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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女的绝望祈愿

艾薇儿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好累,疯涌着止不住的泪水模糊了她眼中的一切。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痛苦地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两年前,她的家被魔兽摧毁了,失去了双亲。如今,她又亲眼目睹萧沐的死去。

艾薇儿的心好痛,脑海中不断浮现自己与萧沐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一个只在塔克爷爷的故事里才存在的东方少年一脸惊喜地跑到她面前,不停地说着奇怪的话,让她有些无措。

“呃……奇怪……我……我怎么听得懂这种话?我怎么会说呢?真奇怪……”黑发黑眼的少年又突然神情古怪地自言自语起来。

艾薇儿以为碰到了神志不清的疯子,同情地看了少年一眼,想来应该又是一个黑色侵略中的受害者,这种人在黑色平原太多了……

艾薇儿打算离开,在悲惨的黑色平原,连她自己都难以生存,她只能对眼前的少年暗暗在心里说一声对不起了……

“你要走了吗?去哪里啊?能带上我吗?”

“我叫萧沐,小女孩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是不是西方人啊?你知道华国吗?“

“小女孩你不要害怕,说句话好吗?叔叔不是坏人!”

一句叔叔不是坏人,让一开始决定沉默到底装作一副冷冷的样子的艾薇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艾薇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她将萧沐带回了难民村,分出了自己仅有的食物和水,从自己窄小破旧的小木屋里分出了一块地板给萧沐睡。

经过相处,艾薇儿渐渐发现原来萧沐并不是神志不清的人,相反还非常的聪明,只是性格很慵懒,很爱贪睡。

但萧沐很温柔,真的很温柔。就像一个大哥哥,始终默默跟随在她的身边,不管她每次是如何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小木屋,萧沐总会闻声而起,精神不振地坚持要跟她一起出门……

可是现在,她再也看不到萧沐了!

那个总爱跟自己唱反调,总喜欢不羁地笑着蔑视王国,每次食物不够总将自己那份偷偷瞒着她拿给塔克爷爷的少年,为了保护她,死去了……

真的……死了么?

艾薇儿好希望今天的都一场恶梦而已,什么魔晶她都不想要了,只希望醒来后,能再次看到萧沐那张污脏的脸……

大风呼啸在她的身上,刺骨的冷意告诉着她,此刻她并不是在梦中。

真的死了啊……

一块小石头,将艾薇儿绊倒了,摔的很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摔破了皮肉,鲜血流淌粘住了她的衣袖。

但是她并不觉得疼,可能是心麻木了吧……

她很想再爬起来,可是她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好累好累,累得她就想那么一睡不起。

“跑啊!给老子再跑啊!害老子追了这么久!累死老子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令人绝望的叫骂声在身后响起。

少女无力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抓着黑色地面上的干枯泥土,不甘的泪不断滴落,湿透一片黑土。

对不起……父亲,母亲。

艾薇儿最终还是没能做到,明明艾薇儿答应了你们,要好好活下去的……

对不起……塔克爷爷。

艾薇儿不能再照顾你了,艾薇儿不能再听你讲你年轻时的故事了……

对不起……萧沐。

艾薇儿还能再见到你吗?艾薇儿其实一直很想,一直很想叫你一声哥哥啊……

逃兵凶狠地抓起艾薇儿的头发,没有一丝怜悯,一脸淫笑着打量她:“眼睛挺漂亮啊,若是洗干净了肯定模样也不差,这次有的爽了!我不会杀死你的,我要先留着你,好好玩一段时间!”

“呸!”艾薇儿朝他吐了一口唾沫,趁他举手掩面之际用自己手中的魔晶砸在他头上。

“啊!该死的!死贱人!老子一定要狠狠地虐待你!老子会让你生不如死!”逃兵将艾薇儿重重的一甩,将其摔在地上,捂着头上被砸的部位大骂,原想打算好好教训教训眼前这个小贱人,可是艾薇儿手中的漆黑魔晶令他双眼一亮,面露狂喜。

“哈哈哈哈!老子发财了!没想到啊,你这小贱人竟然找到这么大的一块魔晶!至少值上千金币!快点把它给我!快点!”逃兵大笑着从艾薇儿手中抢过那颗魔晶,一脸贪婪地打量起来,脑海中不禁幻想自己今后大口喝酒,左拥右抱的美妙场景。

“还给我!那是我的魔晶!快还给我!”艾薇儿大喊扑上去,一口咬在逃兵拿着魔晶的那只手的手背上,虽然明知自己这样做是无用功而已,但这魔晶是她跟萧沐找到的,萧沐死去也都是为了自己能将魔晶带回去为塔克爷爷治病,如今魔晶被夺,她心中无比愤恨与悲痛。

“啊!死贱人!给老子去死吧!”暴怒的逃兵狠狠一脚将艾薇儿踹飞,现在有了魔晶,心里对艾薇儿的身子就没那么在意了,只要有了金币,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所以他这一脚,毫不留情。

艾薇儿口吐鲜血,一双眼不甘地盯向那个逃兵,她还想起来去争抢,可是她全身的骨头都好像散架了一样,小腹剧痛无比,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

“该死!”逃兵看了看自己手背流血的咬痕,彻底动怒了,提着剑就想朝艾薇儿砍下去。

“昆尼!怎么样?在她身上有什么收获吗?”另一个逃兵赶来了,大喊问道,“你可别把她给打死了!我还想好好爽一爽呢!”

心生杀意的逃兵昆尼神情流露一丝慌乱,连忙将手中的魔晶塞进自己的胸前铠甲中,他看了艾薇儿一眼,确定艾薇儿被他的那一脚踹得开不了口了,这才心松了些,缓缓放下了手中举起的剑。

“怎么?是不是在她身上发现了好东西,想杀人灭口独吞吗?”另一个逃兵并没发现昆尼藏起魔晶的动作,走近后半真半假地打趣道,显然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信任关系。

“思克朗你怎么说话的!老子是那种人吗!是这死贱人刚才狠狠咬了我一口,气死老子了!老子真想一剑砍了她!”将手背还在流血的咬痕伸了出来,昆尼故作一脸倒霉的表情说道。

“哈!活该!”思克信了昆尼的话,心中也不认为艾薇儿身上真的会有什么好东西,于是幸灾乐祸地笑道,之后看向蜷缩在地上不断微微颤抖,满脸痛苦的艾薇儿,一双眼流露淫邪之色,“很久没玩过女人了,这少女这么嫩,我想应该带回去给她洗干净,留着多玩几天。”

真不愧是一路货色,连想法与打算都那么相同。

“林雷那家伙呢?”昆尼看着一脸色急地走向艾薇儿的思克朗,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独自离开他们,有了胸前藏着的那颗魔晶,他再也不用过现在的这种日子了。

“那家伙在被我留下在搜尸呢,应该就快赶来了。那个死杂种也真是狠,我和林雷在他身上乱砍了好多剑就是不松手,最后只好把他的两只手给砍了。”思克朗捏起艾薇儿小脸下巴,神情戏谑,“他是你的小情人吗?真是勇敢啊。为了你,他竟然到死都不肯松手,真令人感动。”

为了你,到死都不肯松手……

艾薇儿再一次热泪狂涌,是她对不起萧沐的牺牲,她最终还是没能成功逃离!

艾薇儿很想开口痛骂,但她已经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无力地从嘴中吐出一口血水。

思克朗闪避不及,被吐了一脸,但他并没有恼怒,反而阴笑起来:“好倔的小贱人,我喜欢!我等不及了,我决定现在就要好好地干你!”

艾薇儿身上的衣服被突然撕开,袒露出少女娇嫩的肌肤,因为经常没有水清洗的原因,白嫩中带有点点粉红,那些粉红色的点会令人的肌肤觉得瘙痒。

“真嫩啊……”思克朗伸手在艾薇儿身上抚摸起来,连他也没想到,眼前少女脏乱的衣服下竟然有这么嫩的肌肤,虽然脏了点,甚至有一些泥垢,但对于已经很长时间没碰女人的他来说,这无疑是令他亢奋的。

“思克朗你真变态,她不臭吗?”昆尼在一旁有些嫌弃地说道。

“有一点,怎么?你要先上吗?”思克朗回头道。

昆尼撇了撇嘴,耸肩示意并不想,内心讥笑着看思克朗继续。

真是可悲的家伙,一个肮脏的难民少女就激动成那样。

但他也不想想,若不是有那颗魔晶,他的表现会好到哪里去?

“哈哈!等我爽够了就轮到你!”思克朗还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在昆尼眼中成了一个笑话。

耳边呼啸着大风,掺杂着如同魔鬼般令人绝望的淫笑声。

艾薇儿感觉到刺骨的寒冷,那令人恶心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着,她无力反抗……之前昆尼的重重一脚,几乎要了她的命,她现在还活着,但却还不如死去……

这才是真正的绝望,就连咬舌自尽,她都做不到……

“眼前的天空,真灰暗……

这天之上,真的存在父母所说的天国吗?

那遥远而不可及的地方,父母会在那里等着自己吗?

人们敬畏的神灵们啊,既然在艾薇儿活着的时候,你们始终默不作声。

那待我死去,你们能赐下一丝怜悯,让我去和父母相会吗?”

模糊的眼,死寂地望着灰暗的天空,无声的乞求在艾薇儿心头响起。

“你们终究还是默不作声……

神,真的存在吗?

若是有,为何世界充满悲伤与眼泪?

若是无,为何世人要永远传颂?”

艾薇儿想到那首歌谣。

“如果黑暗是最终的归宿,

那么神啊,

何必赐下恩泽!

为了所谓的希望,

我们失去了所有……”

“算了吧……

艾薇儿不奢求去天国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特克爷爷能有另一个好心人去照顾,我只求这一个心愿。

无论是神,还是魔。

如果听到艾薇儿的心愿,就请帮帮我吧……

哪怕,用我的灵魂去交换!哪怕,死后下地狱……”

艾薇儿想到了很多,父母、塔克爷爷、萧沐的脸一一在脑海闪过,在绝望中,她发出了祈愿,向神,向魔,她如今能做的,也就仅此而已。

“喵!”一道凶戾的吼叫声,突然响彻在她的心灵间。

她看到了赤红的火焰在灰暗的天空中缓缓朝自己这边飞来……

神魔啊,这是你们对我所祈愿的回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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