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後的天山,又是白雪纷飞之日,琉璃冰晶的雪山之内,常年积雪,美的恍若仙境一般,晶莹剔透的柳杉冰树,琉璃似珠般的水晶精魄更是透着璀璨耀眼的光芒。
而那被冰魄冻结了的梅花枝干,如同被水晶点缀过的琉璃珠一般,充盈着闪亮而璀璨的一颗颗枝干冰珠。
在这天山的半山腰处有一座景色怡人的冰潭天池湖,池中的水皆是由冰雪融化而成,清澈透明池水平静无波,犹如一面镜子,倘若浸泡其中可治百病。
而此刻的天池湖旁,女子身着一袭洁白似雪般的冰纱流仙裙,屹立于此。面色冰冷而沉寂,给人一种望尘莫及般的绝世妖冶美,面纱下的唇角微微蠕动:“可恶!居然有封印。”
这时盘旋在上空中的一只淡蓝色的冰鸟,轻盈的降落在她身边的那张晶莹剔透的冰晶寒玉桌之上,同她一起遥望这天山的怡景:“主人,仙君让您回去。”从背影望去,以晶莹剔透的白色雪峰映衬,一人一鸟,美如仙画,给人一种梦幻般的虚幻感。
女子宛如天仙般的立在原地良久,望着山腰间的碧绿茂密的云杉清晰的倒映湖中,构成一幅美丽惊人的旷世仙境,凤眸微冷:“他找我做什麽?”柔美的艳阳下,白皙璀璨冰纱裙随风浮动,美如仙画。
“千灵不知,仙君也未多说。”千灵鸟脑袋微斜的看着眼前这位绝世美艳的女子,那张精巧灵净的姿容虽被一层轻纱所掩,却依然无法掩盖住她那与生俱来的魅惑妖艳,清新淡雅的体香醉人心弦,透着浓浓的蛊惑之意,撩人心魄。
女子白皙柔嫩的肌肤几近透明而水润,如婴儿般的吹弹及破,即使看不出面纱下的真容,却依旧惹人垂怜:“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多呆一会儿。”说话间清灵如仙般的身影再次背对着千灵鸟。
“可是……”千灵鸟为难的看着眼前的百魅笙,担忧的注视着她那孤立决然的背影,微微失神。
最近她发现主人越来越怪异了,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随性活泼,说不出哪里变了,总之时而乖巧可爱,时而冷漠阴狠,完全像是两个人一般。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冷硬,百魅笙这才垂下凤眸,若隐若现的薄缕粉纱随风浮动,隐约流露出那张绝美精致的五官,直接将她那精美的脸部线条完美的引到了尖尖的下颚,语气也略微茫然:“千灵,我今天情绪不好。有什么事改日我自会找仙君商议。”
千灵鸟眨了眨圆鼓鼓的眼眸,歪着脑袋瞅着她:“你有什麽心事是不能告知千灵的吗?千灵想陪主人一起分担。”
百魅笙勾起唇角淡笑,含若秋水般的凤眸弯弯似月,轻纱遮面下的唇角粉嫩的轻撇“也没什麽?就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宁。”
千灵望着她一脸失望的转身移步这张冰晶寒玉桌旁入座,焉儿巴巴的趴在上面与自己对视,忍不住询问:“主人是在担心六界天劫之事?”
百魅笙淡淡的垂下眼睑,轻纱遮面下的樱唇粉嘟嘟的轻撇:“才不会,六界的生死,与我何干?”
千灵想了想,这才看着百魅笙:“既然如此,不如主人先同我一起去面见仙君吧。你如今都出来一天了,再不回去仙君会责罚的。”
百魅笙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叹息的起身,晶亮似弯月的眼眸微垂:“好吧!我随你回去便是了。”
千灵鸟闻言,顿时欢快的拍了拍那双淡蓝色翅膀,离开桌面。青绿色的羽毛合着太阳的照耀而不断变色,显得格外的优美独特。而天山脚下则是被黑幕结界所封印的璃仙洞,寻常人是无法用肉眼看到它的存在的,璃仙洞是通往天山雪顶以及山腰天池的最近渠道。
璃仙洞的圣明宫殿内,一袭白衣似雪的尊贵男子,此刻正一脸阴沉冷漠的坐在殿椅上,身边立着的那名女子如天仙般高雅娴静。一袭淡蓝色的冰纱罗裙更是衬托出她的灵净美。
女子面色略微严肃的看着男子:“你真的打算让魅笙离开?”
男子英眉微挑,俊美冷毅的五官精美如刀削,轻薄的唇角微抿:“天山向来不留外人这你是知道。天界传来消息,天地浩劫将至,异界邪灵已经侵入六界,我们必须在神魔之井开启之前找到神天诀。”
“神天诀?就是那个能预知前世未来的九天神诀?”雪灵溪惊讶的看着上宫卿寒。
“不仅如此,此物乃是上古时期封神大典结束后遗落下来的无字天书副本,有着与无字天书不相上下的神力,目前魔界和阿修罗界已经开始有所行动,想要借助九天诀的神力来推翻天界的秩序。”上宫卿寒面色冷峻的回答。
“就算如此,这也是六界中的事情,又与魅笙有何关联?你现在赶她离开这场灾难就能避免了吗?”雪灵溪面色幽冷的看着对面的上宫卿寒,语气略带不善。
上宫卿寒不悦的蹙眉,扫了一眼雪灵溪:“此事事关重大,如今天界正在彻查阿修罗界的黑暗天魔,魅笙本就不是我们天山中人,这里自是不能留她,以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她在天山已有千年,你也时时刻刻派人监视着她,也并未发现她有什麽异常之举不是吗?就算她真若有什麽隐瞒,你我又岂会无从察觉?你又何必非要她离开?”雪灵溪不满的看着上宫卿寒质问道。
上宫卿寒听闻,不屑的冷哼一声,一脸阴郁的起身:“一千年前你不顾我的反对救下她,并提取万年瘴气为她延续生命就已经触犯了天山的规矩。我们曾救过她一命,已经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雪灵溪闻言,眼眸微垂:“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当年你我救回她时,她伤成那样你也是知道的。我又怎忍心见死不救?”说话间,她再次忆起一千年前自己在天山雪顶所看到的那触目惊心的场景。
“可她来历不明,不管遭遇如何,都与你我无关。一个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愿意与你多说的人,你又何必如此包庇与她?”上宫卿寒冷漠决绝的看着雪灵溪再次强调。
雪灵溪闻言,失望的看着他冷笑:“说到底,你也只是怕被拖累。若人人都像仙君这麽冷血无情,那麽即便在天山苦苦修炼几千年,又有何意义?”语毕便冷漠的拂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