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人见那白衣女子逃跑不见一个个唉声叹气,花如茵也叹息道:“这个人八成就是约我们前来的人,可是为什么却又一句话都不说呢?这一来让我们可如何是好,若只是白来一趟也就罢了,偏偏四位掌门还在她手上,该如何才能找到他们呢?”
梁文义等人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众人稍沉默片刻,却忽听小清说道:“何必如此悲观呢,我想在场的人中应该有人会有办法。”
彭飞扬一听此言,忙冲小清二人一抱拳,说道:“方才误会稍有得罪,望兄台不怪,若是兄台有什么良策不妨说与我们听听,也算是对咱们的恩德,我绝刀门一定会铭记不忘。”
小清轻轻一笑:“一点误会而已,不必挂怀,不过我说的人并不是我自己,而是他。”说着便抬手一指,却是指向玄明道长,“我想这位道长也许会知道些什么。”
“你……”玄明道长欲说还休,“我能知道什么,我白龙观还不是与黄山、百花、绝刀一样收到了邀约才来此地。”
小清:“不,不一样,那名女子对你与对别人可是大大的不一样。我想你与那名女子一定是认识的,并且她恨你,恨不得杀了你,对也不对?”
“我……”玄明眼神飘忽了一下,“我没有。”
“嗯?对呀,为什么她一见面,话都没说却要对你下杀手,如果要下杀手,她面对这位姑娘不是更直接更方便?”
玄明道长:“我哪里知道她的心思!”玄明虽然是在狡辩,但别人却并没有什么办法证实他说的是真是假。
此刻花如茵正站在玄明道长对面,她看着小清等人一来一去,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景。忽然她的视线惊恐地望向玄明身后,尖叫了一声:“鬼!鬼!”
玄明见状,忽觉背后一阵冷风,当即便吓得一头冷汗,惊恐地向一边猛地奔去,喉咙中挤出沙哑的声音:“不,不,不要找我。”
慌不择路的玄明风一样的窜出,眼看就要撞到旁边的柱子上,却忽见人影一晃。一直站在小清身边沉默不语的慕云踪闪身而出,挡在玄明的面前,并且两手一抓,正好顶住玄明肩膀,玄明这才停了下来。然而另一边却传来格格的笑声,花如茵笑道:“玄明师伯,你是一名道长,却如此怕鬼吗?”
玄明回头一看,这才知道原来是花如茵故意捉弄,顿时脸色阴沉起来,但却双唇紧闭一言不发。花如茵继续道:“为什么玄明师伯会觉得那女子是鬼,而我们却都没有做此想呢?难道玄明师伯曾杀了她?这次她是要来复仇的?”
彭飞扬冷哼一声:“如果是这样,就请玄明道长找到那女子说清楚,别把我绝刀门也牵累进去。”
这时众人都慢慢朝玄明这边靠拢过来,看来大家是已经找到问题的突破口,有定要在此解决的趋势。那梁文义本未开口,眼见得这场口舌之争就要慢慢激化,便赶忙轻轻咳了一声,轻声道:“彭师侄、花侄女儿你们切莫着急,玄明道长本就与我们是同一立场之人,再说若是玄明道长真知道些什么定会全都告诉我们的,他也是白龙观的二当家,又怎会置四掌门生死不顾,尤其是白龙观大当家也一样在内。”
梁文义毕竟不像年轻人那般冲动而言辞激烈,但他也很想知道玄明与那女子的关系。玄明见状只得哀叹一声,这才缓缓道出一桩不为人知的往事,直听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原来在三年前,天下第一庄曾举办了一次武林英雄会,各大门派均有参加。会毕,众人散去,当时乃夏末之时,天气也一样的燥热。绝刀门掌门“一刀千刃”彭一刀和黄山派掌门冯元画途径石鼓镇,见这里地处山阴竟是避暑良地,又见小梅山风景甚好便决定在此逗留几日。石鼓镇上有一个陈员外,陈家宅院深厚当属本地首富,然陈员外却十分向往武林人士。听闻一刀千刃彭一刀和黄山大侠冯元画来到石鼓镇,当下便着人打听好了去处,亲自去把二人接到府中。巧的是当二人来到陈府却见到白龙观大当家玄清道长和百花门掌门蝶影白凤仙。原来这陈员外早就知道天下第一庄召集英雄大会的事情,这石鼓镇离那天下第一庄并不甚远,他料想定会有高人路经此处,早有所准备,这便有了四位掌门齐聚陈府之事。
陈员外一心向武,便与各位论交,这本是一桩美事,然不幸的是忽然有一天陈员外的掌上爱女惨死闺中。导致陈员外与四位掌门反目,最后不欢而散,之后的两年里陈员外一蹶不振,郁郁而终。
众人听罢是面面相觑,这陈员外一定是把爱女的死因归结在了四位掌门身上。然而为何现在的石鼓镇如此荒凉,少有人居,难道竟与那陈员外家的变故有关?
小清眉头紧皱:“可是这个故事并没有告诉我们,方才那名女子为什么一定要对玄明道长施以杀手。”
花如茵也跟着道:“那名女子是如何与道长相识?若是相识的,这定是她出事之前的事吧?”
“这……”玄明道长一时语塞。梁文义瞟了小清一眼,淡淡说道:“天色不早,并且这里也非是谈论之处,我们不妨先找个住处,再做打算吧。”
慕云踪看了看天色,日已偏西,再看看小清似是对此事确有关切之心,便一拉他的衣袖,点了点头。两个人便跟随者众人一道前去,不多时便来到一处,抬头一看一块简陋的木匾挂在门楼,上面书写四字“石鼓客栈”。梁文义一指石鼓客栈说道:“早些时间着弟子找寻,镇上荒芜,客栈只此一处,全镇的人只有不足二十,且都是老弱幼小全居于此。我们也只好在此处落脚了。”说着便带着众人踏步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