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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封府

“川表弟今日红光满面外出狩猎肯定是满载而归的,是否需要为兄唤人将狩猎所得帮忙抬入府中?”一个二十来岁的跛脚青年一脸献媚的向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问道。此刻少年顺手拂过长进长廊的一簇秋貌然,此花不结果,不招蜂引蝶,酱碟般大小,呈白蓝两色,开得甚是茂盛。一支一簇蓝白相缀宛若一片小晴空。可惜此花煞是好看可若是研碎了泡水,此水便是会成为散发恶臭的剧毒。而此花又是秋天所开,所以便唤做了秋貌然。

青年看少年的举动微微一愣,随后脸色一白。紧忙要张口说些什么。“你带她去蓝姨那里,教会封府的规矩便可送来我这了。名字不用再取,就叫秋婉。”少年没有丝毫回答青年的意思。转而吩咐道。封府上下千余人,稍微有些血亲的都会让其待在外院管理下人及府中杂事。刚刚那名唤封陈川为表弟便是从其爷爷开始便是和封府嫡系属远亲的,像刚刚那名青年的情况封府自然数不胜数。

既然封陈川吩咐了,青年自然不敢反驳。称了一声是之后,便跛着脚带着秋婉往回走了。封府占地极广,外院设施倒也和普通商贾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便是每隔半个时辰便会有一队家丁巡视一遍外院。这些家丁并非普通人,多是一些学过一招半式的青年,因为收录家丁较为严格所以每队家丁也不过五六人。

之前听曲的兴致被秋婉打断了,封陈川多少有些郁闷,尤其是不知道曲风一转竟会给人以暴雨倾盆之感。实在让人期待后面又是如何的转变,可惜鹤名楼所有曲目只奏一遍,从此便不会重复出现此曲了,倒是遗憾了。不过那一簇秋貌然倒是多少也有些意思。外院规矩也是森严,这些栽种再长廊两侧的植株都是由固定的人负责的,一般都不会让其长进长廊碍人来往。刚刚拂过这些秋貌然的时候入手枝丫皆有修剪过的迹象,而且每一朵秋貌然背面都藏有的一根尖刺也被人剪下了。

此刻已是晌午,不少下人都行事匆匆的从此经过,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封陈川的,但他们多少眼力还是有的见封陈川在此安然站立,不时拂花轻语,衣着华贵。也知道恭恭敬敬的行礼口称见过少爷之类的。但凡经过一个人封陈川都会询问其是否知道这些植株的负责人,只可惜来来往往的丫鬟仆人都不知道。说来也是平时他们也只是经过此地而已,平日都有自己的事情干怎么会关注这些花花草草呢。本还想见见这个修剪秋貌然的人长得会不会也如花般美丽,可如今距离晌午已经过了半个时辰那些之前赶去吃饭得下人也陆陆续续得往回赶了。他们虽还是如晌午时一般恭敬,可眼神中却多了一丝疑惑。

封陈川哑然一笑,心道既然等你不来那就让你来见我了。随后也就大步往内院走去,一路上弯弯绕绕恍如迷宫一般,而那些下人的数量也渐渐变少了。此刻封陈川来到了一片寂静的竹林前,竹林中有一条弯弯曲曲的青石小路。封陈川微微一笑,弯下腰锤了锤自己的双腿。“如果不是实在郁闷真是不想走那么多路的,下次还是从南庭回内院方可。不过此次走路倒是值得的。”随后将手中那朵秋貌然一抛。小跑的进了竹林。

此青石小路虽是弯弯曲曲但却没有岔路,就这样封陈川小跑了一刻钟左右才出了竹林。此刻封陈川额上全是汗珠,正气喘不已,不是封陈川不想慢慢走而是父亲告诫过他,此竹林最多只能呆两刻钟不然会出现危险。听起来这个竹林有些古怪的样子所以封陈川从这经过的时候都是能多快就多快的。

此地可以说是内院最冷清的地方了,稍微休息了一会后。封陈川抬起头四处眺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嘿嘿一笑后,又进了一会竹林,捡了三四颗拇指大的石子抓在手里,而后偷偷摸摸沿着眼前这座大殿房檐,绕过这些来回巡视的家丁。

这些家丁可不是外院可比的,人人都是身携各类武器。身穿统一服饰,防御虽不如甲胄但他们本就不是士兵若是穿戴甲胄反而影响实力,这些人大多修有内力,之所以愿意在封府甘为家丁自然是因为封府能提供不少银钱,以及一些武功典籍和稀有草药。

内院各处几乎每时每刻都会有家丁巡逻,封陈川未曾修习过轻功此刻也是白天。即使封陈川这般熟悉地形自然也是逃不过那些家丁的眼睛的。封陈川正贴着墙壁探出头来,就见一队由四十来岁的魁梧汉子为首的家丁队伍,突然停顿了下来。当即吓得封陈川将头颅缩了回来。就在封陈川缩回头颅后,那名魁梧汉子无奈的挠了挠头。对着身后家丁队伍使了使眼色,那些家丁当即会意纷纷往下一座大殿走去。此刻封陈川再次探出头来,见此地空无一人,稍一思索后,就如泄了气的皮球般。

“又被发现了,看来寻常人的确很难到达殿门啊。”封陈川喃喃道。而后干脆将手中的石子一扔,直接往大殿门口走去了。既然称之为殿自然是豪华气派之极,按理说天下间除皇宫外不应该出现如此建筑,可此国却势力错综复杂,皇权并不能管制到这些大家族身上,甚至这些大家族的势力范围皇权还回主动退出,似乎有些什么更强的势力遏制着皇权,所以这些大家族所在的地方基本上也可以说是国中之国了,出现此等建筑也不足奇怪了。而且经过如此多年的发展一些比封家还老的家族其实力更是在皇室面前也足以自保的。

此地此时安静之极,封陈川踩在着玉石台阶上不由想着如果刚刚偷偷摸摸的出现在大殿一旁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几个堂兄不知是被一顿责罚还是直接被射成马蜂窝。其实大殿及大殿周遭至高处都是埋伏有弓箭手的,一旦发现外人入侵的话其马上就可放箭射杀,也是自己好玩而且父亲就自己一个儿子不然恐怕自己也无法如现在这般无忧了吧。虽然封陈川吃不了苦对习武什么的没有坚持下来,不过一些不需要怎么吃苦就能学会的封陈川还是学了不少的,比如今早在小巷子告诉秦叔老农有问题的时候用的唇语,还有一篇可以增加人体五觉的心法,以及有时候不想用眼睛看书所以专门学的盲文。封陈川虽说不能吃苦不过对一些有兴趣的东西一般都能坚持下来。所以父亲对其还是宠爱之极的。

脑袋里胡思乱想了一下。封陈川便已经走到了台阶的尽头,望了一眼头上龙飞凤舞的斗大金字,封绝殿。封陈川正欲叩门。“川儿进来吧”殿中传来一声充满威严的男子声音。让人一听不由的想象声音主人是何等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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