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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世界观方法论

杜小白听完裴清澈的话,奇道:“裴老,这忘川河的毒水是怎么回事?我的病还能和毒水联系起来?”

裴清澈将忘川河的河水中有毒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杜小白,这让杜小白心中一阵暗惊。阴间最大的河水里现在有毒了,那要涂炭多少周围的植被和用水的百姓啊,而且,这得需要多少毒药才能把整整一条河都感染上毒。

裴清澈接着说道:“先前你问我,在人间如果中了毒,会不会带到阴间,就提醒了我。所以我用你的血液特意做了一个测试,发现你的血液里含有一种叫云茸的成分,云茸是天界才有的植物,在你们人间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这个云茸有三大特性,第一是可以让配制的毒药变得无色无味;第二是无论再中什么毒,都可以让这种毒的毒性瞬间倍增;第三则是灵魂绑定,在人间感染上之后会一直追随到魂魄身上,直至这个人的魂魄完全死亡,或者被解药解开。但是,请恕老夫能力有限,我并没有云茸毒的解药,所以,你现在体内应该还有它的存在。”

杜小白听完裴老的话差点一个白眼晕死过去。灵魂绑定?这世上怎么这么多灵魂绑定的东西啊,还让不让人好好死了?

裴清澈继续说道:“我在你的血液中,以及忘川河的河水中,都发现了云茸的成分。云茸是天界奇珍中的奇珍,这么珍贵的东西,同时在忘川河和一个普通人的身上出现,实在不能不让人心生怀疑。”

杜小白有点难以消化裴老的这一番话,作为一个刚到阴间的凡人,这些事情是自己一个普通人难以接触难以想象的。

杜小白叹了口气,说出了实情:“裴老,其实,安琪姑娘也告诉我,我是被毒死的,不过她并不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我只能帮您确定这一件事,其他的我就一点也不清楚了。”

“恩?琪琪竟然也知道你是被毒死的?”裴清澈惊叹道。

“是啊,她还说,下毒的人是为了这个。”杜小白说完,张开自己的嘴巴,指着上门槽的大金牙。

“为了什么?为了这颗金牙?”裴清澈也张大了嘴巴,显然他没办法相信这个事情。

“是的,而且,这金牙,和您所说的云茸毒一样,都是灵魂绑定的……”杜小白摊开双手,摇着头说道,“裴老,说句真心话,那么多灵魂绑定的东西,我的世界观方法论人生观价值论什么的,已经被彻底颠覆了……”

裴清澈双手捧住杜小白的腮帮子,仔细端详着他嘴里的金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裴清澈恨不得钻进杜小白的嘴里一探究竟,结果还是徒劳而返。这颗金牙的长相实在是太普通了,扔在地上自己可能都懒得去拣。

裴清澈虽然曾是阴间的四大才子之一,却做了一辈子的“花痴”,花草医术的知识十分了得,其他方面却近乎白痴。他寻遍自己所有的印象,搜遍自己所有的记忆,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肯下这么大的本钱,费尽这么大的周折,所图的竟然只是这么一小块金子!

可是,话说回来,这块金子虽然很不起眼,但是它拥有灵魂绑定的功能。拥有这种功能的东西向来不是凡物,那云茸毒不就是极其稀有嘛!难道,这小小的金子,还有什么其他特殊的功能不成?

裴清澈收起刚才轻视的心,要知道,荒山藏美玉,黄土埋明珠,就像有些花草,也是非常不起眼,在特殊时刻照样可以救人一命。

裴清澈颇为谨慎地问道:“小白,你的这颗金牙是哪里来的?”

杜小白从刚才的对话里,已经完全信任了裴清澈。于是,他就将自己这个传家宝如何变成了金牙,以及安琪所说的话都告诉了裴老。

裴清澈听完金牙的来历,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隐约觉得仿佛要有什么事发生,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吩咐杜小白先休息,自己走到院子里去看花,顺便整理思路,他也需要消化这些不曾听过的事情。

杜小白在床上,想起还有云茸毒留在身体里,便是一阵烦躁,片刻之后,又觉得既来之则安之,看起来医术了得的裴老都没有办法,自己操那份闲心也是活受罪,干脆蒙上了毯子,呼呼大睡了起来。

与此同时,阴间酆都城西大门——白虎门的门口,是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背着筐的普通百姓和推车的小商贩进进出出络绎不绝,还有很多年轻的恋人正打算出城去忘川河边游玩。

历史悠久的酆都城异常雄伟,由深灰色巨石堆砌的城墙高约二十丈,气势雄浑,将整个城结结实实地保护了起来。酆都城内有河流,有草原,有高山,幅员极其辽阔。

地府是整个阴间的中心,而这酆都城则是整个地府的中心。巍峨的酆都城有东南西门四座巨型城门,每道城门高约五丈,都是通体黑色,皆由阴间独有的金属阴御铁铸成,经千年风雨不曾改色。

四道城门的门中心分别雕有上古四大神兽,门的名字也分别用神兽的名字命名。东门刻有青色破空苍龙,又名青龙门;西门刻有白色咆哮猛虎,又名白虎门;南门刻有红色展翅傲凤,又名朱雀门;北门刻有金色伏地龟蛇,又名玄武门。

这天,东门白虎门的当值人员是由两位红衣小吏和近二十名灰衣卫兵组成。两位红衣小吏其中一人叫袁方,高高瘦瘦一脸黑麻子,另一人叫高寿,矮壮敦实一撮山羊胡。二人在大门旁边摆了一张小方桌,面对面坐着喝茶聊闲天。

高寿挠了挠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眯眯地低声说道:“三爷,昨晚那两个‘花红怨’的小妞儿,活儿好不?”

袁方双眼微眯,吹着碗里细碎的茶叶丝,面不改色地说道:“还凑合。”

高寿听罢有点气急,山羊胡都快要竖了起来,嗓音也不由提高了几度:“还凑合?三爷,那两位可是‘花红怨’里响当当的银字招牌,除了金字招牌‘玉面娥’,那可就要属她们两个水灵剔透了!为了请到这二位祖奶奶,我这当值四个月以来所有的工钱可全都扔进去了!”

袁方瞪了高寿一眼,低声斥道:“喊什么喊!喊什么喊!”

高寿被袁方怼了一句,瞬间矮了几分,不敢再吭一声。

这对面的袁方,是个已经守门十年的老差役,人送外号“袁三眼”,也有喊顺口的下属称其为“袁三爷”。

这一切,只因这袁方识人辨物能力极强,凡事看上三眼便不会忘记。人从这白虎门过一次,再回来,他就能知道你是去城里点了个痦子;筐从这白虎门过一次,再回来,他准知道里面多了一串糖葫芦。就这么邪性,就这么神。

可这袁方有个特点,好色。

高寿是个刚刚当差四个月的二十岁年轻人,为了讨好袁方,狠下心,花光了自己四个月的工钱和平时敲诈过往行人的灰色收入,从酆都城第一号妓院‘花红怨’里,请了两位招牌姑娘,去服侍袁方,谁知最后只换来三个字,还凑合!

高寿心中阵阵委屈,却又说不得,干脆低着头,也不喝茶,也不吭声,闷闷不乐。

袁方瞥了一眼正郁闷的高寿,心中升起一丝愧意,但是表面却仍然装作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他昨天晚上当然爽了,那两个小妞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花样,让他这个色场老江湖都大开眼界。平时不到一分钟就会草草收场的袁方竟然活活坚持了一个小时之久,被拔苗助长的袁方昨晚真是扶着墙回的家。

对于这个新来四个月的菜鸟给自己送上的这份大礼,袁方是极其极其满意的。可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领导,不能轻易暴露底限。做下属的送一份礼,当领导的马上就客客气气笑脸相迎?那怎么可以!绝不能惯着他们,否则他们摸清了你的底限,便再也不会黑灯瞎火打着灯笼变着法儿地孝敬你了。

不过袁方也明白,吃人的嘴短,于是语气温和地说道:“小老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以后跟着哥混。在这酆都城里,大哥我谁人不识,凡是过这白虎门的,多少都要给三爷我一个笑脸。以后在城里有什么难处,咱也是能和五大家族都说得上话的人,太虚的咱不敢说,跟着哥,不能保你荣华富贵,也能保你衣食无忧。”

高寿听罢满心欢喜两眼放光,自己爹娘砸锅卖铁求爷爷告奶奶帮自己谋来的这份差事,现在终于有了靠山,于是瞬间忘记了刚才袁方对自己的不以为然。

高寿正想继续献几句殷勤,就听远处一阵铃声和人群的嘈杂声,抬头一看,一顶黄色大轿冲着城门疾驰而来,轿顶处赫然大大一个“萧”字。

黄色大轿速度丝毫未减,带着一阵尘土,穿过雄浑的白虎门,转眼便没了踪影。许久,空中才逐渐洒下一股清香,轿子扬起的尘土才缓缓飘下,落在高寿的山羊胡子上,落在袁方的茶叶碗里。

袁方的眼睛抬也没抬,看着碗里刚刚落进的飞尘,用鼻子使劲闻了一闻,然后闭上眼睛一阵享受,好似闻到了天上瑶池的玉液琼浆。

旁边的高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声说道:“袁哥,你的水脏了,我给你换一碗。这轿子里的人也太没有礼数了,都不跟袁哥你打个招呼,下次再让我撞到,一定要让他吃个亏才是。”

袁方一脸嫌弃地喝道:“去去去,小屁孩儿懂什么,我告诉你,下次再碰到那顶轿子,最好还像今天一样,乖乖坐好,喝你的茶!”

袁方骂完,再不去理一脸不解的高寿。转眼继续看着碗里布满扬尘的茶水,再次使劲闻了一闻,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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