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承斐然听到锦溪的想法就不太赞成,而且也竭力劝阻。
但最终,还是拗不过锦溪,无可奈何之下,承斐然也只能安慰自己:到时候视情况而定了。
夜晚的枯木崖,只能隐隐约约看得见光亮,月光被黑压压的云层遮住了,就好像沉重地压在锦溪心中的不安。
空气中都弥漫着阴抑的气氛,耳畔偶尔传出老鸦扑楞翅膀的声音,孤冷又苍凉。
承斐然非人非鬼,无形无影。
所以在承斐然的探路以及指引之下下,加上锦溪用神力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影,一路上并未发生意外,稍稍避开了几个守卫,最终安全到达了承欢所在的小屋。
进了屋,锦溪匆匆环视了四周,只见承欢好好地躺在床上,而且似乎睡得正酣。
“欢儿,快醒醒。”
锦溪轻轻摇醒承欢,想尽快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承欢带离这个地方。
一来承斐然虽然探路不成问题,但是却无半点战斗能力,凭她人之力根本无法对抗未知的对手;二来她知道花颜并不同意她的做法,所以没有通知她,因此并不会有救兵。
原本锦溪成功叫醒了承欢,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他的时候,万万没想到,那个黑袍人却出现了。
“锦溪公主,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本来想给你点面子,可惜你却把我当软柿子捏。”
黑袍人的声音中有些平平淡淡,似乎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但是谁都能知道他话中的怒意。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你要的东西。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锦溪尽力保持着冷静,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她希望可以和黑袍人理智沟通,因为她不想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可惜事与愿违。
“既然公主口口声声说不知道,我相信,不过无妨,凤凰神君一定知道。既然来了,就在我们枯木崖小住几天吧,来人,送公主回房间。”
就这样,锦溪也开始了枯木崖的监禁生活。
不过,万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把承欢和她分开,反正在这里好吃好喝,她倒也是不急。还好斐然趁乱离开了,希望他回去能够设法通知花颜,她怕花颜会担心,到时候要是再把花颜搭进来,简直得不偿失。
“娘亲,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呀?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欢儿好想出去玩呀。”
接连几天的无聊生活,虽吃喝不愁,但是行动限制对承欢来说,着实是难以忍受的酷刑,他每天都问锦溪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放心吧,欢儿,爹爹会来救我们的,嗯。”
锦溪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凤炎煊身上,不过鸑鷟离开也有几天了,凤炎煊按道理也该出现呀,锦溪不免担心他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锦溪原本计划着再耐心等上几天,凤炎煊出现了,这件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可是,锦溪没想到黑袍人忍不住了。
这天早上,承欢还在酣睡,黑衣人就遣了几个手下把她们带到了大堂。
“锦溪公主,我这对您也算宽容了,好吃好喝招待你们,可您不配合,当真在这儿拖延时间,那么今天我们也就先礼后兵了。”
黑袍人阴恻恻的声音中诸多不耐。
“阁下真是说笑了,我最后再说一遍,你要的东西我没有。你就算再怎样逼问,我也是这句,你还是放我们离开为好,不然等神君来,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公主不必那神君来吓唬我,你要是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不过,,这小娃娃,这么可爱,还是留下来陪我这老头子吧。”
黑袍人似乎不是很怕凤炎煊,又似乎笃定凤炎煊不会及时赶来,而且他知道承欢是锦溪的软肋,所以,他肆无忌惮。
“你休想。”
这个人,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这种事情与他多说无益。
不要说她没有,就算有又怎能交给他呢。
照着这个情形,必须要赶紧离开这里,拖延战略似乎是行不通了。
不管结果如何,她也得拼一拼,带承欢离开。
“你要是算个男人,别用孩子威胁我,你打赢我,便放我们离开。”
锦溪衡量了一下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应该把承欢带走还是有可能的。
思及此,锦溪也不想与他客气了,她觉得碰上这个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哈哈,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黑袍人觉得锦溪想要靠斗法带承欢离开简直是无稽之谈,猖狂地大笑起来。
锦溪并不想理会他的自大与嘲讽
背水一战,她希望可能能够靠自己的实力把承欢带走。
但如果有万一,她希望凤炎煊能在她还有一口气之前能够赶到。
至于其他,一切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