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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顺元年(公元890年)四月,数匹快马带着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来到京城。这个消息很快地就传入宫中,传到了李晔的耳中。

“太好了!太好了!”李晔一回到后宫,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

自打从前的寿王爷登基成了皇帝,莲澈已经许久没有看到李晔的笑容了。看到自己心爱的人高兴,莲澈的心顿时变得敞亮。她一面吩咐阿虔去把新煮的莲子羹端来,一面亲自为李晔更换下朝服。

“皇上,什么事情让您这么高兴啊?”

“真是天大的喜讯啊!爱妃,朕刚才接到蔚州传来的奏报,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吃了败仗了!朱温、李匡威、赫连铎三路联军把李克用的沙陀骑兵打得惨败!他手下的大将安金俊被射杀而亡,石君被生擒,就连申信也投靠了赫连铎了……”

莲澈笑道:“皇上一连说出这么多个生疏的名字,臣妾哪能记得住啊?倒是这个李克用,臣妾知道。当年如果没有他,黄巢也不会那么早溃败,皇上缘何因为他吃了败仗而高兴?”

“唉!说得也是,当年正是他率沙陀骑兵入关灭了黄贼,收复了长安。但是倘若不是他有谋逆之举,朕与皇兄也不会二次难逃。你还记得吗,皇兄险些在焚烧的栈道上丟了性命!”一想到那次担惊受怕的流离颠沛,李晔不觉把一切苦难的根源都归结于沙陀人,“他是沙陀人!不是汉人。先帝早有祖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说话间,阿虔已经将莲子羹端了过来。莲澈接过玉碗,向阿虔使了个眼色让她先下去,自己又亲自把碗递到李晔的跟前。她先盛了一小勺,用朱唇微微吹动两下,复又将勺送到李晔的嘴边。顿时,这种家庭的温馨化解了君王的那份孤单。李晔微笑着接过了碗。

莲澈笑道:“您是皇上,普天之下都是您的臣子,切不可以个人的憎恶处理朝政,更不能感情用事啊!”

“你说的对!刚才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朕自然不会因为怀恨李克用而庆幸他兵败。你想想,眼下要复兴大唐,自当加强禁军的力量,同时还要削弱地方的军力。虽然长安新建十万禁军,但与军力第一的李克用相比,实在微不足道。朕已先拿西川开刀了,目前战事还算顺利,但李克用在晋北拥有庞大的地盘,又率领这么一支兵精将勇的骑兵,倘若能够趁他这次失败,一举剪灭他的羽翼,其他藩镇就好对付多了,大唐的兴复也指日可待……你说,这能不让人高兴么?”

莲澈打动李晔的不仅仅是她娇美的容貌,更有她的善解人意。她的聪慧让李晔每每回到后宫能够寻找到一个合适的倾听者,这使得李晔对莲澈更加信任和宠爱。她听罢,想了想道:“皇上,您别忘了,不久前不可一世的秦宗权竟被朱全忠押回京斩首示众。沙陀人败了,得到好处更多的是朱全忠。李克用和朱全忠两人,谁的势力大了,对朝廷都没有益处。您如果真下定决心削弱沙陀的兵力,切不可草率行事,一定要和几位宰相仔细商议,谨慎决断。”这一席话,让李晔再次冷静下来。李克用对朝廷功过参半,却算不上叛臣。眼下他面临的,是一次事关国家命运的决断,大唐的将来会在这次决断中何去何从呢?

仅仅过了几天,汴州朱温、幽州李匡威、云中赫连铎几乎同时上书,请伐李克用。朱温在奏书中写道:“克用不除,终为国患。今因其败,臣请帅汴、滑、孟三军,与河北三镇联兵,共除之。乞朝廷命大臣为统帅。”

李晔深感兹事体大,一旦做出决定,将很可能影响他一生,甚至直接影响大唐未来的命运。李克用虽然屡次侵扰各州,但他与王建一样,只是想在乱世之中趁机谋求自己的利益,不算叛臣。而另一方面,尽管李克用逼迫先帝逃难,可他也立下过兴复大唐社稷的功劳:

那还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朱玫栈道谋逆,皇兄在王建一行人的保护下逃到兴元。可是皇室成员李煴却不幸落入朱玫手。等到收兵回凤翔,朱玫不顾朝臣反对,坚决立李煴为帝,改元建贞,并遥尊李儇为太上元皇帝。当李克用得知此事时,仍坚决拥立皇兄为大唐君主,并向全国发布檄文,又声称发兵三万讨逆。虽然当时李克用是想以此洗脱自己逼驾的罪过,但却保住了皇兄的皇位,没让朱玫篡了权。

如果这么想,李克用对李唐皇室是有恩的。倘若此时趁他败兵之机讨伐,天下将如何看待自己呢?可是,一旦错过这个时机,等李克用的势力一天天膨胀了,作为天下第一强藩,即使他自己不生叛逆之心,百年之后他的子孙仗恃有如此强盛的兵马土地,对大唐将永远是个威胁。眼下的确是剪灭李克用羽翼的最好时机,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朝廷将永远不能节制藩镇。

李晔想听听宰相们是什么意见,便召集了三省和御史台四品以上官吏议论此事。一听说皇上准备讨伐李克用,包括十军观容使杨复恭,宰相刘崇望、杜让能在内的大部分官员都不同意发兵。这让李晔有些灰心。

然而另两个宰相孔纬、张浚却力阵主兵,尤其是张浚,态度十分坚决:“陛下,先帝再幸山南,乃沙陀所为也。臣常忧虑其与河朔相表里,致使朝廷不能节制。今两河藩镇共请讨之,此乃千载一时。但乞陛下付臣兵柄,旬月可平。失今不取,后悔无及也!”

孔纬道:“陛下,张相所言甚是。臣以为现在出兵是千载难逢的契机,愿陛下明察。”

杨复恭奏道:“陛下!先朝播迁,固然因为藩镇跋扈,但也和朝中之臣措置不当有关。今宗庙甫安,不宜更造兵端啊!”

李晔并不理会杨复恭,而问张浚:“克用有兴复大功,朕乘其危而攻之,天下将如何看朕?”

孔纬抢先说道:“陛下所言,是一时之体也;张相所言,是万世之利也。昨日臣业已精心计算用兵、馈运、犒赏之费,一二年间不至于匮乏,现在万事俱备,只需陛下决断!”

李晔看了一眼一旁神色惊惶的杨复恭,他忽然想到李克用最初是得到杨复光的支持才再度受到先帝启用。李克用和杨复恭、杨复光这两个宦官终归有千丝万缕的瓜葛。杨复光倒是带领忠武军,毕生为匡扶社稷作出了贡献,死后很多年还受到军士们的怀念;而眼前这个杨复恭,虽然将自己扶上了皇位,可是他处处不将朕放在眼里。此人不除,朕终归是个傀儡。如果能够战败李克用,不仅能够实现朕抑制藩镇的构想,又能够威慑杨复恭,更能够在天下树立朝廷的威信。倘若如此,匡扶大唐就有希望了。李晔把心一横,掷地有声地对张浚、孔纬道:“朕将此事交与卿二人,别给朕丢脸!”

“陛下,臣万死不辞!”

大顺元年(公元890年)的五月,李晔断然下诏,削夺李克用的官爵、收回朝廷赐姓,以张浚为河东行营都招讨制置宜慰使,率领新组建的十万禁军开出长安;同时,以镇国节度使韩建为都虞侯兼供军粮料使,以朱全忠为南面招讨使,王镕为东面招讨使,李匡威、赫连铎为北面正副招讨使。一场征伐河东的战争又拉开了序幕。

寒露过后,梅雨稀稀落落下了两天,整个成都城在雨后显示出些许惨淡。墨池以北的一片民居多半房屋渗进了雨水,几只无家可归的野狗践踏着和着泥浆的积水,沿途寻找着吃食。

窗外渐渐静了下来,但依稀还能听见柔弱的风拂过竹林的声音。推开窗,一股夹杂着竹叶清香的泥土气息飘入屋中。尽管城外每日不时还有兵戈厮杀之声,但入少城西门不远,却还有这样一片安详平静的世界。仿佛这些竹林假山能够永远隔断乱世的纷争。安守这园清净,真的就可以避入桃源么?徐耕笑了,摸摸屁股上的伤,他不像好友冯涓那样的潇洒,他毕竟是卷入了这场战争。

“爹,药煎好了。”说话间,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端着托盘,迈着轻盈的步伐从竹林后徐徐步来。

“你打发个使唤丫头就行了,何必亲自过来。”

女孩见着父亲独自下了床,连忙将托盘置于书案一侧的条几上,又来到徐耕近前一面将父亲扶上床去,一面道:“大夫吩咐过,三日后方能走动,这才两日,爹爹还需静养。”

徐耕微笑着,目光掠过小女儿清纯的面庞,那种官场与战争带来的忧愁以及对这个变化无常,前途灰暗的世道的绝望,都顿时烟消云散。一股温暖涌上心头,让他忘却肉体和心灵上双重的疼痛。他有两个女儿,虽然年纪尚小,但隐约可见大女儿的美若冰霜,小女儿的丽若云霞。他将两个女儿奉作掌上明珠,宠爱有加。

他一面在小女儿的搀扶下缓缓躺下来,一面平静地说道:“只是伤了些皮肉,都躺下这么些时日,只想起来透透气。”说罢,他又往窗外望去,只见一片竹叶正脱离枝头,打着旋地轻轻落在了院内。

“那也不行的,”小姑娘声音柔和,但语气中却有着不容争辩的坚持,“娘说了,让我看着你好好休息。哦,对了,方才冯伯父前来探望你……”

徐耕一惊:“可不敢怠慢了人家,我这就去前厅……”说罢就要起身。

“贤弟一向可好,冯某人不请自入,可是不守规矩得很哪!”徐耕话音未落,门外就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说话的人正是冯涓,他年余半百,头束方巾,清瘦的脸上托显出一分超然世外的神情,个子不算太高却笔挺着腰板。徐耕喜出望外,在小女儿的搀扶下侧起身来:“信之兄不在洗墨池畔种自己的菜地,怎有闲心来我的竹林居探望?”

冯涓单手将长袍撩起,径自坐在徐耕一侧,打趣道:“私纵囚犯、违抗军命,两条都是死罪。陈太师只赏你十五大板就被众人劝下,老弟为官这些年人缘不差啊!”一席话让徐耕的眉头又揉在了一起,他喃喃道:“唉!我只当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哪曾想遇到如此一个支离破碎的山河,又委身在这君伐民愤的西川手下。”他叹了口气,抬眼望了冯涓一眼接着道:“自我调离眉州,兄长来蜀足一年余,这些时日不得上任而去,兄长莫非没有些许怨愤?”

冯涓听罢一愣,继而拊掌:“贤弟有些过于迂腐了吧?哈哈,成都府堂之上纵然是两个草包,那城外每日攻城叫骂者,莫非强盗?贤弟风流才子居西川数年已然近似平庸,此莫非草包之故?如今你私自和王光图派进成都的细作接洽,就不怕城里草包知道了你私通城外强盗?到那时候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信之兄小点声!”徐耕压低了嗓门,“若要被田令孜手下的人听到,我一家老小便断送了性命!”说罢,他长长出了一口气,顿生觉得全身发软。他和冯涓虽然交往时间不长,但却异常投缘。眼前这个头发银白的才子和自己乃至众多的文人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情。刚才那番话若是从旁人嘴中说出来,他恐怕早就下了逐客令,可从冯涓嘴里说出,就并不意外。徐耕说不清自己是欣赏冯涓这份恃才傲物的风骨,还是羡慕他在乱世处变不惊的洒脱。

冯涓起身,却转过脸将站在一旁的徐家大千金小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赞赏道:“珞儿小姐这般年龄便出落得亭亭玉立,好啊!”徐延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却含而不语。

徐耕听他夸自己的女儿,心中高兴,但嘴上却道:“女儿家,长得再漂亮也是要嫁人的……”

“老弟不闻白乐天之《长恨歌》?若是珞儿小姐嫁为真龙,三千宠爱集于一身,那可真是‘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啊……”

“信之兄尽会说笑,我这贱丫头哪有那富贵命?”

“不见得吧……呵呵,涓窃闻,贤弟在眉州任上,曾有相工为贤弟相面,称徐宅双凤绕梁……贤弟,为兄先把话搁在这儿,倘若你与王光图这番的默契逃过了陈太师的眼睛,那数年后么,真恐怕我说的未必是个笑话了……”

徐耕呆呆地愣住,他想反驳两句,又不敢将自己接洽王建的事亲口说出,只得沉默。冯涓却好似出入自己陋室一般自在,也不向主人告辞,便大步朝竹园走去,一面还自言自语地吟诵着:“不随俗物皆成土,只待良时却补天……”

深秋以后,长城以南汾水两岸寒意骤起,不时的阵阵大风吹拂得沿途的山白杨叶猝然而落。望着这般景象,平静的心中都能生出几分悲凉,又何况是怨愤、恼怒、羞愧集于一身的人呢!

张浚低着头,骑着一头同样耷拉着脑袋的伊犁枣红驹,有节奏地颠簸着。前面就是河中府,是同州,再往前便是长安……

溃败!史无前例的大溃败!新组建的十万禁军一夜之间全军覆没,这更像是一曲大唐帝国日落的挽歌。可悲的是,曾经满腔热血的他,如今亲手敲响了暮鼓。张浚知道,这一次溃败,对他偏爱有加的皇上永远不可能再织补起这件破碎的江山了。

他想到了杨复恭。这位曾经他阿谀奉承过,提拔过他,憎恨过他的奸臣。他想到,当初领兵出关之时那种气魄和豪迈,想到临行前他回过头轻蔑地对付这个大太监的神情,想到他曾经为皇上许下过的平外叛、除内患的誓言……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年逾不惑的张浚只是一介书生,或者说,是一介只知道高谈阔论的书生。他为这次失败悔恨、愤怒、恼火,但他却永远不会知道,沙场交兵远没有棋盘对弈那样简单和单纯。当他以为十万朝廷天军配合三路节度藩镇能浩浩荡荡荡出征时,当初叫嚷着剿灭河东的朱温却老道地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而大军尚未开出京师,怀恨在心的杨复恭已经密报李克用。各路藩镇尚未集结,朝廷的部署方略已经摆在了李克用案头——这或许是怀壮志却锋芒过露的张浚没有能够想到的。战争,不仅仅是玩一场轰轰烈烈的厮杀,更是背后政治的角逐。张浚的急于求成和好大喜功葬送了他的前程,也葬送了李晔匡复社稷的壮志。他知道,在长安等待着他的将是一死以谢天下的悲壮……

臣父子三代,受恩四朝,破庞勋,翦黄巢,黜襄王,存易定,致陛下今日冠通天之冠,佩白玉之玺,未必非臣之力也。若以攻云州为臣罪,则拓跋思恭之取鄜延,朱全忠之侵徐、郓,何独不讨?赏彼诛此,臣岂无辞!且朝廷当阽危之时,则誉臣为韩、彭、伊、吕;及既安之后,则骂臣为戎、羯、胡、夷。今天下握兵立功之人,独不惧陛下他日之骂乎!况臣果有大罪,六师征之,自有典刑,何必幸臣之弱而后取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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