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阿星,你是不是很恨西川!?”
黑暗的窄小屋子里,听见一个气血微弱的女人声音,它像是大病一场的人刚醒来的第一句话般无力,它脆弱的像是一阵风吹来便会将其击碎。而她,更像是登上了高原,吸取着稀薄的氧气,只是她很小心,因为这些不均匀的呼吸,每一次都会扯出细密的疼痛,但是她没有“哼”一声,反而像是往常一样的笑谈风生,努力装出生机和活力。
但是另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呢,地上那一大滩深色的液体不是血液是什么,一把刀硬生生地插入的是人脆弱的躯体而不是泡沫气垫,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也曾遭此经历,我明白那种生怕血流殆尽的恐惧,所以才会用尽全力的按住伤口。可是,可是她的手被绑住了,所以她只能感受血一点一点的滴出来,然而她好像既不恐慌和不恐惧。
“我从来也没有试着去真正的恨任何一个人”她以平静的口吻述说,“从来也没有!也许我的人生本该如此,本就该遇到这个男人,本就有此一遭,逃是逃不掉的,发生过的一切也只能坦然面对!”
“又在给我装,伟大了,你根本……就没有那么强大!”她说话不怎么连贯,甚至在胡乱的停顿,“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的,你,装装柔弱,装装可怜会死啊!?”说完,她干咳了两声。
“你没事吧!?”
“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等我死了,你,你可能也……没几天了。”
她说完“呵呵”的出了声,话语里有些凄凉,不知是苦笑还是高兴可以和李星星死在一起。由于微笑,扯动到了伤口,黑暗中,她痛苦的皱起了眉。
“少给我死不死的,阿添会来救我们的,你给我振作点行不行!?”她的嘴唇干涩,渴望喝一杯水,哪怕是一口也行。
“你还说我,你,还是留点体力,不要干吼,我又不是聋子,只是…….做个最坏的打算嘛!”说完她又干咳了两声。
没一会儿,林溪又开口了,“古人不是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吗,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安乐死!?”
“安乐个屁!一个月后警察发现我们已经身体僵硬,尸体散发出恶臭,周围还有苍蝇飞来飞去。于是他们将我们解开绳子,花几个小时都弄不直我们的身躯,然后,我们以这样的姿势被推入太平间,最后我们的亲人再守着我们哭上几个小时,再最后,我们被顺利推进了火化室。
“或者是,警察怎么找都找不到我们,然后推测我们可能遭到了外星人绑架,于是将我们的身份从地球上除了名。一百年以后,建筑工地施工,将我们的尸体挖了出来,发现我们容颜未改,依旧貌美而风骚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们依旧清澈的大眼睛,他们甚至以为是神秘的我们在对着她们放电,于是她纷纷被吓得屁股尿流,恐是遇见了僵尸,但试问,怎么会有这么美僵尸呢?然后科学家把我们拖回去研究,居然发现我们身上一些细胞没有死。但是是什么原因,据说还有进一步研究!”她飞上了想象的云端,开始漫无边境的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