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沉闷,御承轩安慰性的拍了拍上官辰溪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
“来,先做下说说什么情况!”御承轩亲自为上官辰溪添好了茶水。
喝完了一杯茶,上官辰溪也不绕弯子,直语道:“轩,我也不跟你绕弯子,直接跟你说了吧,我是为小小来的。”语气有些沉重。
“小小两个多月前,不知所踪,我派了很多人,明里暗里寻了许久,皇上也下了令,依旧是没有任何消息!”上官辰溪盯着手中的衣角,眼眸有些失神了,“所以,我想着找你,能助我找到小小!”
“我是知道小小活泼好动的性子,偶然有些小顽劣,但是小小不可能自己这样无故失踪,就算是在外,爷定会让暗卫禀报于我,所以我想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故意设计为之,而我必须要尽快找到小小!”
“我不能让小小收到一分一毫的伤害!”上官辰溪握紧了手,眼露凶厉的说道:“若是小小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要让他们付出远胜于这十倍的代价!”
御承轩正眼看着上官辰溪,此时的他,犹如修罗地狱而来的使者,没有多说什么,直说道:“我帮你!”
上官辰溪感激的看御承轩一眼,“我上官辰溪的朋友并不多,更何况这世间能交心的鲜有!”
御承轩点了点头,表示着他都懂,“我御承轩的朋友也不多,能与我交心的少之又少!辰溪,你我是知交好友,无须多讲!”
世间人、世间事,本是不可测,更何况人为了各自的切身会做出与人不利的事来,又有多少人是真诚的交友呢?
“小小的事,我前不久才得到消息,你也知道我有半年待在这军营里,都快与世隔绝了。”顿了顿,抬首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暗沉的上官辰溪,又说道:“我也派人去找过,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因为军营里的事,所以也没有给你书信一封。”
“你也别担心,小小不会有事的,前不久我拜托师父好几位师兄帮着注意注意,想来这几日便会给我回信吧!”
“如此,辰溪再次便谢过了!”上官辰溪一听,有些振奋了,他是知道天机老人的威名的,想来也会有一些消息的。
正欲起身想要躬身谢礼,被御承轩拦个正着,笑说道:“咱俩谁跟谁啊,你说谢可就过了!”
“你也不想想,虽然我见过小小也没几面,但总归是你妹妹,我也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的,况且柔嘉跟她也要好,母后也来信说要我帮忙,我自然是要寻到人的。”
对,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情义,不用客套话,也没有过多感激言语,话语里的熟稔,字里行间都是兄弟情义,只需知道各自是怀揣着怎样的初心,便好!
上官辰溪轻笑,“也好,你我之间却无须言谢。”
“我看你方才愁眉苦脸的样子,是有什么难题么?”想到方才进来就看到御承轩皱眉的样子,或许是军事上有什么难题了。
他在这方面还是可以帮到他的!
“恩。确实有些问题”御承轩沉吟了一下,回想着刚才自己想到的问题,眼眸里又闪烁着点点寒星,俊美的脸庞上染上几分肃冷之色,又变成了那个在战场上策马驰骋挥戈拥万夫的元帅!
“辰溪,你过来看看!”将上官辰溪引到摆放着地图的木架子前,神色严肃,“有消息传来,大辽借着前几年互市的便利,商队人数不断增加,而且货物量也越来越多了,活动地也在增加。”
御承轩在地图上指了几处,“你看,先是边境,然后又慢慢向南边移动。”
上官辰溪垂首看向这几处,在脑子思索着,翻出这几个城池的信息来,又想到大辽最近的动向。
“早先在这边境之处,没有什么异常,然后在平城、陇关以及田城注意带逐渐增加人手,但这也是在双方协议之内。”
“怕就是怕在这‘协议之内’!”御承轩手指一定,突然加大语气,冷漠的说道。
“嗯?”上官辰溪疑惑的看向地图上。
脑海里闪过什么,向来清淡的眸子里,掀起一丝波澜,“这是摸清我们大雍边境的底细吗?”语气里透出一丝震惊。
“想想几年前才签订的和平协议,这就忍不住了?”
“大辽,向来狼子野心!”御承轩一语中的,怎么可能就因为一张纸就忍得住?
狼就是狼,贪吃的本性怎么会隐藏呢!
“也对,前朝覆灭,各方势力竞相登场,直至现在几大强国出现了平衡局面,谁也不愿先一步打破!不过,人的内心依旧存在着原始欲望,执着的去追求!”上官辰溪看着大雍北方的那一片地区,语气淡淡的说道。
“恩,所以我们需要以防万一!”御承轩想着日后不可避免的还是会陷入纷争中,需要重新做计划。
“想来,轩应该是有了什么想法吧!”上官辰溪语气肯定,眼眸带笑,一身黑色劲装也难掩温润又清冷的气质,正符合军师的形象。
御承轩绝美的脸庞上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那双细长的桃花眼里本是多情似水,现下更多的是点点寒星,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恩,我是有些想法。”磁性的嗓音特别的好听。
“是这样……。”
于是两人在这营帐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时而低声交谈,时而沉吟思索,也会出现意见分歧的时候,不过两人很快的冷静的分析起来,再次进入讨论状态,渐渐地两人也趋向一致了。
不眠不休的讨论了一晚,营帐内的灯火未休,一直照耀到天亮,断断续续的讨论声从帐内传来。
期间有张焱进去为两人添了好几次的新的茶水,又给两人送送了些夜宵,怕两人饿着肚子。
深夜时分,他都有些疲惫的站在外帐,眼皮有些支撑不住,时而耷拉下俩,又看向内帐灯火摇曳,一直亮着从未熄灭过。
直至清晨,他转眼醒来,觉察到他自己是坐靠在椅子上,身上还搭着一条薄毯,他吓了一跳。
失职失职啊!赶忙站了起来,将毯子收拾好了放在一边,又看向内帐,发现依旧如故。
轻缓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不过,这王爷和军师也太能干了!就这样不眠不休的讨论了一夜啊!
不禁给自家王爷,当然还有军师,竖起了大拇指,毕竟他认为贵公子一般都不会这样,不过,王爷和军师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