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年目光痴迷的看着马上俊朗非凡如天神般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她的一切。
从第一眼看见他的那一刻她就死心塌地爱上了他,即使他从未爱过自己,她依旧无怨无悔。
她知道,像他这样的男子注定不会为了某一个女人而驻足停留,可是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守在他的身边静静地聆望着他就足够了!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连正眼也不愿意看一眼自己的骄傲的男人却喜欢上了苏堇年;那个从小被所有人视为不祥之物的苏堇年;那个侵占大姐所有宠爱的苏堇年;那个一直被她欺负的苏堇年。
可是她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苏堇年,苏堇年到底有什么好的?
察觉到她眸中的嫉妒之色以及周围的窃窃私语,东方焰眸中划过一抹不耐,伸手扯下腰间的钱袋丢到她的面前,看都不看她一眼,扬鞭策马消失在远处。
直到那匹马消失在远处,苏云年才回过神,在夏果和冬雪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双眼却依旧痴痴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他回来了!
“哼,简直欺人太甚了,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夏果看着地上的钱袋愤愤不平的嘀咕着,在她以为,自家小姐可是丞相府最受宠的小姐,岂会在乎这些钱。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苏云年竟然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钱袋紧紧的揣在怀中,不等夏果开口,冬雪就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冬雪和夏果姐姐青果从小伺候小姐,青果上个月嫁人后就让夏果来代替她,夏果刚来不久,自然是不知道小姐对东方将军的感情有多深了!
“焰哥哥回来了!”苏云年此刻满脑子都是东方焰的俊朗的面孔,浑浑噩噩间已经回到了家,刚走进门便听见前厅传来的愤怒的呐喊声。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苏云年微微一怔,到底还是小女孩心思,接着提着裙角欢喜的向前厅跑去;
苏默年从甬城回来了,听说他这次是去退亲的,也不知道那红家的小姐到底长得好不好看?这门亲事到底退了没有······反正她现在有一肚子的话想问苏默年!
远远的便看见客厅外颤颤巍巍的站着一群下人,一个个满脸惊恐地看着客厅,耳畔还不时的回荡着从前厅传出的苏默年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苏云年先是一愣,接着提着裙角走上前,一眼便看见站在外面面带讥讽的赵曼丽。
看见她,赵曼丽眼眸中划过一抹怜爱,待看到她身上的污渍时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犀利的看着紧跟在她身后的冬雪和夏果,“你们怎么照顾小姐的······”
“娘,不关他们的事,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脏的!”苏云年拉着她的手,踮脚看着紧闭的门,一脸好奇的问道,“娘,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苏默年回来了?”说完就伸手就要推门而入。
伸出去的手被赵曼丽抓住,面对她不解的目光,赵曼丽眸中闪过阴戾,“想不到苏堇年那个贱人还是阴魂不散,就算人离开了苏府,甚至离开了京城都要闹得整个府上不得安宁!”
“苏堇年,这个她有什么关系?”苏云年微微皱起眉头。
赵曼丽冷笑,“听说默年这次在甬城遇到了苏堇年,也不知道那个小贱人得罪了什么人一直被人刺杀,这不默年误以为是你爹派去的人,一回来就和你爹大吼大叫到现在!”
“苏默年是不是疯了,苏堇年再怎么说也是爹的女儿,爹怎么会派人去杀自己的女儿!”苏云年捂嘴惊呼出声。
赵曼丽眸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那紧闭的门,唇角扬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大厅中,苏變一脸阴霭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唯一的儿子,“默年,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传言?”
“真的只是传言吗?”苏默年一脸忧伤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父亲,那是他最尊敬最崇拜的人,可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就是他最尊敬的父亲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举起了手中的屠刀。
“爹,苏堇年她是您的女儿,她的身上和我一样流的是您的血,您怎么可以这般狠心,爹常常教我兼济天下,可是为何你的心中偏偏容不下一个苏堇年······”
“放肆!”苏變脸色陡变,拍案而起,怒视着他,“难道这就是你对父亲该有的态度吗,你到底都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传言?”
“传言!”苏默年笑了,伸手将怀中的冰凉的令牌掏出来丢在地上,“难道这个还不能够作为证据吗?”
“这是?”苏變面色陡变,这块令牌他怎么会不认识,眸光暗了下去。
虽然他也曾派人追杀过那两个人,可是当得知苏堇年遇到了苏默年的时候就主动的放弃了追杀,苏默年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希望,他又怎么会让他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
苏默年‘噗通‘一身跪倒在地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爹,收手吧,自古夹杂皇权争斗的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苏家的老小考虑啊!”
苏變眼神闪过一抹阴鸷,声音中带着狠戾,“这是夙沙家欠我的,这是夙沙牟那个老匹夫欠我的,只要我苏變活着一天,就要让他夙沙家永世不得安宁!”
苏默年脸色瞬间苍白,看着他,眼中闪着不敢置信,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爹,如果您执意如此,那我宁可落发为僧,长伴青灯古佛,用一生替您赎罪!”
十指紧紧嵌进桌子内,苏變面色阴鸷的看着他,突然狂妄的哈哈大笑起来,带着失望和狠辣,“默年,不要逼爹,只要你敢踏出家门一步,我就杀了苏堇年!”
苏默年面色陡变,惊恐地看着他,“爹,苏堇年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那又如何?”
苏變哈哈大笑,看着他俊秀的稚气未脱的脸,眉宇间闪过一抹温柔,“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只有你的母亲,只有她才配生下我的子嗣,而那个贱婢诞下的都是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