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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乔文亚留言

乔文亚的信是苏军医转给我的。在没有收到他的信前,我已经知道他被押送回国的大致经过了,当我从苏军医手里接过一封沉甸甸的信时,颇带遗憾地说:“悲剧终于发生了!”

“是啊!”苏军医神情黯然地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不知道,现在国内的运动状况,”我怀着某种怜悯说,“回国之后,真不知他会落个什么结果,这下可尝到偷食禁果的苦味了!”

“可是,所有西方文学作品中都讲‘禁果分外甜’!”苏军医好像逼我解脱似的反驳我。

“我们是在东方!”我有意敲打他一下,然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先看看他的信吧,以后我们再慢慢谈。……”苏军医因急于出诊,便匆匆去了,或是借口出诊,匆匆逃开了?他和白玉琴不会再出什么事吧?

苏军医走后,我又沉思了一会儿,才打开乔文亚的留言。谜底已知,它已经激不起我的好奇心了。怀着某种厌烦之情勉强地读下去:黎老师:

当你从奠边府回来时,我已经被押送回国了。看来,我将脱掉军装被开除党籍(或是留党察看)回到我的家乡去了。我很痛苦,但不后悔。虽然我没有听从您的劝告,酿成大错,我也无意向您致歉。我之所以临行前给您写这么一封长长的留言信,无非是希望得到您的谅解后,以您的热心和真诚去把阿娟扶起来。她的痛苦是双重的,因为她已经有孕在身……

读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咯噔”一震:真是祸不单行,这简直是雪上加霜,我的握信纸的手竟然忍不住发抖,仿佛被阿娟绝望的情态刺痛了。

我的遭遇我心里是有数的,回国之后,不管把我放在哪个岗位上,凭我的青春活力,凭我的文化水平,凭我的聪明才智,我都能生活得很好,就像一个被风浪卷进深渊里的人,凭我的勇气体魄和游泳技能,我一定会从深水里浮上来。可是,阿娟怎么办呢?她将来怎样面对社会舆论?她怎样抚养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人言可畏,那个小生命是不是会给她带来终生的屈辱?她的柔弱的心灵能不能承受这种无处不在的重压?

话再说回来,即使她勇敢地承受命运给她的重负,不畏人言,不畏艰辛,把幼儿养大,她今年才18岁,是如花的妙龄,如火的青春,她怎么能忍受孤寂的生活?长长暗夜,寂寂孤灯,谁能给她以爱情的抚慰?谁能擦干她的屈辱和凄苦的眼泪?

我回到祖国,我除了失去军籍乃至党籍之外,我的火热的青春并没有丢失,我失去了爱情却没有孩子的拖累,我还能重新获得人间的一切,可是阿娟怎么办?她能等到什么时候?

所以我给黎老师您写一封长信,就是求助您的经验,求助您的智慧,为阿娟去解脱痛苦,即使无法使她全部解脱,那也给她指一条不太崎岖的比较容易通行的生活之路。

我想,这可能给您增加某些负担。可是,这恰恰是一个作家应该探求的人生之秘,哪个伟人说过作家是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呢?这也许正是你所需要的一个有用的素材,您看,现在不是我请求您的帮助,而是我在帮助您完成素材积累了。写到这里,我的痛苦万端的心情,变得略感轻松了。我是不是为您提供了一个悲剧题材?

黎老师,我不知道你读着我的留言时是什么心情。在我对您怀有真挚敬意的时候,我也考虑到我们之间的差异:我们相差18岁的距离并不很远,甚至仍然是同一辈人,但是,我们由于经历、环境和所受的教育不同,在人生价值、道德观念、生活情调上,就有着很大的不同,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沟通。

我跟苏军医也是相差18岁,但我们的人生观、爱情观、幸福观就很容易一致,因为我们受的是西方文化的熏陶,在你们这些布尔什维克们来看,我们是属于布尔乔亚范畴。尽管我和苏军医也是党员,正像您常说的:“组织上入党并不等于思想上入党。”就从现在国内的政治风暴来看,谁是真正的思想入党都很难说,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被打倒在地永不得翻身呢?

您是读《联共党史简明教程》和毛主席四卷雄文乃至《论共产党员的修养》成长起来的,而苏军医和我,却是在校园的沙龙里读着《少年维特之烦恼》《安娜·卡列尼娜》和《罗密欧与朱丽叶》来陶冶自己的性情的。……当然,您由教导员、医院副政委、党委秘书改行加入了“臭老九”的行列,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文以载道和诗言志的文艺观,已经根深蒂固。如果我提出像罗密欧和朱丽叶那样以身殉情——用死亡去冲破世俗的樊篱,夺取爱情的胜利,您十有八九不会赞成!您不会推崇爱情至上!

没想到这个乔文亚在将我的军,细想一下也不过是以攻为守。他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护,争取我的支持和谅解。如果我在这里和乔文亚展开争辩,我可以写一篇万字长文回复他的“挑衅”,因为世上没有绝对自由的东西,对于爱情的禁锢、爱情的专一、爱情的自由乃至******和杯水主义,并不是今天才争论的课题。远在“五·四”运动之前,早就争论得沸沸扬扬,注定得不到完美的解决。谁也难以逃脱利弊互见的规律。毫无疑问,我是属于感情服从理智、自由服从纪律的一派,如果援越部队都像你乔文亚一样,到越南来浪漫蒂克一番,那么援越任务将很难完成。当安娜·卡列尼娜投身到火车轮下时,她应该想想她追求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吗?她得到了什么,她破坏了什么。她向人世间提供的是榜样还是教训?她是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她的行为有没有侮辱和损害别人?不少评论家的同情是在卡列尼娜一边,说她是以死来表示对上流社会冷酷、虚伪、狡诈的抗议;那么下流社会有没有爱情悲剧?那么,你乔文亚,你苏长宁绝对不是十八、十九世纪的贵族阶级,你们的爱情悲剧的发生应该怪谁呢?

谁反对爱情至上?你们在中学里就读过裴多菲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诗,到底应该什么至上?我不能不抑制住抗辩的激情继续读下去!

这也许是一种天意。本来,我是应该陪您去奠边府的。可是,由于黎东辉亲自陪您去,我就没有去的必要了,既然用不到翻译,张科长去比我去更好,奠边府的高炮团里他有熟人,安排你们的食宿他比我更有利。我的急腹疼不是真的,因为我必须和阿娟相见。因为她告诉我已经怀孕,我犹如当头受了一下重击,一时间手脚冰凉眼前发黑,身子一晃,险些儿跌倒。……我说得了急腹痛自然有人相信,当时我的样子的确像是个得了重病的人。我和阿娟相约找个机会从长计议,只有苏军医能够帮助我们。也许我和苏军医是同病相怜,内心隐秘互不相瞒。

在您跟我深谈过之后,我曾经下决心和阿娟断掉。根植在心田上的爱苗若想连根拔除,必然带着血肉,而且极其容易复萌。……同时,我也想到,如果此时我再回避不见,那就等于始乱终弃,使阿娟受到双重打击,我于心不忍,既违背我的本意,更违背为人的道德。……

住在医疗队里,我就获得了自由,我和阿娟又回到了那所被废弃的竹屋。我们两个都像心志精力俱已衰竭的人,互相偎抱着却没有任何快意,只有绝望和悲伤,两颗心紧贴在一起,就像钉在针下的蝴蝶翅膀簌簌颤抖,却又觉得那个小生命在呼唤我们。

如果不是那个小生命紧揪住我们,我们有可能双双跳崖,做一个当代罗密欧和朱丽叶。我们的第一个决心就是把我们两人爱情的结晶——婴儿(不管是男是女)生下来;第二个决心,就是在不得已分手的情况下,等待相聚的日期。

我们考虑到目前我留在越南没有可能,因为我们没处躲藏,支队必然会派人找我。

而且给中越友谊、给五个伟大的代表、给支队本身带来损伤;带阿娟走也不可能,结果仍然和我留下一样。

唯一的办法是我们在合法的情况下重新结合,或者我当作华侨到越南来找她,或者她去中国找我。至于要等多少岁月,不得而知。但是,除此之外,我们找不到任何出路。

阿娟毅然揪下一缕柔发,打了个结,捺在我的手上:“乔!见发如见人,你带上它,就像带上我……”

那一幕的确带有惨烈悲壮的色彩。我们立即计划联络方法:我用什么办法找到她,她用什么办法找到我?而后又研究,孩子生下来怎样养活?要不要公开她或他的爸爸是谁?这是两个难题,一时间找不到妥善的办法,只好先解决最容易的:生男叫什么名字?生女叫什么名字?

这是最好解决的问题:是男,叫黎念乔;是女,叫乔思娟。

接着,我想起了最靠得住的联络方法,这方法来源于地下工作者如何接头:我们相约,每年的单月第一天,各自到约定的地点碰头;当时,中越边境基本上有国无界,两国边民多有亲友往来,要想见面并不困难。

越北边境和中国相通的有三关——友谊关、平而关、水口关。最后确定第一年的会面地点在友谊关,第二年在平而关,第三年在水口关,周而复始,不见不散。……

不管这些方法能不能实现,但它使我们走出了困境,犹如在隧道的黑暗中看到了出口的光明,甚至想到万里边关喜相会时的激动人心的时刻,悲愁顿失,心扉顿开,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沉醉在未来相见时的狂喜之中。

又是信誓旦旦的低语,不是因为互相需要某种契约式的保证,而是说说痛快,犹如说过万千遍的“我爱你!”好像我们已经不再为目前的困境所苦恼,反而觉得由于种种障碍提高了爱情的品位。就像历尽千辛万苦之后,才领略到险峰的无尽风光。

对于孩子生下来,是否公开他爸爸是谁的难题,已经忘却,好像是个无须思考的问题,甚至觉得分离、等待也是一种乐趣。我们像两个嬉戏在欢乐中的幼儿,忘记了身外的一切,根本无法想到命运的雷霆会隆隆打下。

“乔文亚,你出来!”竹屋外突然响起保卫科齐干事的气势汹汹的声音。

这种突然而起的声音,使我的心猛然一沉,呆愣了一下,一时间想不出这声音和我的处境有什么联系。直到吃惊的阿娟高叫了一声“有人!”一下把我推开,只顾站在竹床前慌乱地整理她的衣衫。

我想不出齐干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平时,我们两人相处得不好也不坏,交往不多,只是向我借阅苏联侦察小说《匪巢覆灭记》时,对我诚挚地感谢过一番。

他的出现非同小可,他的声调犹如呼喝犯人,我甚至来不及思索这种情况出现的缘由,接着他又喊了一声。

也许这家伙还给我留了点情面,没有直接闯进竹屋里来。我只好既慌乱又懵懂地走出屋外,我这时看见齐干事身后还站着友谊办公室的阮文兴,这家伙平时对我不坏,还能写几句汉文诗歌,言谈间对中国充满向往,还希望我回国前,把一本中国袖珍分省图留给他作为纪念,以便有机会到中国时来我家做客。可好,现在他一脸凶相,满腔恨意,我不清楚他是不是正在追求阿娟,但有一点是清楚的:他在监视我们的行动,我和阿娟的关系就是他向支队政治部反映的,这座隐藏在丛林中的小竹屋也是他跟踪我们发现的,所以他今天才把齐干事带来,捉奸要提双,好了,我无言可说,只好俯首就擒。

“走!”齐干事把我猛推了一把,这家伙布袋里竟然带着手枪。

我只来得及回头望了一眼,看到的却是阮文兴的背影,他正好把阿娟挡住,我无法判断此时阿娟的情态。但我知道,有了我们的最后约定,她就能够坚强的对待。

我回到支队,接着被推进了禁闭室。因为我的顶头上司张科长不在,所以无人来追究我的犯错误的经过,只是齐干事给我送来了一沓子稿纸,要我从思想上、政治上、作风上、品质上作出检查,详细交代错误经过,深刻检查错误根源,要提到党纪、军纪、国际关系的高度来认识,并且希望我端正态度、坦白交代争取从宽处理。

他在转身外出时,我一把揪住了他,我问:“我可以给阿娟留下张纸条吗?”

“不行!绝对不行!”他虎视眈眈地瞪着我,“你的娄子捅得够大了,还想罪上加罪吗?”

“你们准备怎么处理我?”这话一出口就觉得是多余。

“这不是我的事情!不过我警告你,老老实实,争取从轻处理,是你眼下唯一的出路。……”

他把门一摔走了,门外的哨兵——警卫排的一位我认识的战士,他推开门用异样的神情望了我一眼,是觉得我的行为不可思议吧?

我坐下来,思考我的检讨,可是满脑子全是阿娟:她能顶得住吗?那个阮文兴会怎样对待她?她的家庭会怎样对待她?她的过去的男朋友们怎样对待她?她有苦向谁诉?有难向谁说?有疑惑向谁求教?我的忧虑又向更深层次更久远的未来延伸:我们的女儿或是儿子的遭遇会是怎么样的?越南的大人孩子会不会歧视他?

当他追问谁是自己父亲时,阿娟怎么回答?我们每年相约在边关相会,她能不能赴约?她也许正在分娩,也许正在抚育不能经风雨的婴儿,每年的单月的第一天,这本身就是一种脱离现实的幻想,到那时,我有什么条件可以离开岗位去赴约?

我现在还不知道回国后的归宿。单就从我的家乡去一趟友谊关谈何容易?有没有这样的经济条件?有没有这样的时间和自由?即使能够鹊桥一渡,隔着国界招招手说几句话又有什么意义?会不会反增惆怅?想到此处,我的心袭来一阵阵疼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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