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次启程,这次安全的在镇上换了一辆马车,买了些木炭,再饱餐一顿之后,苏伊跟絮儿上了马车,烤着火,车厢里不一会儿就暖呼呼的。
可怜的欧阳少凡委屈的在前面赶马车,第七次道:“小伊伊,我们就不能雇一个车夫吗?我都快冻死了。”
苏伊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欧阳啊,我很放心你在前面赶车,雇一个车夫又贵,又不负责任,与其花那个冤枉钱,还不如自家人好,你说是吧?再说都走这么远了,就算了吧!”
欧阳少凡泪流满面,一个车夫才十个铜板,难道本少爷还不如那是个铜板吗?这样奴役我像话吗?不过倒数第二句话我还爱听,自家人,哈哈。
想了想,为了自家人,他第一次被当车夫也心甘情愿。
出去了大概半个月左右,见到熟悉的房子,还是有那么一点想念的。欧阳少凡停稳马车,抱着苏伊下来,捏捏她肉嘟嘟的脸颊,眼里带着不舍,“小伊伊啊,累了这么多天,你赶紧回家休息,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改天再来找你玩!”
听他这样说,苏伊撅起粉色的唇,“不进去坐坐吗?都到门口了。”
“不去了,我还有事,你快些进去吧!”说实话,要不是有那件事困扰他,他早就进去了,欧阳少凡心里苦啊。
见他坚持,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耸耸肩,“那好吧,我走了,你自便。”
欧阳少凡对她抱歉一笑,白衣飘飘的拉着马车优雅的离开,别说还挺清新脱俗,苏伊微笑。
迈着小短腿往府里走去,正当踏上第一节台阶的时候,偏头看向那边墙砖上被破坏的符文,还有原本该在指定地点上石子已经被踢到远处。
苏伊转身走过去,拧眉,蹲下。朱砂画的符文被人泼了水,一条一条的红色流水印记流入墙根。被破坏的阵法相当于是废掉了,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小姐,怎么了吗?”絮儿问道,看了眼白色墙上突兀的红色,有些生气,“是谁这么顽皮,在这上面乱涂乱画,太没有家教了。”
苏伊起身,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去向守门的侍卫问一下,看看谁这几天在这里搞破坏。”
絮儿自然理解成要问在墙上画画的凶手,于是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问:“守卫大哥,我家小姐问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在墙上乱画,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四个守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脸色扭曲道:“那……那不是四小姐画的吗……”
“……”絮儿愣住,小姐画的?那干嘛还叫我来问?
苏伊无语,鄙视这丫头智商,还是自己来问好了,“除了我之外,有没有看到谁往上面泼水?”
守卫想了想,道:“没有人泼水,倒是有几个小娃在那里玩耍,往……往上面撒……撒了几泡尿……”
“什么?”苏伊瞪圆眼睛,眼神冰冷如刀,“你们身为丞相府守卫,任其侮辱丞相府,还不及时阻止?要你们吃白饭的?”
四个守卫相视一眼,这个罪名他们可担待不起,噗通的匐在地上,战战兢兢,“四小姐,小的们错了,还妄四小姐从轻发落,不会有下次了。”
苏伊呼了一口气跨进府里,眼不见为净。
絮儿追上去,她不明白她家小姐为什么这么生气,不就是画的一副画吗?
“小姐,你没事在外面画画做什么?很重要吗?”
苏伊目不斜视,淡淡道:“你说你的命重要吗?”
絮儿细想,惊呼,“难道那画的是符?小姐,府里难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