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仿佛一条线,绕住过客的思念,风到这里就是黏,黏住人世间的缘分。早霞来临,美美的看见两个人谈笑自若。劳正欣拿着一把偷来的镰刀(因为不知道在哪里可以买到),笑嘻嘻地看着劳艳芳说:“这里好好玩啊,我有镰刀可以帮你割草的。”
“呵呵。”劳艳芳矜持而含蓄地微笑。
劳正欣拿着镰刀在凿土,而双眼看着劳艳芳的背影,甜蜜着微笑着,刚长出来的嫩芽任由他糟蹋,把镰刀搞得都粘满了泥。劳艳芳发觉水浇完了,就转身要走出去,恰巧她与劳正欣面面相觑,浓情惬意微笑着,恰似比翼齐飞,劳正欣也跟着走出篱笆,视线未转移过地看着她。劳正欣注视着她,好想把心里话说出来。劳艳芳提着水壶慢慢地走回去,劳正欣刚想开口。这时,有一辆烂单车飞奔过来,不小心碰到劳艳芳“沙--------”的连人带壶地倒在地上,劳艳芳看向骑单车的人说:“七哥?”
“十三妹,我要赶时间学0.001!”说完踩着单车直奔前方,豪迈的心情犹如天上掉下馅饼,将要获得琳琅满目的珍宝。
劳正欣被刚才的‘飞奔突来’吓到,揉揉眼睛定了定神,“哎呀!眼睛进东西了。”劳正欣忍不住又揉起来,左眼红肿了。
“不要揉!我来帮你吹走它。”劳艳芳涌起恻隐之心,连声叫呵。
劳行和朋友们漫步到此,无意中看见女儿和另一个小伙子如此亲密(像在亲吻着)。
劳正欣挣着眼睛让她吹,她红润的嘴唇靠得很近很近。劳正欣飘忽的风藴酝,心砰砰地跳,耐不住空虚的心顷刻爆发。劳正欣握住她的双手(因为没站得住),一下子抱起翻滚下来,结果两人满身都是泥。
劳行的双眼瞪得更大。
骑单车的小伙子怀着愉悦的心情一路神采奕奕终于到学校了。小伙子放好烂单车,奔向教室心情豪迈,举定“发展观是促进社会和谐公平的唯一标准”牌子的心态。
有几个女生在操场上漫步看见一个黑黑瘦瘦的**丝男走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呵呵······”,惊讶万分!
“那男的黑得像块木炭一样,你猜他多少岁?”一个女的说。
“嗯,穿的衣服也差劲,幸好没捉襟见肘。”另一个女的认真观察起来。
“我看他就是筚路蓝缕,但是这里又没有后山。”又一个女的说。
小伙子看见他们谈论着又很注视着自己,感觉魅力十足,但听到“筚路蓝缕”瞬间心境崩溃,忍住犹如伤口上撒盐针刺般的心痛,继续奔向教室。
老师继续讲她的课,大声快速敏捷而很有思维。刚溜进倒数第一位且临近后门的小伙子,完全听不懂老师的喃啊喃,内心很沮丧但还是一副很认真听的样子。“铃铃铃”小伙子骑回自己的烂单车,背后一阵阵的嘲笑。
小伙子跑到原来那个砍柴的地方坐了下来,回忆当初的誓言: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忽见父亲夹着香味聚浓的猪肉给哥哥吃,母亲无微不至地关怀着哥哥,拿出早已裁好的新衣服给哥哥穿,旁人看了都羡慕。小伙子眼神充满了怨恨与嫉妒,看看哥哥那漂亮的衣服衬白皙的脸蛋帅呆了,再看看碗里的影子就像个猴子似的。
每一次砍柴回来就得打扫、刷锅、洗碗、煮饭,整天穿着旧衣服吊儿郎当的,连同龄人都嘲笑自己是无能的瘪物。清晨就看见哥哥骑着又新又靓的单车去上学,自己则扛起担杠拿着绳索去上山砍柴,要是在半途下雨只能成为冷飕飕的落汤鸡,忍着饥饿也要把柴砍回来。到了周末,母亲拿着钱总是往哥哥衣兜里放,还不忘叮嘱:“不够?要回来再拿哦,我给你缝的新衣服快好了,到时也一起拿吧。”小伙子在旁边瞅着心里凉嗖凉嗖的,好像自己是捡回来的一样。
第二天,有几个大人嘲笑上山砍柴的小伙子,“你长得像瘦黑炭一样,村老1个,你哥多好,一派书生文雅气质的大帅哥。”小伙子忍气吞声,感到无地自容。晌午,小伙子砍柴回来看见骑着单车的哥哥,心中怒火直冲:“老四,你凭什么过得比我好,样样都比我好?”
骑着单车的哥哥停下来,瞄向尖嘴猴腮的弟弟,盛气凌人的样子回答他:“谁让你不好好读书?哼!”
小伙子把身上的柴货用力一甩:“我不服气,我只字不懂,我就从0.001学起,哼!我会比你差?”
小伙子不由的心酸起来,打湿了眼眶,坚决实现誓言。
劳行回到家看见妻子就坐下来唉声叹气的说:“女儿长大了,管不住!”
“怎么了,你的掌上明珠能弹飞了不成?”妻子半信半疑。
“她跟劳大魏的儿子亲亲我我的,我亲眼所见的,真是气死我了。”劳行愤怒起来。
“太荒谬了,这怎么能,两家虽非同一个祖先,但邻里近亲的。要棒打鸳鸯,切莫打草惊蛇。”妻子对此深感不满。
劳艳芳头戴斗篷,身着朴素地拿起镰刀在菜田里干活。劳正欣悄悄地走过来,劳艳芳抬头就看见他神采飞扬,青春充满阳光。
“十三妹妹,呵呵。”劳正欣早已寻她千百度,梦中情人就在阑珊处的欣喜若狂,犹如蓬筚增辉。
还没等劳艳芳开口说话,劳正欣察觉到有人,做贼一样的心虚往后退。突然,劳艳芳的母亲来了,瞧见劳正欣不小心哉了一下跑过那边去了。
劳正欣惊慌失措,狼狈而逃得像捉奸在床一样吓了一身的冷汗。劳正欣跑到有东西挡住自己的地方,然后轻轻地拍着胸口淡定下来:“幸好没被发现,幸好......”过了一会儿,劳正欣慢慢地
走到劳艳芳的上边田,蹲在一株草的旁边。
劳艳芳的母亲看向劳正欣,轻声细语地问他:“十四,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劳正欣完全不理会她,自己看着这株草耐人寻味的节奏:“这株草真好啊!种的地方好,叶子长得真靓啊,嫩嫩翠绿翠绿的。人都没它那么嫩呢!真靓啊!”劳正欣时不时的偷看劳艳芳,劳艳芳也偷偷地在微笑。劳艳芳的母亲看着他对一株草“发神经”的样子,哭笑不得。
劳艳芳的母亲走进菜田仔细一看,大吃一惊,立刻怒气冲天:“我叫你割白罗卜仔叶,你怎么把萝卜仔的头根给割掉了?”
劳艳芳理直气壮地回答她:“上次,我看见二伯母就是这样割白萝卜叶的。”
“唉------我的白萝卜仔啊,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劳艳芳的母亲哀叹,火气燃烧起来哭笑不得,“你的二伯母那是要嫁女儿出去,才这样割掉白萝卜叶茎根的,要这样割,你想出嫁呀。”
劳正欣在一旁害羞地偷笑着,然后搭语上来:“你肯让她嫁吗,这里的帅哥也不赖。”
面对十五六岁的小孩子要结婚的问题,更是哭笑不得,想骂劳正欣,但看在他是劳大魏的儿子也就不动声色了。
劳正欣想缓解愉悦的气氛,于是就踏入劳艳芳的菜田里,走到笋菜这边来,细声地问劳艳芳的母亲:“六婶,这些菜什么时候种的?啧啧啧,这么靓旁边也没长有草。真好!”
六婶如实告诉他:“这是昨天刚种的菜。”
劳正欣:“哇,那么好!六婶把你的绝招教给我“今天种,明天就变大株”可以吃了。”
劳正欣秣马厉兵的心态,六婶都不好意思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