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梳妆镜前,端详里面的人儿,一头乌滑亮丽的秀发,绾着漂亮垂鬟分肖髻,雪白的皮肤细腻如玉,黑白分明的俏皮大眼,秀挺的鼻子,不点自红的朱唇,不过14岁身子便出落凹凸有致,一身气质,却是一派的恬淡温和,只是低敛的眼眸藏住了无线的情绪。在她身旁有一个少女,上穿着月白绣花外衫,加上荷叶状坎肩;头上挽着随常云髻,簪上一枝赤金匾簪。“近日天琅国人出没,但是没生事端”这半个月魏尔雅虽说被其父亲禁闭却不能阻止消息的传入。我坐在案几边,将手上的纸条焚了放入炉中“表面上是没有,”抬眼定定的看了一眼尔雅“若白师兄传来消息说,天琅九王子昨日登基,想必过些日子消息就会传到京中。”
“那个背景最差,不受前天琅帝器重的九王子?”尔雅歪头疑惑不解。
我勾勾嘴角,食指抬起魏尔雅的下巴:“想来你是跟人家梁小姐拈酸傻了吧,天琅帝若是不看中狄燕谨怎么会把禁军统领一职交于他,再说他母妃尧氏不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就算比不上三王子五王子的后台大,但他终究称帝了不是么。”
“就她梁月,值得我这般么!哎,不说她了既然你来了就好好陪我玩一天,嗯,还有安歌哥。”尔雅听了长眉一挑,拉着我起身大步流星的向隔壁房间走去。
安歌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好,方才魏尔雅在房里大声说的他都悉数听下来了,还未等她二人敲门便拿好东西在房门等候,看到魏尔雅走在前头,看了看身后的我说“就知道她会忍不住。”
出了客栈,便是一条热闹的大街,真如同前世看到的清明上河图一般,于现在的我没有什么稀奇的,倒是前面永淮河那条可媲美陆地上府邸的画廊,与普通青楼张灯结彩很是醒目的风格很是不同,里面没有大肆的莺歌笑语,敞胸露背。
我料定必是“高级乐坊”无疑,有机会看见,岂能不去见识一下。把手里的东西往安歌手里一塞拉着魏尔雅转身进了一家成衣铺子,一盏茶的功夫我们变身儒雅公子让不明所以的师兄愣了一下“你们,要去吟风弄月?”
“安歌哥,我也没成想踏汐有如此爱好”一旁的魏尔雅打着扇子,冲我抛了抛媚眼,坦然落座,明显对这场所不陌生。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