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洋把林溪接走后,李星星坐上了杨添的车。
“有什么进展!?”她感觉像是在做梦,她多么希望下次在酒吧,高帅依然会笑着穿过吧台,过来给她打招呼。
“都有不在场证据,明天会对另外几个人进行询问。”杨添开着车,若无其事的说道,他没有问她和高帅是怎么认识的,有过什么不清的过往,他一向都是这样。
虽然,笔录上已经写清楚了。
他接着说:“已经确定是属于溺死,现场没有指纹,只有一对四十码的男士鞋印,初步判断凶手为男性!”
“就凭两个鞋印就认为是男性所为会不会有点牵强!?”
“死者少说有一米八四,体高人大,而又是溺死,法医检验其生前没有服用药物,而死者生前有挣扎的痕迹,女性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他尽量解释清楚。
“梳妆台上的东西被打翻,死者膝盖有瘀青,估计生前受过惊吓!”
“就我认识的高帅,他几乎没有和男性有来往!”李星星回忆道。
“所以我们要从他周围和经常去的地方查起!”他加快了速度,似乎说做就做。
第二天,杨添把高帅经常去过的酒吧都查遍了,酒保及经常去的客人都说最近没有见他和哪个男的起冲突,那段时间他倒是经常和一个女人走的很近,而那个女人也比较低调,每次来都只挑角落的位置坐下。
而和高帅交往最近的女人,一个是林溪,二个是李星星,第三个就是这个神秘女人!
公寓楼下的保安回忆说案发当晚,高帅和一个女人一起回了公寓,后来没多久,女人就走了,高帅则一直没有离开公寓。
当问到那个女人什么特征时,保安这样说:“他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来过夜,我也就不觉对稀奇,所以没有留意。好像是唯一一个上去没过夜就走了的女人!”
而那晚刚好二号电梯的监控坏了,便没有拍到女人的长相。
他上了十三楼,敲门问了周围的另据,由于案发时间接近凌晨,所以大家基本都睡了,没有觉得异样。
只有一位住在同一楼层的舞小姐当晚发现一位行色匆匆的男子往楼道下去了,由于戴着帽子,再加上自己喝的有点醉了,就没看清楚长相。
有电梯不坐,偏偏往楼梯?他在心里揣摸着。
根据舞小姐对男子身型的描述,再和四十码的鞋印比对,推测基本吻合。
于是他再次确定了一开始的推论。
他刚想敲门,一户住户的门便开了,杨添出示了证件,便进去了。
主人是个年轻的单身女人,就住在高帅对面。长卷着酒红色的头发,她给杨添倒了杯水。
女人的客厅布置得很整洁,家具基本都是新的,他注意到酒架上的几瓶烈酒,女人很少喝这样的烈酒,因为特别烈,后劲特别大,墙上是几幅日本画家的作品。
“你最近又没有看到或听到死者和什么人起争执!?”
“我最近都在医院值晚班,白天又基本没出门,就我了解读,应该是没有!”
接着她主动提供了线索,“不过当晚,我刚好换班,就提前回来休息,后来丢垃圾的时候,见到一个男人在开他的房门,我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见他有钥匙,我就没多想!。不知道这个对你有没有帮助!”
又是这个陌生男人!
“你奇怪什么?”
“他当时戴了顶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那你就是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没有!”女人的坐姿很端正,两手交叉放在跷着的腿上。
出来的时候,杨添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她,并叫她想到什么新线索,打给他。
神秘女人接近十一点和高帅一起回到公寓,当时会不会正是这个陌生男人意外到访,使得她不得不离开?那么找到这个神秘女人是不是就容易找到这个陌生男人?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大约十一点半的时候,他还拿钥匙开一次房门?如果他只是中途离开一阵,那么他去干什么?回来又是为了什么?那时候高帅是否还活着?
只听见后面“嘟嘟”的鸣车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于是他发动车子,消失在公寓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