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她的故事，在张志军的注视下已有些泣不成声。
张志军并非铁石心肠，初恋情人的眼泪也让他几次哽咽。如今，今晚见面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如释重负。当得知那台有问题的设备又出自初恋情人的手时，他的心头又象塞了块石头一样难受起来。
“你……你怎么这么傻！”他爱怜地责备着还嘤嘤抽泣的杨柳，同时又递过一包纸巾。
“你就只知道递纸巾，就不能过来安慰安慰我。”杨柳开始撒着娇。
张志军不大情愿地起身，走到杨柳背后，杨柳一转身扑到他怀里就大哭起来。
张志军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一时间两只手不只该放在哪：“这几年你……你都是一个人过？”
杨柳在他怀点点头表示作答。
“那……那个林忠杰呢？”
“哦。你说的那个小同事啊。他……他确实一直对我有意，但我还没答应他。”
哦。原来是这样！
看着怀中楚楚可人的初恋，张志军还是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她。
“那个产品退回了吗？”张志军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稽查四组办公室。
马小晶将复印好的几张纸放到了张志军面前。
“这是什么？”张志军询问道。
“达康公司近来的购销记录。”马小晶回答道，“最近的购销品种和数量都有些不正常，能不能下手段？”
张志军拿起几页纸张看了看：“行。你和大有负责布控暗查；刘勇，我们准备一下，可能还要到中心医院去一下。”
吴涛拿着几页打印纸冲了进来：“张组！你在就好！昨天查了一下，网上有这么几张宣传资料与你提供的宣传单相似，我怀疑有可能其中就有他们。”
张志军仔细看了看，兴奋地握住了吴涛的手：“太谢谢吴科长了！”
达康医药公司质管部。
马小晶拿着举报件在质量付副总方琼的面前一放，当然，上面是匿名的：“方总，请支持一下我们的工作如何？”
方琼看清了举报内容：“马科长说哪里话。您是我们的领导，我们当然配合。不知道马科长们今天来查什么药呢？”
“谢谢方总。请先打印出最近一周的这几种药品的购销记录；另外，相关经手人也请方总通知他们过来，我们有问题要了解。”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办。可业务员都属于销售部，大都出差了，我不一定调得动他们哦。”
“那你能把销售部经理也一并通知来吗？”
“当然能，正好销售副总在。”
原来是你！
当李群出现在方小晶面前时，两人几乎同时发出惊呼。
这也是他们自毕业后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也是两人第一次这么近地看清楚对方的面容。站在一旁的方琼略为有点惊讶：“你……你们认识？”
两人都没有回答，只是互相凝视着。还是李群率先打破了沉默：“方科找我？现在你可是我的领导了哦！”
“你就是销售副总？！我哪算什么领导哟！都是打工的，只不过你是为自己打工，我是为人民打工。”方小晶也从回忆中走出来，“以前在公司怎么没见到你呢？”
“我也是刚进这个公司不久，还没怎么熟悉公司情况哩！不过，方总刚才说你找我了解购销方面的情况，这个我倒是能效劳。不知具体想了解哪方面的？”
方琼发现两人还一直站着在说话，怕是怠慢了贵客，借质管员送上打印清单的机会道：“两位还是坐着说话方便。”
方小晶有些不好意思，接过清单先坐了下来。
“我应该叫你李总是吧！李总，这些药品购销都是你的业务吧？”
李群接过清单也看了看，点点头：“是的。最近这些药品的市场供销好象特别旺，使用量也突然大了起来，所以就……，不知道马科长认为有什么问题吗？”
“公司购销什么药本来我们是不能插手的。可是这些药在这个阶段出现如此大的交易就显得有些不太正常。李总难道没看到国家局的相关规定？”
李群一脸迷茫，不象是装出来的：“规定？什么规定？确实不知道。马科长你就教教我，违法的事我可不敢做哦！”
马小晶温柔地盯了李群一眼，提醒道：“买卖这些药品本身并不违法，但有些不法份子利用这些药品成份提取******就不仅仅只是违法的问题了。相信中医大的学生不会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当听到“提取******”时，李群脸上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了紧张的神态，与刚才谈笑自若大相径庭。马小晶看在了眼里，低下头沉思起来。
李群怔了一怔，马上换上一副笑脸：“马科长说的是。我们怎么可能做违法犯罪的事呢！马科长不是怀疑我们在制毒吧？”
马小晶抬起头来，一副公事公办：“只要你们能够说清这些产品的来源去向就没什么事了。我们都是要对企业负责，不能给不法分子可趁之机啊！李总，现在你能不能配合我们做个调查。”
李群似乎不经意间抬起右手摸了摸额头，刚才的紧张已让他浸出了一点汗珠。
“当然可以！配合调查也是作为一名公民的义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