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册提示有任务完结，打开一看，是金安集团的任务。虽然不知道金玉雯后续如何处理，但任务总算结束。只是任务奖励比预想的差许多。完成度一星，契合度两星，完美度一星。总计四星，奖励32点积分。林飞差点吐血。辛辛苦苦折腾这么久，还冒着蹲监狱的风险，结果却只有这么一点奖励。毫无疑问，问题出在金玉雯后续的处理上。显然金玉雯让林飞失望了。林飞恨不得立刻冲到金玉雯面前抽她一巴掌问她怎么办的事。
心里狠狠咒骂着金玉雯时，房门打开，只见张伯年正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现在心情不好，别烦我！”林飞没给张伯年好脸色。
张伯年道：“看来你在这里呆得还不够，既然这样，我走了。”说完便转身。
林飞愣了愣，随即喜道：“我早说我是被冤枉的。走走走，这地方呆久了很影响心情。赶紧把我的手铐脚镣打开啊。”
进来一个警察，帮林飞打开了手铐脚镣。
听张伯年道：“你小子虽然洗钱罪名证据不足，但扰乱市场秩序也是逃不脱的。我费了不少唇舌才说服领导同意你戴罪立功。”
林飞不咸不淡地说着谢谢，可面上却无半点感激神色，只道：“我很好奇，你说老丁犯的是走私案，可你是刑侦，什么时候走私也归刑侦管了？”
张伯年道：“我什么时候说归刑侦管了？这事说来话长，出去我跟你慢慢说。”
从经侦总队出来，张伯年带着林飞去到一家小饭馆。林飞一口气点了八个菜，一是心存宰张伯年一顿的念头，二是这些时日吃得确实不怎么样，再不找点美食，味蕾都要败坏。
“你这么高调跟我见面，还请我吃饭，就不怕被老丁的人看见？”等上菜的时候，林飞要了两个口杯，与张伯年就着一盘花生米先喝了起来。
张伯年道：“我是刑警，不是经警，他犯不着盯着我。”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会管上这事？”
张伯年笑了笑，“先吃你的饭。”
一盘盘热腾腾的菜端了上来，林飞完全无视张伯年，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不一会，便秋风扫落叶，把八盘菜吃了个精光，直看得张伯年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道：“我工资就那么点，这要是多请你几次，非把我吃穷不可。”
车开到江边，冬风拂着江面。坐在车内的张伯年看着大江道：“以前经警和缉私警联合行动，派出了几名警察做卧底。但这些卧底都没了消息，估计遭遇了不测。如果只是一名卧底被发现可以归结为运气不好，但接连几人且都是精英，这就有问题了。可以肯定，是我们公安内部出了问题。所以，上级决定让我秘密成立一支专案组，追查丁三的犯罪行为。但目前为止我的工作还没有开展，因为一直没有一个稳妥的方案。现在丁三已经对警方有了防范，再派出我们的人，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再出事。一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林飞把烟头往路边一弹，淡色道：“老实说，我真的很不想卷进这种事里。完全是吃力不讨好。冒着生命危险，最后能得到什么呢？我又不是警察，没有你们那份警察的荣誉感和责任感。不过我这人最欠不得人情，既然你帮我一次，我就还你这个人情。但有些话要说清楚，第一，你必须完全信任我，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能干涉。第二，付出和回报应该等值。你们给予不了的，我自己争取。如果你同意，我便答应。不同意，我们就不必再谈下去。”
张伯年吸着烟，沉默许久，道：“第一个条件我没意见。但第二个条件，你不能做的太过分。不然就算我答应也没用。因为法律不会答应。”
“成交。”
考虑到林飞最近受到高层关注，所以张伯年给他安排了一个国际掮客的身份。对此林飞不置可否。
与张伯年分道扬镳后，林飞给金玉雯打了一个电话。听闻林飞已获自由，金玉雯并没有感到太意外。她早猜到林飞留有后手，否则也不会主动就范了。
二人约在一家茶馆见面。
这才没多久，金玉雯比上次分手时明显憔悴许多，目中也有几分疲惫。原本一肚子怨言准备兴师问罪的林飞，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只是喝了口茶，淡淡道：“看你的样子，似乎进展并不是很顺利。”
金玉雯苦涩一笑，道：“的确不太顺利，但公司总算稳定。不过公司元气大伤。我大哥太想证明自己，急于求成，结果中了羽花财团的圈套，把公司资金抽离到海外，不仅血本无归，而且还欠下一大笔债务。因为无力偿还债务，只能用公司股份抵债。”
“为何不抵押贷款？”
“银行不受理，理由是金安集团风险评估没有通过，而且之前有贷款未清还。不过这些都是借口罢了。真正的原因是羽花财团压着不放。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公司的股权结构集中化。我父亲终于对我大哥彻底死心，只留下百分之三的股份，其余都转给了我。还有公司其他的股东大多交出了股份。现在我手头上拥有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其次是羽花财团，拥有百分之三十一。”
“那我得提前恭喜你了。加上我的股份，你在公司拥有绝对话语权。”
“就算如此，也并不值得庆贺。我们金家为这场仗付出了惨重代价。公司现在资金紧张，也根本不可能再抽出资金去收购你的股份。”
“那就肉偿吧。”林飞调笑一句。
金玉雯狠狠地瞪了林飞一眼，随即冷笑道：“你要觉得我值这个价，我不介意采纳你的建议。”
林飞干笑一声，“开个玩笑。这事不急，不过你大哥投资的那个海外项目这个账本可得重新审核一下，我们要利用这个渠道输出资金。”
金玉雯叹了一声。上船容易下船难，虎口没有完全摆脱，还跳进了火坑。这场仗她虽受益，金家打下的基业却是蒙上了污点，前途更是未卜。
“嗯……”林飞沉吟一声，似玩笑道：“最近公司还有没有遭贼？”
金玉雯不明白林飞怎么突然提起这茬：“你很希望公司遭贼？”
林飞笑道：“我只是觉得他们和羽花财团不是一路人。羽花财团有权有势，不需要耍这种小手段。”
金玉雯没想过这一层，只是事情发生得比较巧合，所以一直认为与羽花财团有关。听林飞这么一分析，的确有几分道理。
“好好想想，到底有什么商业机密值得被偷。”
金玉雯思忖道：“近期除了海城新商业街的工程计划书，实在没什么商业机密可言。但新商业街的工程开发权已经拿到，这时候再偷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实在想不出来。”
“张强一直没有交代？”
“张强？”这段时间太忙，金玉雯想了想才记起林飞所说的张强就是上次被抓的保安。“他说想偷公司印章。现在看来，他说的并不是实话。”
林飞道：“或许你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金玉雯微是蹙眉：“难道是那件东西？”
林飞好奇道：“什么东西？”
“应该没什么吧。三个月前，我在拍卖行拍了一件古玩。我觉得挺不错，就拍了下来。也不是什么昂贵之物，才不到十万。这也有人偷？”
“那可难说。有些东西只是明珠蒙尘，不代表不值。”
金玉雯从公事包中取出一个小东西，是巴掌大一个青铜凤凰，铸造工艺不错，面上的雕纹处理也比较讲究。“就是这个。据说是春秋时期楚国贵族物品。”
林飞接过那青铜凤凰仔细端详，上面的纹路非常奇怪，总感觉在哪见过。“在哪见过呢？”他犯起嘀咕。
金玉雯疑惑道：“你见过这东西？”
林飞肯定地点点头，“一定在哪见过。脑子里记的东西太多，一时想不起来……啊！我想起来了！”
金玉雯好奇地看着林飞，等他揭晓答案。
林飞一捶掌，“这是鬼陀族的图腾。”
“鬼陀族？从未听说过。”
“没听过正常，这个族群早在几千年前就消失了。当然不排除后裔存在。你应该在拍卖行就被盯上，而且很可能有两拨人。他们处于竞争的对峙，所以没有轻易出手。不然没法解释你的办公室连遭两次贼。”
金玉雯皱起了眉头，“你说的不过是臆测，也没有证据。”
“我的猜测应该没错。就我所知，对鬼陀族感兴趣的人不少。总之你拿着这个东西就是个麻烦。处理不好，小麻烦也会变成大麻烦。”
金玉雯嘴角浮起一丝嘲讽，“想要直说，何必编这种鬼话来吓唬我。”
林飞道：“这东西对我到底有没有用我并不清楚，所以你说我想要，不能说没有这种心思，但绝不会很强烈。”
“你这人，真真假假，也不知哪句话是真。算了。送给你了。反正对我也只是一个陈列品。”
“你最好报警，就说这件东西被盗。把这个消息扩散出去。他们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建议不错。”
再没什么可说，金玉雯起身告辞。林飞挥挥手，也未起身相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