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高帅住的的公寓,一种“物在人不在”的忧伤袭来。
我们每个人置身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都很渺小,无助,找不到归属感,如果说这座城市让你心里挂念,其实是这个城市装着你挂念的人,你和这个人有联系,城市便和你有了联系,城市就变得不再陌生。
高帅不在了,公寓就不再那么熟悉。
她掏出钥匙,开了门,吴刚跟在后面。
原来她刚才是回去拿钥匙,钥匙是高帅给她的,凡是和他在一起过的女人都有一把他家的钥匙。
她看着屋内这些熟悉的景物,可惜不见那个熟悉的人笑着朝自己走来。
她进了洗手间,看到警察在地上画的高帅的最后死状。
他是扑在地上,左腿向内侧弯曲,右腿伸直,左手弯曲,右手向上朝前,像是想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她的眼泪不不自觉地哗落。
这时,吴刚不知从哪拿出一块玻璃残片,上面还有干了的血迹,“你看看这个用不用得着,沙发夹层里发现的!”
李星星停住哭泣,小心接过玻璃碎片,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杨添的号码。
吴刚继续低着头,看似很专业的在现场勘查着。
杨添叫她把东西包好,拿去警局。
这是现场打碎的一只高脚杯,回去一组合,发现少了一块,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有人推测是被凶手带走了,至于为什么带走,却解释不出来。
他们把门关上,正要离开。
这时,对面的门也开了,女人看着对面望向她的两个人,尴尬的笑笑:“我还以为是那位警官!”
“你们也是警察吗?正好我有线索提供!”她关上房门,走了过来。
李星星眼前一亮,和吴刚相视一下。
“当晚,我听到对面一个男人大声地喊着“你回来做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类似的话”
“那还有没有听到别的什么!?”李星星急切地问道。
“没有,只感觉这个声音里带着恐惧!”
他到底遭受了怎样的痛苦,她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女人把他们送到电梯口,并说自己叫陈恬,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她,必要的话,她可以去警局作笔录。
他们满意的点头,说了句谢谢。
很快,他们便到了警察局。
“怎么样!?”李星星焦急的看着杨添。
“出去说!”他用手里拿着的材料指了指门口。
“正如我猜的那样,这干掉的血是属于死者的!”他继续说:“死者后备接近脖子的地方有几道新的伤口,经过对比,死者背部的伤口是有这块玻璃造成的。刚好伤口处是一个玫瑰纹身,应该是死者情急之下划上去的,然后又怕凶手看见,就丢在了沙发空隙处!”杨添冷静的分析完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纹身处划几道口子?”李星星不解。
“可能是在暗示什么!”
“你怎么知道伤口是死者造成的,而不是凶手!?”吴刚转过头,问道。
“如果是死者,无论从右手还是左手,着力都比较困难,不过结果都一样,那就是一道伤口的上方会重偏深,也会显得不那么规整。而如果是凶手,相同的道理,伤口的下方偏重偏深。再加上我们在死者右手食指处发现了一小处新的伤口,应该是被玻璃划伤的!”杨添继续不厌其烦的解释道,他尽量讲的很细致。
“难道高帅是想告诉我们,凶手跟玫瑰有关?如果这样,那说明凶手是个女人!”李星星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快速的说了出来。
“在知道真相前,只能说谁的嫌疑更大,不排出一切可能!”Y杨添虽然这样说,但可以看出,这件案子让他很伤脑筋。
接着,李星星向他报告了恬提供的线索。
“声音应该是属于死者的,我们也只能断定是熟人作案,可是我查了很多和他认识的人,要么没有作案动机,要么有不在场证明!”
“你回来做什么”这句话在他心里不停的重复,不停的重复。
难道他的猜测没错,凶手中途出去了一次,然后用钥匙开了门,和死者的“你回来做什么”是温和的,如果是这样,说明钥匙是他趁高帅不注意的时候拿的。
还有一点,这么印象深刻的事,按道理说陈恬不应该忘记,那么她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没向自己提及呢?
“是不是漏了什么?”李星星见他入了神。
“不知道,明天把所有与案子有关的再查一遍,理理思绪!”杨添用手捏着下巴,眼睛聚在前方,活像个大侦探,在深入地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