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居
“掌柜!”到了柜台前,忙着拿酒的人儿,一坛接着一坛,忙活了半天才到了他跟前,
“诶!公子,你要什么?公子看上去甚是眼熟啊,哪家的贵人?阿贵,带这位公子上楼!”不待他回答,便见一人到了眼前,领他去了楼上。
四周装潢大部分都以雕花为主。顺着扶梯上了楼,望着楼下喧腾,见被称“阿贵”的男子为他拉开门,走进门里头,眼前一面扇形桃木刻花屏风映入眼帘,而走过屏风之后,便是一块承倒喇叭形的垂地帘,喇叭行的垂地帘中央放置着一处案台,案台两旁放置着四块圆垫,这位置方向很好,一面朝窗,另一面则对放一副壁画。待阿贵走后,他几个步子走到了轩户前,这里比起外头的喧闹还真是安静了许多,外头隔岸江水,泛着微波,眺望着远方,这倒是处好光景。
听门响了声,一个男子搭着毛巾端着盘子径直便走了进来,千代转身,见那男子到了跟前,又将盘中的茶杯与玉壶端了出来,之后便点点头退了出去,又听门关上的声音,千代将衣服提了提,盘腿便在垫子上落了脚。
“这就是花酿么?”揭开帽子闻了闻,淡淡的香味便由之而出。“咻咻-”见怀里的小家伙探出个脑袋,顶着鼻子闻着,“什么东西这么香?”将帽子合了上去,看小家伙攀着自己的领子,将玉壶放了放,作势将它提了出来,丢到了案台上,见那家伙更顺势迷糊着眼往玉壶爬了去,“枝雏!”喊了一声小家伙睁了睁眼,千代将它又丢在了手里,枝雏才揉着小眼睛看着他,“千代,我好像是闻到什么好香的味道了,是什么啊?”
见千代将花酿倒了出来,味道更是压抑不住的洋溢着它的芬芳。
“是花酿么?”千代点点头,将手放在桌子边,顺势让它滑了下去。到了酒杯边,小家伙倒是乐呵着,抱着杯子便撒手不放,千代摇头无奈,便将图纸拿出来看着情势。
“千代不喝么?”枝雏抱着杯子抬着头问着,一会儿又低下头。在杯旁犹豫了许久听他道句不喝,这小家伙才肆无忌惮的猖狂饮起花酿来。要数天间泉露为宝,则世尘花酿杂粮不能错过!
这小家伙肚量也不小,一杯过后再一杯累了休息会,又继续喝了起来。为它倒杯的千代没过段时间就提手,几番轮回,手也酸了些,见它再要,赶紧制止着手掌拦在杯口,蹙着眉严肃的看着它泛红的脸颊,“你这是第几杯了?”小家伙揉了揉眼,喝着还挺享受的。“没事啦,花酿不会喝醉的!”看样子,倒是觉得已经醉了,“不行,你喝的够多了,再喝的话,待会儿要出什么事,可怎么办?”见它作势躺在了案台上,招着手迷糊着说些什么,
“放心啦…我相信千代可以的……”
“额…就不怕我把你丢出去喂鱼?”
小家伙开始打起了小呼噜,戳着它圆鼓鼓的肚皮,这小家伙可潇洒了…
将它放回怀里,看着手里的图纸,徘徊烟雾之下来往人群,倒也没什么异常。他将图纸展开了些,整个安城的大街小巷纷纷映入眼帘,“这就是安城的整个大落图了?”
见城西角黑烟点点,终于找到了端倪。见他在桌上留了两块元金,作势跳上屋顶,朝西角去了。
安城西角
空气中洋溢着腐败的味道,像是糜烂的果肉,恶心而反胃。
见不少人围做一团捂着鼻子,表情甚是难受手掌借风扇着味道,口里还说些什么……
“什么情况?”见靠近一人,又走开了一个,问着他们,不做回答纷纷摇头而去。
直到了跟前,见一位男子为地上躺着的盖上白布,便叫人将此抬走,看得见,那白布上残留着些黑气萦绕。见方才几位穿的都是官服,莫不是衙门里的人?
左右观望,到底怎么回事?耳朵提了提,听着周围人的丝丝窃语,“怎么回事?十几年前发生的事又出现了?老百姓可又没好日子过了!”“是啊,都时隔十几年了,怎么又开始了,上次也是在西角,可吓人了,人都是皮包骨的白皮一点血色都没有!”说着那人又不由咽了咽喉咙,打着哆嗦,推着另一人便加快了步子,“别说了,别说了!赶紧回家吧!”
见那两人擦身而过,“究竟怎么回事?”
千代满头黑线,迈着步子。见全场人纷纷散去,他也无归从去,行到了附近的客栈便选了件中等客栈安定了下来,匀点灵气,便与东华通话的界面展现在了眼前,对面月黔背对着界面似乎忙些什么,而青沉还站在一旁打着下手。
“师父?!师父?!”千代喊了几声,两人才到了跟前,
“怎样,至今到了世尘有怎样的体会啊?”
月黔问着,看他眉头微微蹙着,莫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见他不语,又问他,是不是遇问题了?千代站着在前头坐了下来,见他双手撑着桌子,神情依旧少不了的严肃。“师父,我想知道十几年前的安城,究竟发生过什么可以么?”
千代提到这事,月黔不由深问起来,“你问这做什么?”
“今天图纸的黑气出现在了安城西角,当我过去时,发现那儿一具尸体,听他们说十多年前的事情又将重演,所以我想清楚,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尸体?”
“嗯,听他们说着什么皮包骨,还是白皮。我到的之后官府便带了人将人抬走了,我想待会儿还要去看看尸体,对了!话说我发现了白布上残留的黑气,且比较强烈,照样子看应该是只上千年的妖姬下的手。”
“上千年的妖姬?”月黔做思量状,这绝对不可能跟十几年前有半点关系的,因为十几年前的,是在我们眼前亲眼消失的!那么这样的话,是只新的?
但是那新的妖姬又从何而来呢?会不会是?
“千代,可知最近安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么?”
“师父是指宫内几日后要开始的比武大会么?”最近这事可成了老百姓的口中趣谈,还透着目前有谁,谁有去了,哪些是靠谱的,哪些又是值得有望的。
“既然是比武大会,诚邀四方异士,我想可能这四方异士中也不乏动机不纯的。”
“或许。”
“嗯。”月黔点头,听千代又说些什么,他微微点点头,眼前的界面便消失了。
“主上…”“这次就看他怎么应对了。”
………
衙门
门口的人把手的甚是严谨啊,见他跳上屋顶,里头躺地上的白布被揭了开来,半露出的站在上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那官服应该就是这衙门大人,见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白衣男子身上,这不是之前遭围击的那个白衣公子,他怎么在这?
又看他与大人交谈着,莫不是他知道什么?
“北公子,这已经是本门处理的第五件这样的案子了,事出奇异,我们也没了办法了,竟然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见解?”
北婴祁蹲下身子,这尸体味道可重,捂着鼻子,拿着个器具稍微翻了翻,那肉块直接掉了下来,恍如被煮干的猪肉一样,不过这人身上却没有被水沾过的痕迹,而是类似于直接抽干的。见他又挪了挪身子,白布又被揭开了些,“等等!”见他器具扒了扒寸骨的地方,有几道被抓过的痕迹,爪印看起来有些类似于爬行类抓过的痕迹,样子看还是类似于利爪…
“张大人,烦请您把先前几具尸体抬出来。”
张大人犹豫了会儿,又招招手叫他们去办了,放了许久,这味也要比新鲜的呛人的多…
众人不由捂了捂鼻子,这公子祁倒是不怕掀了白布就看了起来,
几人都是寸骨的位置,同样的爪印,至于被吸干的白干人……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头绪。
“依我看,是妖魔作怪。诸位可信?”
“何人,竟擅闯衙门!”
“我是打正门进来的。”千代止住他,“既然有一份力可以出,怎么就不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呢?”他看了看两人,愁眉不展的,“有我在,凶手揪得出。”
那两人又面面相觑,见千代拱了拱手,“江湖除妖师千代初。”
……
夜
郊外森林徘徊着几个身影,几束光落在了城门前,安城是以五座方块最后留与城中。然,今日的目标,见那几束光幻化成人影,在门前说些什么。
“来了。”“小兄弟,你确定不是神仙姐姐?”“天上哪有这么花里胡哨的神仙姐姐?”“你见过?”他不语,专心看那几个女子的情况。“跟上!”几个身影挪动着,千代跃上高处,那几束光往几处地方而去。
追!他虽一束光去,那束光落在了一户人家门前,这户人家是个书生,这妖口味还会有清淡的时候?见她幻得个娇羞女子的模样,手里拿着把伞,很生小家碧玉。见里头的小生走了出来,那女子便掐好时间冲进去,撞入怀中,倘若也就罢了,倘若让她留下来,那多半是三分红颜五分祸水。“姑娘。”
“救我,外头我好害怕。”女子栽入他怀中,表现得小鸟依人的样子,那书生望了望周围,夜色已晚,他又看了看怀中女子。“姑娘若不嫌弃,便在寒舍先行歇一晚吧…”女子抬头,这男子五官倒也端正,生的得体。女子自挤入他怀中也挤得紧,突然退些步子,含声羞涩说着,“那便有劳公子了。小女子蓉惬,公子?”“刘毕。”“哦,毕大哥。”她这一声毕大哥倒叫的轻巧。见两人进了屋,千代便伏作一旁观察着情况。
“来,喝茶。”那刘毕倒很生有礼为她倒壶水,容惬好生接过,喝了口,起来时却不甚跌了跌,那男子接住了她,她便作势搂住了脖子,将口中的那麻醉人的东西渗入到猎物口中,只至猎物被吞噬。见对方缠上了她,显然不是她主动了,将她往榻上靠,便风火了起来。见着肌肤裸露出来,果真是要干着吸人精气之事。
千代转身,方才那一幕也够让他脸颊滚烫一番,回到与他们汇合的地方,已经有人在等候了,不过仅仅只是北婴祁。
“三公子?张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