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雾气逐渐散去,能见度逐渐好起来,不远处传来鸟鸣声,大家能感受到有微微的山风袭来。
刘爷爷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说道:“关关猜疑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么容易就来到峡口山地宫,让人有点意外。这样吧,现在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补充一点能量,蛋蛋你和乔宇攀岩上去看看周围情况,用手机拍摄照片,上次我看你们拍照留念的,只要有照片,很好确认我们离上次的位置有多远。”
“还是爷爷你最聪明,开饭了,昨天下午我和潇潇去买东西,准备了你们这里的有名小吃碾馔儿,终于可以尝尝了。”关慕白说罢,一脸的开心。
“碾馔儿”是宁夏回民喜欢的一种小食品。做法是将籽粒饱满的青稞穗摘来,装入毛线口袋里反复甩拌,去掉耙麦芒、皮壳。然后放入大锅中爆炒,炒成能吃的“青籽儿”,再放到筐箩里,揉搓筛簸,吹去灰尘及薄皮壳儿,放入石磨上推碾,磨两遍,变成青绿色粉条状食品,这就是宁夏回民的“碾馔儿”。食用时,加盐、醋、油、辣汤等调味品,就食酸菜,拌以蒜瓣。“碾馔儿”的特点:翠绿松软,清香好吃。有的回族群众磨下的碾馔儿吃不完,晒干冬天吃。用开水浸泡,稍带酸味、味道很美。而且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脂肪、葡萄糖和其它维生素。宁夏回民还用干“碾馔儿”医治痢疾和消化不良等疾病。
这时最开心的就是关慕白了,好像忘记所有的烦恼,高兴地说:“翠绿松软,清香好吃,和台湾的绿豆糕有的一比。我们台湾绿豆糕保质期短的可怕,常温保存7天,冷藏不失味道15天,冷藏保质期最多30天。看包装盒介绍,你们碾馔儿这个小吃还可以晾干冬天吃,看来保质期很长的。”
刘爷爷看着这个样子的关慕白,非常开心。春天去台湾看病时,就带这种小吃去过关炬家,只是没有遇到上大四的关慕白。
就在此时,大家忽然间感觉到头顶的山谷缝隙上,有低空掠过的飞鸟,同时也传来了鸣叫声。
顾耽听了听鸣叫声,不由自主地说道:“好像是勃尔古特猎隼的鸣叫声。”
勃尔古特猎隼的鸣叫声,刘爷爷太刻骨铭心了,60年前在调查黑水城附近坠毁的飞机时,要不是战友呼和巴特尔的勃尔古特猎鹰,估计所有的战友早就迷失在沙漠中华尘升天了。他点点头说道:“隐约中就是猎隼鸣叫声。听其声音,悠长舒缓有力,应该是此地并没有什么怪兽。”
鹰猎可是内蒙、新疆哈萨克等民族独特的狩猎方式。每到冬季出猎时,强悍的猎手,骑着矫健的天马,手举着凶猛的猎鹰。在猎犬的伴随下,奔驰于山林草原中。“金雕捷而鸷,秋深,翅劲,野狐、劲狼、黄羊之属遇之,无得脱者。”驯养一只珍贵的“勃尔古特猎鹰”,其可以擒获到狐狸,黄羊,狼甚至是小熊。在大草原上能有资格驯养勃尔古特猎鹰的家族不会超过5个家族。
乔宇见状,就赶紧说:“老大,我们赶快爬到山沟上面看看情况,既然有勃尔古特鸣叫,说不定呼和老爷爷还没有离开山里的古寺。”
顾耽看了一眼峭壁,说道:“我先上去安装登山绳,你在下面等着。记得上次猎隼只要鸣叫,周围方圆1公里内都没有其它鸟鸣,但是刚才却不同,周围还有鸟鸣声,奇怪啊。”
周围还是鸟鸣不断,显得大山极为宁静,这正是那句诗:“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的意境。
顾耽腿长胳膊长,身体敏捷灵活,很快就爬到峭壁中间。半山坡上有许多野生的桃树、梨树,刚好是仲秋时节,自然有许多成熟的果实。
由于峭壁太高,很多时候不得不借助生长在峭壁上的树木,一些树虽然长得高,但枝干并不是很粗壮,只要有一定的力量,树木立刻晃动,噼噼啪啪掉下许多果实。
野生的桃儿比现在种植的品种晚熟很多,顾耽爬上一处峭壁,伸手就从枝头树梢摘了一个暗红的果实,在身上胡乱的擦了一下,塞进嘴里说:“果子真好吃!又脆又甜!你们也尝尝……”说罢,他用力摇动树梢,掉落的果实沿着山坡滚到几人跟前。
听见噼噼啪啪的声响,关慕白向山沟中间走了一点,刚一抬头,就看见有桃子从半空砸向她,不由地惊呼:“我的妈呀!”赶快抱住脑袋。还好,果子擦着她的肩膀就砸在地上。她弯腰捡起刚才差一点砸到她的果子,一边用手擦干净一边说:“哼,想偷袭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将果子送入嘴里。
大家在谷底找到了许多战利品,这野生桃儿个头比较小、果实从里面透着暗红色、果实柄部分有一小块儿成黑色、果皮上面有许多不成规则黑色的小圆点点,香脆可口,果汁甘甜无比,和城市里卖的那些用过膨化剂、催熟剂的桃子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没几分钟,大家就捡了好多果实。
余潇潇抬头看顾耽时,竟然消失了一般,上面没有一点声息,不由得大声喊道:“顾耽,顾耽你在哪?顾耽不见了!”
“啊!”乔宇大吃一惊,赶快抬头观察,果然周围一片宁静,哪里还有顾耽的影子,好像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他爬山的事情。乔宇将手里的果实放下,抬头大喊:“老大……蛋蛋……”
山谷里只有回音。
最后旳几秒钟,顾耽究竟是怎么消失的?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征兆就瞬间消失?
低头捡果实也就不到一分钟,一分钟旳回忆,就是地上的野果,可是再一抬头,犹如3秒钟旳梦境,这个世界上好像就没有顾耽这个人一样。感受到的几分钟里,余潇潇只有心痛;数不清旳秒秒分分,那是舍不得旳曾经。
爱你的人,对你的要求很少,可以在很想你的时候看看你,可以在寂寞的时候和你说句话,这就是她所有的幸福。
所爱之人瞬间不见了,给谁都受不了,余潇潇泪如源泉。
余潇潇有种想大哭旳冲动,仅仅因为一瞬间的离去!她内心强烈暗示自己:顾耽肯定没问题,只是暂时看不见而已,她一直在安慰自己,忍住泪水。舍不得就这样看不见顾耽,不得不接受这煎熬旳情绪。
因为一件事喜欢上一个人,因为一个人喜欢一个城市,因为一个城市喜欢上一种生活,然后成为一首歌。
心为什么那么痛?触及那片伤心记忆?当眼泪划过面容,也许余潇潇不再躲避,她在心底祈愿,把半年来的交往变成几秒钟旳记忆,那样就很容易铭记。只是会掉眼泪而已,但顾耽肯定会重新出现,还会一脸阳光地走来。
关慕白过来拥抱余潇潇,用纸巾擦拭余潇潇清秀面容上的泪水。“潇潇,蛋蛋机灵勇敢,会摆脱困境的。”
余潇潇点点头,希望明天还是一如既往,感觉越来越冷淡旳空气,有点不能呼吸,不经意旳一个眼神望去,山坡上还是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乔宇大喊几声后,除了回音,一切还是老样子,寂静的山林,于是就说:“我上去看看。”说着就走向峭壁边。
刘爷爷伸手拦住了乔宇,说道:“此地诡异,乔宇你不要过去,你去了反而更危险。蛋蛋自小在大山里长大,他具有的能力在我们中间谁也无法比,我相信他会转危为安。”
“那我们怎么办?”关慕白着急地问。
刘爷爷抬头看了看两边的峭壁,想了想说:“易经艮卦是:大山横背,不见其人,时上归静,无咎修身。此地山上有山,就是艮卦之象,蛋蛋爬上部分山体,就出现了“大山横背,不见其人”的情景,现在一片安静,或许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就是说我们不要太为顾耽担心,或许他有意外情况,说不定处在修身之境也未可知。我们还是往前走,现在天光大亮,更容易发现玄狐的影子。”
大家听刘爷爷这么一说,心情多少有所缓和。在大家收拾背包离开的时候,余潇潇不由自主地回望顾耽消失的那片山坡。顾耽的消失,让大家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彭加木失踪事件。中国的佛教说我们的周围有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所呈现的和我们不是一个维度,我们看不见摸不到,但并不代表不存在;那,最近西方不也开始有种说法,虫洞就遍部在我们周围,非常小,肉眼看不到,现在的技术还无力打开它,一旦有那么一天可以打开了,就有可能实现时空转换,这和佛教里说的不同维度的轮回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总感觉,东方,西方相差很多,但最后是不是在本质上又是一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