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梦中,是不是会有一个声音,常常围绕着你?
你的梦中,是不是会有一个身影,每次你想看清时她就不见了?
你的梦中,是不是一直喊着某个名字,直到声音沙哑?
“崎豪,新生杯篮球赛就要报名了,你要不要去报个三分球大赛?”我还在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阳台上默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胖子。对,就是一个高大的胖子。第一次见到这家伙,真被吓一跳啊,还以为遇到一座山。185的个子,毛两百斤的体重,各位想想也就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了。不过这家伙也还真不错,大一开学没多久就被院篮球队招了进去,现在已经稳稳地成为院篮球队内线核心。
我趴在床上继续无聊地倒腾室友小黄的iPad,“我说胖子,这么拉风的事情就别叫我了。到时我丢的可不是自己的脸啊。”
“嘿嘿,豪哥,别这么说嘛。”胖子笑呵呵坐在了我旁边,“咱豪哥的篮球技术,可不是吹的。要不是你一直不愿意,我老早把你拉入院队了。”
“别介,胖哥!”我立马坐了起来,一只手阻止胖子过来抢东西,“你也知道,我曾经就和你说过,这辈子我不打算碰篮球了。所以,院队和新生杯的事情,就不要找我了。”
“唉唉,豪哥,要不是那一次……”胖子似乎意识到什么,立马闭上了嘴,从旁边口袋里掏出一包软中华,“搞一根?”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哥不抽烟啊!自己想抽去阳台,我睡一会儿。”
胖子也知道我宿舍的规矩,一个人跑去阳台潇洒去了。我躺在床上,“新生杯?篮球?呵呵……”不知不觉,眼皮厚重地只能缩进了梦乡。
咦,我怎么又来到了这里?待到我睁开眼,我发现又来到了那一棵大树前。我轻轻从树口走进那个空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棋盘残局。
“若是有一天,你愿不愿意,陪我在这幻梦之森下完一局棋?”
突然脑海中传来一句不知何处来的话,似遥远雾中缥缈的过去。
“棋?幻梦之森?”仿佛两个让人心碎的定格,让我不自觉呆在了那边。突然,一阵疼痛由心涌上了大脑,“啊!”我拼命捂住脑袋,可是那撕心的疼痛让人无处防备,“不!我不要这样!幻月!不要离开我!”
“崎豪!醒醒!醒醒!”胖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异常,从阳台上跑进来。
我疲惫地睁开眼,却发现已出了一身汗。
“崎豪,你没事吧?”胖子递来一个关心的眼神。
“没事,就坐了一个噩梦。”我慢慢挥挥手,示意自己无碍,可是,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那突然出现的声音,那突然出现的名字,难道示意这什么吗?
“我说,大白天不至于被鬼压床吧。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解梦大师,你过去看看?”胖子把烟头随意一丢,烟头飞下了阳台。
“没看出来啊,胖子你还这么迷信。”渐渐我也恢复了过来,不自觉开启了调侃模式。
“豪哥,虽咱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少年,但中华传统文化不能忘。况且,我们不是还有句古话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胖子难得一脸正经地在我面前说大道理。
“得得,我可能就是这几天没睡好,没啥事的。”对于什么周公解梦,我还是有些抵触的,就像我一直不喜欢去算命一般,“胖子,现在还早,我们找几个没回家的MM去桌球啊!”
“嘿嘿,这个好,我这就去联系。”说着胖子乐呵呵去联系身边的妹子了。
大学城附近,最不缺的就是餐馆、酒店、奶茶店、KTV、网吧还有桌球厅。本来暑假,这一带应该是人迹罕至,但由于这两个这边开发了好几个楼盘,一大波市民涌进了大学城,所以造就了这边常盛的局面。而我们一般常去的桌球厅,则是一家叫星豪桌球馆的厅子。因为昔日刚刚进入大学,几个人闲逛时发现了它,加之那老板也算一个蛮不错的人,我们也就乐意常在那边玩了。不过从宿舍区到星豪,要穿过一条步行街,算算也要十几分钟。
胖子那边因为要带妹子,我就让他先去女生宿舍楼那边接人,而我自己则先去桌球吧。走出校园,一条终日繁华的步行街映入眼帘。看着身边一个个商人与学生,原本被梦境压抑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大学生活,不就是眼前这样的吗?学点不是很重视的知识,找一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走过四年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光。我扫过那日渐西沉的夕阳,慢慢悠悠地穿过步行街。
“这位同学,看你印堂发黑,最近似乎有些不顺心的事啊。”就当我快走完这人潮拥挤的步行街时,一道在小说电视里经常出现的台词,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停了下来,看到身边有一个披着灰色道袍的中年人,正笑呵呵地看着我。“大叔,你是在和我说吗?”我还是觉得有趣,一般遇到这种事,我都是不去理他。可是这一次,就不知为何,想要捉弄一下眼前的“算命大师”。
“茫茫人海,就你一个人听到了老夫的话,也就你一个人回过了头,你觉得我不叫你会是叫谁。”他装作一番仙人模样,坐在了摊前。
“那是他们都不愿意搭理你好吧。”我心里念叨,不过嘴上却不这么说,“不知道大师唤住我有何事?”
“你且将你的手心给我看一下。”那大师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一把抓住我的手,仔细端详起来。
“哎,我说你啊,这是你一定要给我看的,我可不给钱啊……”
“一半现世,一半轮回?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当我还在担心这披着算命外衣的骗子坑我时,他的一句话,便让我呆住了。
“你可是庚午年出生?”大师似乎没有想明白,额头高皱。
“恩,是的。”
“那你可是冬日卯时出生?”大师的眼中漏出一丝震惊,但仍继续问道。
“卯时是不是就是早上五点啊?如果是那就是了。”我感到奇怪,却说不出来哪里怪异。只不过还没等我想明白,那大师就自顾自摇头起来。
“怪不得师傅命我今日带着魂玉前来这里,原来就是等这小子。”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玉石,放在我的手上,“此玉与你至关重要,切记无论何时都要随身携带!”
然后,他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这条步行街,独留我呆呆地站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