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很好奇承斐然去了哪里?
可是凤炎煊却只说,他不知道。
锦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凤炎煊没有理由欺骗她,而承斐然也没有不得不离开的苦衷。
天渐渐泛白,对于刚刚互明心意的两个人来说,他们在一起相守的一夜,是过得多么得快。
也许,对于锦溪来说,再没有比凤炎煊怀抱更温暖安全的地方了,而对于凤炎煊来说,拥着她,似乎比高居权利中心更加满足。
司日辰君驾着他那金光闪闪的马车在九重天绕了一圈又一圈,太阳从初露霞光直至完全光芒万丈。
半开的窗棂,偶有晨风微微吹进来,有露水的清爽,有花草的清香,但是其中夹杂的茉莉味道尤为清丽。
锦溪不由抬眼望去,窗棂之下真的种了些茉莉花,成片的茉莉,或含苞待放,或盛开招展,洁白的花瓣在翠玉的叶子之上显得尤为出凡脱俗。
只是锦溪不禁纳闷:凤炎煊的喜好可真是古怪,怎么偏生爱着姑娘家喜欢的花花草草。
不过这茉莉倒是让她喜欢的紧。
“天亮了,看完承欢,我该回去了。”
锦溪虽然不舍,可终究是要分离,即使短暂,可在这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爱恋期,却也着实让人挠心伤神。
“嗯,我陪你去。”
他先一步打开门,外面一片茉莉花圃,打理得十分的俏丽,在这秋日的清晨,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这样一想,却与凤炎煊有些相称。
“想什么呢?”
凤炎煊回过头来,牵过她的手,温暖的掌心,带着陌生又熟悉的触感,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干净,真是赏心悦目。
锦溪看着十指相扣的手,有些呆愣,却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没,就是很喜欢殿外茉莉,早上看到觉得心情都变的不一样了。”
“原来你真的喜欢。”
他淡淡咕哝了一句,锦溪听的不是很清,什么叫她真的喜欢?她本来就很喜欢呀。
凤炎煊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说什么?”
锦溪不确定刚刚听到的,因为凤炎煊应该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才对,而且这花圃也不是刚刚才有的。
“没什么,你喜欢就好,我们走吧。”
凤炎煊微微弯起的嘴角,任谁都能够看出神君大人此时此刻的心情,真是美到了极致。
一路上,虽说不曾遇到很多人,但是经过的无一不是,先用很诧异的眼光看着锦溪和凤炎煊,而后如梦初醒般诚惶诚恐地行礼问安。
“他们干嘛都一副很怕你的样子,你是不是平时很凶。”
锦溪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栖霞山的凤炎煊好像有些不一样,虽然对她是一如既往地耐心细心,可是对旁人就是冷若冰霜了,就好像和鸑鷟一般,生人勿近。
可是,凤炎煊却是一言不发,不做丝毫反应,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你干嘛突然不理我呀?”
锦溪等了片刻,凤炎煊还是一言未说,锦溪气得甩开他的手,气鼓鼓地盯着他,凤炎煊终于停下来了。
他无奈地看着她,而后解释道:“我只是平时不太跟他们说话罢了,他们怕我与我何干,你不会怕我吧。”
凤炎煊,前面的话说的理所应当,拽的厉害,最后一句却是小心翼翼。
“好啦,我才不怕你呢。我说话不许不搭理我,不然我也不搭理你了,听见没有?”
锦溪朝着他扮了个鬼脸,而后开始对凤炎煊发号施令,接着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凤炎煊看着锦溪对他“颐气指使”的样子,似乎很是高兴,这样的锦溪,让他觉得很是亲近,应该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够总是得到坏脾气,亦或是撒娇的对待吧。
待凤炎煊美滋滋地想完,才看着远处的锦溪喊了声:“走错了。”
走错路的锦溪,一路上就跟凤炎煊闹别扭,谁让他不早点提醒她,甚至还嘲笑她。
等他们终于到了承欢的住所,小人儿倒是已经漱洗穿戴完毕了,小眼神很是精,竟然一进门就发现锦溪了,然后撒开脚丫子就冲过来,喊“娘亲”。
锦溪倒真是好久没有听到承欢喊娘亲了,一瞬间觉得眼睛酸酸的,一把把他冲过来的身子抱在怀里,恨不得融进她的身体里。
这样的举动看的凤炎煊又是不可抑制地有些吃味儿。
凤炎煊闷闷地想:果然,在锦溪的心里还是承欢的地位比较高啊,可是这醋没法吃啊。
以后的日子,神君大人,估计就是酸酸甜甜两重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