全是双头的蟒蛇,我不知何去何从,……我隐隐听到“中尉,中尉”的叫声。

惊醒过来,我看到克里斯少尉站在我面前。

(三)死亡之谷

——安德森《战地手记》之十二

我发现,经过一夜休整后的士兵反而显得萎靡不振睡眼惺忪疲倦不堪了,汗湿的污秽的军装在焐干之后留下了白花花的盐霜,有人腿脚肿了,走路一瘸一拐昏昏沉沉,好像昨天几个小时的砍伐把他们的精力榨干了似的!我要他们重新振作起来,但首先必须确定今天的行动目标:

克里斯的意见是退回原地,因为我们对来路已作了砍伐,返回比较容易,在原地等候直升飞机的支援,由直升机直接把我们投到勺子湖畔。……没有停机坪,我们就沿绳梯下去。对勺子湖完成四周的丛林侦察搜索,如无特殊情况,就再乘直升机把我们投到驼峰山下。这种蛙跳式的推进方法,可以避免陷进原始丛林。……而且能使部队保持足够的精力。

我不想原路退回,我相信我们的行动方向偏离勺子湖不会很远,希望直升机飞临勺子湖上空为我们指示目标。

我命令报务员达尔生上士给基地发报,说我们A连在勺子湖附近的密林中迷路。

希望派一架战斗直升机一架运输直升机到勺子湖附近寻找我们。

士兵们听说不需要再钻丛林用砍刀开路,顿时活跃起来。

天空出奇的晴朗,初升的太阳慢慢炽烈起来,乱石堆的四周和丛林有一段距离,不高的草丛中繁星似的野花向着初升的太阳炫耀着各自的色彩,芳香的气味在酷热中溶解挥发,丛林漠然死寂。

我命令在乱石堆上撑起帐篷,把四周卷起,一方面遮蔽炎阳,一方面作为信号。克里斯用几条白色的汗巾在绿色的篷顶上摆了个K字。K,便是“请求营救”的信号,我对这个信号颇为反感,总觉得它给我的别动队带来某种耻辱。既然已经摆上了,也只好随它。

士兵们都在凉篷下纳凉,开始有说有笑,好像忘了昨天的砍伐和罗伯特的死亡。

人生是多么奇怪,遥远的往事历历在目,眼前的事情又像成了遥远的过去。

士兵们随意食用早餐,也不太节约用水。谁都知道运输直升机会给我们送来一切必需品。有的士兵竟然兴高采烈开起玩笑来:“中尉,你怎么不叫直升机送几个越南姑娘来!”

克里斯没有骂他们,却喊了一声;“来了!”

这时丛林上空响起了直升机的嗡嗡声,这声音以前所未有的亲切向我们渐渐靠近,士兵们欢呼起来。

在这瞬间我想到了二次大战期间,希姆莱党卫队的斯柯尔兹纳上尉用滑翔机到亚平宁的大索山上去营救墨索里尼行动,那是多么惊险的一幕,现在,我细想起来仍然觉得不可能!那是多么大胆的设想和周密的计划,那个上尉具有多么大的勇敢精神,又是多么幸运——他在特种部队作战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这个联想使我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我们刚刚进入丛林就落到让别人来救援的地步了吗?

在我们的东南方向出现了战斗直升机的身影,高度约有三百多米,在距离我们八百多米的上方盘旋,显然,那里就是勺子湖的位置,却又不见运输直升机出现,也许基地认为没有必要派两架飞机,也许在战斗直升机找到我们之后,再行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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