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天才落神坛【五】
小婵绝望了，虽然牧阳之前的名声不佳，但是这一个月，她感觉很开心，反观之眼前的牧斩虚，表面上仪表堂堂风光无限，她的心中却是抗拒。
“真的要离开少爷吗？”小婵没有勇气上绞刑台，能做的选择，其实就是没有选择。
小嘴轻张，俏脸苦涩，小婵只能屈服，未语泪先流，心中憋屈，虽然只是个侍女，但是也是人啊，凭什么被欺负了，还要选择低头，多年以后的那个黄昏，想起这一幕的女子依旧为了这一刻的怯懦而不安，只是此此刻的她定然是不能知晓那属于未来的事情。
“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牧阳缓缓走来，清风绕体，落叶纷飞，手持书卷的男子，如走出大山的书生，笑容温雅，眼神清亮。
“少爷。”小婵瞬息泪崩，冲过去抱着少爷的手臂，真是太委屈了，少爷出现了，太好了，她有主心骨了。
“牧阳，我觉得你需要放开小婵了，因为你搂着抱在怀里的，是我的侍女。”牧斩虚得意说道，死死盯着牧阳，准备看到他的错愕。
“可是我就是喜欢抱着你的侍女，感觉不错的。”牧阳就是真不要脸。
“你承认小婵是我的侍女了？”牧斩虚心中得意起来了，就说嘛，这个废物怎么可能有胆子和自己对抗！
牧阳点头。
“算你识时务，小婵天赋这么好，也只有在我那里才能拥有最好的资源铺垫她的未来，铸就一颗冉冉升起的武道新星。”牧斩虚壮志豪情，心中却是另有想法，培养一个强大的侍女，这不是他的目的，探寻小丫头修炼速度的本质，才是他的重点。
牧阳依旧点头。
“小婵，还不快过来！”牧斩虚摆起了主人的架子，呵斥道。
小婵神色一呆。
果然，少爷不要她了，小婵委屈的松开了手。
······
牧族挑战台。
血战台。
一个瘦削的少年走了上去。
一身月白长袍，单手执剑，牧阳环顾四周，眼神漠然，莫名风起，他望了一眼天上的雪花，而后点指牧斩虚。
“按照家族的激励政策，被抢夺了人员或者资源的嫡系或者感觉到不公正待遇的族人，可以有选择用实力洗刷屈辱的机会，那么···我牧阳，现在正式向长老院提交血战令，邀战牧斩虚。”
“我败，从此退出牧氏家族，改名换姓，不再以牧族族人自称，我赢，则小婵重归我的名下。”
全场哗然。
少年仗剑而立，发丝飞扬。
铿锵有力的声音，传遍四野，引起无数骚动。
著名废材动用血战令邀战牧族天才牧斩虚，这可是轰动性大事件。血战令，牧族族人的最高权力，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族长都不行，它代表着武道世界的真谛，实力就是至高，就是一切，就是斩去耻辱的利剑。
十大长老全都现身，神武长老和内务长老赫然在列，两人的神色都是极为的难看。
神武长老看见了牧阳眼中的冷色，他明白了，这个少年这一次，怕是不再低调。
内务长老的难看是因为本是一件小事，现在牵扯到血战令，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牧阳血战失败，被逐出家族，在他看来，这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他现在担心的是，家主的怒火该如何承受，这毕竟是他唯一的亲孙子！
“你动用血战令？！”牧斩虚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上的少年。
小婵热泪盈眶，她能够感受的出来，少爷是一个低调的人，不太喜欢做这些出格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为她，少爷这么做，她感动到死。
······
“族长，出大事了，小少爷去了血战台，邀战牧斩虚！”有人禀报牧君天。
“这个混账，不要命了！”牧君天神色惊变，牧阳不过武者后期修为，面对尊者五品的牧斩虚，必死无疑！
“不行，我去请老祖宗。”牧君天火烧屁股，心中把这个不懂事的孙子骂死，血战令，他这个族长都阻止不了，现在只有请出老祖宗和赤焰神王才能终止了。
······
“什么，神王闭关？！”
牧君天感觉天昏地暗，赤炎神岛的剑王告知，神王前辈已经闭入死关，不问外事，他身躯一晃，摇摇欲坠，这下真的完了！
······
“看来，我这个族长真是太温和。牧阳唯一的侍女，也要被剥夺，这个内务长老真的是好得很呐！”
牧君天双目深邃起来，一想到孙儿即将被逐出家族，一股冲天的怒火就在胸中喷薄，炽烈的杀气震动虚空，本来已经走出了门外，又退了回来。
他脱下衣袍，穿上了神圣战甲，手持家族权杖，如跨上战马的将军，身上已经消失三十年的战气，缓缓复苏，他也是传奇，他以百年之龄封王执掌家族，前无古人，真的以为他是柔善之辈？！
······
血战台前，十大长老高座。
底下一片嘈杂，望着牧阳的目光都是不屑和冷漠，但是当牧斩虚缓缓走上高台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少女们在尖叫，其他的天才也是目光钦佩。
牧族三大天才的光环，压得年轻一辈喘不过气来。
突然，骚乱的人群急速的静谧，所有人的目光转过，向着入口的方向望去，眼神同时亮了起来，三道绝美的身影联袂走来，如暗夜里的启明星，点燃他们瞳孔的热度。
洛天依、牧缥缈、牧月同步走来，秀发舞动，风姿如仙，尤其是牧月的现身，惊艳全场。
其他两位太女，美名早已经被人知晓，只有这一位被封为圣女的少女，之前从无有过声名。
“少爷，加油。”
一直冷漠的牧月无视周遭，走了过去，对着台上的牧阳轻声说道，那一抹乍现的温柔，让牧家所有男人都想逃出血战令群殴那个唯一被区别对待的少年！
洛天依神色最为的复杂，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少年，以往追逐在她身上的痴迷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少年的身上找到，甚至就连最简单的注视都没有了，牧阳只是在牧月过去的时候点头微笑，然后冷冷清清的站在那里，像是孤傲的勇士，从容聆听着四面八方的嘲讽和指点，不辩解，不生气，如九天之上高贵的巨龙，悲悯的望着泥土里嘈杂的蝼蚁，完全旁观。
“这个废材···和传说中，有点不一样呢。”牧缥缈自语，不知道为何，站在这里，她的目光也是不自觉的被牧阳吸引，似乎身披耀眼光环的人不是牧斩虚而是牧阳，从容冷对万夫指责，到底是什么样的底气让他能够有着此刻的从容，这一点，引起了她的好奇。
他的身影那么单薄，那么瘦削，但是被嘈杂蔑视声音淹没的少年，没有委屈，没有孤独，偏偏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悠然，这一份气质有着魔力，深深的拖拽着牧缥缈的目光不忍离去，无法自拔。
等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精致的俏脸不由飞起了一抹红润，若春风里骤然绽放的花朵，娇艳欲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