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用诡异的装置消灭了三号机之后,急忙拿出另外两个小盒子,使劲按下,但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愤愤道:“草,距离太远了,感应不到吗?”
原来“霹雷”二号机的耳胡和五号机驾驶员见到三号机的下场,都不禁打了个冷战,立刻开了加速离谢七远远的,然后各自开始搜寻自己驾驶舱中的那个东西。
谢七也杀红了眼,先遭皮尔斯戏弄,后被战友背叛的他一边大叫,一边侦查系统全开,瞪大了眼睛搜寻着那昔日队友。
躲在不远处,隐蔽好的皮尔斯嘿嘿一乐,坏笑道:“叫你尝尝大爷的厉害。”
鹰眼达立刻意会道:“先不要出手,谨记穷寇莫追啊!”
皮尔斯又看了一眼不停滥射着光线的“霹雷”一号机,撇了撇嘴说道:“还是等他打完弹药了吧。”
鹰眼达又道:“我刚才分析了,我这边的地形比较适合伏击,你快过来,坐标已发送。”
不久后,耳胡终于从自己的驾驶座下面揪出一个小盒子,然后像躲避瘟疫一样,将那东西甩入投放口内,抛向了太空中。
然后五号机驾驶员也从几乎相同的位置找到了小盒,效仿耳胡的做法将其销毁。
解除了威胁耳胡愤愤道:“看来早一步反了他是正确的,否则,早晚死在这玩意的手里!”
五号机驾驶员突然报告说:“老大,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耳胡吃惊道。
这杂兵颤颤巍巍地说:“我的反馈雷达上,怎么这么多光点?不会是被包围了吧?”
耳胡毫不在意道:“你是眼花了,还是忘了检修了,我......”
他突然哑声,因为他的反馈雷达也充满了为数众多的小光点,好像被无数敌人包围了。
杂兵继续说着:“老大,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被包围了?”
“血红女王”好不容易从很多的列表中找到了医疗系统,一边调出一边对天龙志说:“快,让医疗系统给你治疗。”
天龙志咬着牙,无力地抬起手臂,将那被鲜血染红的双手放在已经伸到面前的一个小托盘里。
一个细小的机械臂快速的伸出,开始射出一道奇妙的光线,柔和而温暖。
“血红女王”继续说:“在你的伤减轻之前,机甲完全由我控制。”
天龙志咬着牙说:“不行,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打打怎么知道?再说他们只剩下了一台机甲追了过来。”“血红女王”自信地说。
她说完,拉起减速,转过机甲,准备迎敌。
“银狼S”已经断了一条腿,现在又只有她一人控制,在转身的时候显得有些拖沓。
法特见状大喜,觉得眼前的机甲已经不堪一击了,故作神勇地将那激光双头枪旋转起来,像是在炫耀武力,也像是在对鲁巴赫显示自己的实力。
他那机甲的机械右手经过改装,可以高速旋转,为的就是实现这一招数。他还特别起了个名字叫做“致命叉烧”。
之前说过“红色恶魔”二号机是专为远程炮击设计,其功率之大令普通机甲难望其项背,虽说和三号机属于同系机型,但其个头却比三号机大了许多,足有“银狼S”的两倍大小。而且为了抵御对方快速机甲的偷袭,正面的防御装甲也进行了加固处理,增加了自己在应对第一波攻击时的生存能力。硬件强悍,软件也没落下,其电子防御系统也是十分完备,数据也经过很好的加密处理,像皮尔斯之前那种更改数据的战术,他几乎免疫。ZN-97机甲外设作战头盔,可以提供多种瞄准方式,应对远近程射击及格斗等战斗场合。概括的来说,这机甲除了机动性差些,别的方面在同档次机甲里都属上等。
正面与这样的机甲交手,也难怪天龙志说“血红女王”不是对手。
法特挥舞着激光双头枪直奔“血红女王”而来,他把肥眼猛睁,操作杆拉的紧紧,肥足猛地将加速踏板一踩到底,希望一击就将对手斩成两截。
对面的“血红女王”的双手也充满了汗水,正在仿重力驾驶舱的作用下顺着操纵杆滴答滴答的向下流,现在的她刚从绝望中挣扎回来,看到了天龙志拼尽全力的挽救,自己也被深深地感染了。
“至少不能输!”她心中默念着。
“红色恶魔”越逼越近,红黑色相间的机身如同染血的黑色骑士,飞旋的双头枪划着诡异的光芒更像是西方神话故事里的死神镰刀。他飞速前进着,好像要将那瘸腿的战狼一口吞噬。
“银狼S”毫无行动的戳在那里。
眼见那恐怖的光圈就要碰到自己,“血红女王”一甩操作杆,刚好偏出。
她瞬间汗如雨下,艰难地转过机甲,呆呆地看着因为速度过快而冲出老远的“红色恶魔”说着:“不行,我不能,我根本来不及挥出聚光剑!”
天龙志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用他那极富α星团口音的腔调说着:“这是你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敌人,想要挥舞武器吗?副驾驶?”“血红女王”尴尬地说:“没错,我之前都是控制机体机动迎敌的,为什么拔剑这么简单的动作,现在对我来说却这么难?”
刚才还威风八面,嚣张跋扈的她,突然就这么弱的连拔剑这样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了,可能每个人都有他不同的一面,完全不同的一面。
天龙志继续缓缓地说着:“我十二岁那年第一次面对敌人,就那么面对面,看着一个真实的敌人。那时候的我连枪都拿不稳,但我不得不举起来,如果我不举起枪,我的家人都会被带走。”
“血红女王”不知道在天龙志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就那么沉默着,因为巨大的挫折感正跃跃欲试要爬进她那看似强大的内心。
天龙志接着说:“听着,对另一个生命做出致命的攻击动作,是每个人都必须克服的第一关,如果你不做,所有对你来说,甚至比你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都会一一毁灭。也许你做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但就像你说过的,即使死的那一刻也在为了胜利而努力!我与你都在这样努力着。这把剑不仅握在你手里,也会握在我的心里!”
她颤颤巍巍道:“你和我?”
“对,一个小时前我们还素不相识,但现在,你与我便是统一的存在,因为我们是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