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习惯,渐渐的适应,周围的环境依旧不会变,改变的只能是自己。
一大早,房门口便又听见房东大叔跑上来,在门口和一个女子嘀咕什么搬走的。窗外依旧会传来打死他妈的,怎么还不死?或许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用一句通俗的话便是狗改不了吃屎。从一点一直聒噪到晚上六点,貌似没有停下来的节奏,把对着外面噪音来源的门关上,依旧不停,声音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有意思!四点的时候睡意朦胧,于是脑海里冒出一个男人的样子,坐在凳子上,回过头,笑一笑,满眼的黑框,难道是父亲?那身材,微微的壮点,像极了父亲。走廊门外传来一个七八岁幼儿拔萝卜,拔萝卜,嘿呦嘿呦拔萝卜的声音。很开心的样子,无忧无虑,这是不是所谓的米虫?别人的开心丝毫感染不到思凡,这是不是内心毫无波动的样子,失去的是一辈子再也回不来的。
儿时的父亲很少见他笑,总会莫名的提起他的母亲,尤其是在新年的时候,这就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吧,在这短短的时光里就敲敲的理解了父亲,曾经认为父亲照顾不了我们,其实在母亲南下GD时,父亲在灶台上给我们做的红薯稀饭,还记得那个味道,还记得那落魄的眼神,那时候,父亲在外做事,用来谋生机的拖拉机被扣了,罚款200,那时思凡一年的学费才350,家里还没通上电话,打电话只能在村里的小商店里打。常常会听歌听的眼泪哗啦啦流,回忆起以前的场景眼泪哗啦啦的流。
有父亲的曲调是欢快的,没有父亲的日子,总是会在孤独时黯然神伤。如果一切还可以重来,就不会做让父亲伤心的事,现在想想是多么愚蠢,给自己的人生造成了多少不幸福,思凡在心底默默的念叨着。09年的劫,如果不表现出来也许就不会伤及无辜了。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一切都是自食恶果,现在想想,张阿亦,何尝不在给思凡造出一个更大的劫。
如果心疼这个家就不要给孤单的妻子说迟早被医院整死的话,谁吃多了没事往医院跑?思凡大姨妈推迟五天没来而且还没有来的迹象,肚子会微微的痛,测孕试纸也什么也测不出来,害怕是宫外孕,咨询医生也不确定没有这个可能,跟阿亦讲叙之后,他就说思凡天天知道疑神疑鬼,没空陪她。而且一个月会忙得很,让她自己去人民医院看病,说她乱烧钱不是去医院看病了吗?思凡气的说出只用了四块的测孕试纸钱,他还一副趾高气扬的说是因为张小紫没人带的缘故才没去看病的原因,也许跟阿亦这四年的生活是白过了,她现在省钱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思凡一个人承受着死亡带来的恐惧,如果宫外孕,很有可能切生殖器,很有可能降低怀孕的几率,很有可能清宫,避孕来的是有多么重要。就因为哄阿亦吃了五颗油菜花芯的药丸,这该是多么的悲催加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