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th
我跟金幼熙一起变换动作摆着拍摄造型，我对着镜头甜甜地笑着，估摸了一下这应该是最后一套衣服了，我感到肚子已经饿到想吃下一头牛的感觉，而金幼熙真的就跟铁人一样，早上连早餐都没吃跟在我后面黑着脸出来拍广告片。
“男明星可不可以再进去状态一点点，最后一组片了，因为我们这个是巧克力的广告，你要体现出恋爱中的喜悦，可不可以情绪再生动一点？”
听了摄影师的话我也跟着更加努力的贴近他想要的效果，摄影师话音刚落，金幼熙忽然冷冰冰地说，我又没有在谈恋爱，怎么知道恋爱喜不喜悦。
不远处金幼熙的助手小依露出对金幼熙惊异的表情，我也诧异地用手肘碰了一下金幼熙的胳膊小声说，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见人就怼，工作也不在状态，第一次见你这样，昨晚做恶梦啦？
金幼熙斜着瞄了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没错，昨晚谁要你喝那么多，还吵了我一整晚无法睡觉，下次我一定要找黎陨算账。
我翻着白眼“嘁”了一声说，谁要你照顾我了，活该你。
“嗯，我活该，今天一天都别再给我说话。”
我看着莫名巧妙黑着脸不想理我的金幼熙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个小朋友每天除了说话怼我，跟着辰杳桀一起对我强势管制，真的越来越讨厌，我才不是吃硬的人，不理我就不理我，跟我比谁更冷，我说自己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拍摄结束完后我头也不回的摘下发饰朝化妆间走去，找小依拿了手机后就去卸妆更衣，回去一定要跟辰杳桀说清楚，我需要一个私人助理，小依有时候跟着金幼熙一起管我，真的够烦。
化妆师跟我卸妆的时间里，我拿起手机正准备给黎陨发信息，黎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小心翼翼地接了起来，电话那边黎陨声音有点沙哑，他轻轻地问道，黎瑄，你拍完了吗中午吃饭的地方我定好了，定位发给你直接来可以吗。
我说，好的呀，黎陨你的嗓子怎么哑了？
“噢，没多大事，有点感冒，我还有三十分钟到，等会见。”
我跟着导航的地址，报给了出租车司机，上海的夏天没有武汉那么炎热，却也是烈阳高照，最近几天有些水土不服的感觉，喝了水便想吐，整天人也没什么精神，车还没开几分钟，抬头无意见到后视镜里的士司机一直盯着我看，我皱皱眉下意识地低下头玩手机，接着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是那个贺岁片里的女配角？跟黎陨一起的那个演员?”
我点点头心想居然有人能认出我，看来在镜头里不算太丑，我在后视镜里与这位四十岁左右的出租车师傅微笑着说，你好。
“哦哟你好，我就说嘛这真人比电视上好看许多，我儿子看了电影后可喜欢你了，说你人长得好演得好，一看就是善良的姑娘。”
司机师傅一边说着一边从副驾驶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和笔递给了我笑着说，我儿子说你跟黎陨关系可好了也经常来上海工作，要我备了你照片等着遇到了就要签名来着，我说明星怎么会坐出租车呢我儿子啊就是不听我的，这下真的遇到你了，看我激动的。
我接过了照片和笔的时候惊呆了，居然是我和黎陨在年初上海的观影见面会的合影，更惊奇的是在照片的左边还有黎陨的签名，我乐了想着这种巧合居然也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笑着签上了名字递还给出租车司机，司机师傅把照片和笔放在了副驾驶座，我回答说，我不算什么明星啦，只是客串了一下。
“哦哟可不要这么说，搞不好今年姑娘就红了呢?真的太感谢你了，我儿子啊明年就高考了，是艺术生，他长得可帅咯，就是学艺术学费真的挺贵的但他特别争气……”
我一边听着司机师傅骄傲投入地说着自己的孩子，一边偷偷地从副驾驶座拿回了照片和笔，在照片反面写上了“高考加油”四个字，末了打上了三个感叹号把照片和笔放回了原味，听着司机师傅滔滔不绝着，觉得心里暖暖的，每次遇到友善的陌生人时，我都会高兴很久。
“姑娘，到了，祝你事业红火，你从这个商业街走进去右边的楼二楼第一家就能看见了！”
我笑着点点头一边下车一边说，嗯嗯，谢谢师傅。
下了车我寻思了一会，跟着地图导航找了一家药店，转来转去想了很久还是买了几盒中成药和治咳糖浆，便回到了商业街，我一边低头一边研究着药盒背面的用量，忽然一下脑袋被轻轻拍了一下，我抬起头便看到了身穿一席蓝色迪奥套裙和高跟鞋背着爱马仕包的西妍。
“黎瑄？好巧，会在这里碰到你。”
我回忆了一下最近西妍的通告似乎没有上海的行程，便没有多问寒暄了一句，西妍，一个月没见了，你最近还好吗。
西妍露出惯用的对我的像姐姐对妹妹一样和蔼地笑容说，还不错呢，你是过来吃饭的吧？
我点点头说，嗯，就楼上那家日本料理店。
话音刚落，西妍激动地说，这么巧，我也是在那一家吃，不过我现在要去帮辰歆买包烟
?，你可以陪我去吗？
“哦，不用去买了，我身上有两包呢，你都拿去。”
能让西妍这样的快要冲到超模地位的女人屈尊去买烟的也只有辰董事长了吧，我从包包里拿出两盒黄鹤楼的1916递给了西妍，西妍惊喜地接了过去说，你真是我的福星，可以让辰歆的朋友抽到武汉的烟了，原本他是戒烟了的，但是聊着聊着就开心了。
我没有说话笑着点点头，西妍便拉着我一起上了楼，看着西妍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我也为她感到欣慰，毕竟能在辰杳桀一直以来的反感与反抗中一直忍着难听的话语呆在辰董事长身边，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记得上次见面是在公司的电梯口，西妍一个人从电梯里出来便撞见了我和辰杳桀，辰杳桀面若冰霜带着嘲讽的语气戏谑了西妍几句，西妍虽然脸色被说的很难看，却还是强装着微笑和我打着招呼。
到了日料店的包房区，西妍把我送到了门口没有进去，刚想离开我便叫住了她说，西妍，不去看看里面是谁吗。
西妍尴尬地看着我说，还是不了吧。
我笑着一把抓住西妍的手臂，她却下意识的做了一个收缩回去的动作，却还是让我抓住，我愣了愣没有多想说，不是辰杳桀啦，是我一个好朋友，走啦进去打个招呼我再把你送去你的包房好吗。
西妍点头答应的时间里，我就已经推开了包房门把她拉了进去。
“黎陨快来看，我碰到谁了，你一定想不到现在的名模是我……”
话还没有说完，我便怔住了，西妍倒是很友好地上前坐到了凌玺身边说，凌总监，你怎么也在这里，原来黎瑄想要给我的惊喜是你？
我转头看着坐在凌玺对面扬起一边嘴角淡淡地笑着的看着我黎陨，我想解释但却被黎陨微笑着摇头示意打断，我在黎陨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盯着茶杯发呆，西妍和凌玺还在聊着天，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把一袋子药递给了黎陨说，给你买了药，想到你可能会喝酒，所以买的都是中成药，那个甘草片这两天多含在嘴里，喉咙就不会那么疼了，还有这抗……
“黎瑄对谁都是这么细心啊。”
我就知道凌玺会来这一出，对我没有一句是不带着用意的，西妍倒是傻的附和着说，那是当然，别看黎瑄平时大大咧咧的，我们寝室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第一个站出来帮我们。
我苦笑着看着一无所知的西妍只好跟着点点头，黎陨假装着失望的样子说，原来我不是黎瑄唯一。
话音刚落黎陨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对，给了凌玺找话茬的机会，黎陨和我尴尬地对视了两秒，便情不自禁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接过话说，是啊，我是圣母婊，母仪天下的爱。
“西妍，我要给你看的是黎陨，他是我在圈内认识的最好的朋友了。”
凌玺冷笑着说，难道不是金幼熙么。
我受够了烦躁地看也不看凌玺冷笑着说，你懂个屁，闭嘴吧你。
西妍尴尬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凌玺温柔的说，怎么有火药味呢，黎瑄，我看了那么多八卦，就知道黎陨每次头条里的神秘绯闻女友就是你。
我得意地哈哈地笑着说，那是观众不知道我其实只是黎陨的好基友，这样不是很好吗，一起出来浪，顺便帮我的偶像炒人气。
黎陨惊慌地摆摆手说，黎瑄你够了啊我最不喜欢炒作你懂的。
西妍被逗乐了捂着嘴笑了起来，她这样仪态优雅的女人就是让我这样私下生活五大三粗的妹子感到自惭形秽无地自容，谈笑间我忽然看到了西妍捂着嘴的手上的鸽子蛋大的钻石戒指，我愣了愣一直盯着还在淑女笑的西妍，西妍意识到了什么放下了手笑着说，你们先慢吃，我要去辰董那边了，黎瑄谢谢你，回去了我们再聚。
我点点头目送着西妍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接着转过头就盯着桌子对面还在继续装逼的凌玺，他拿着平板电脑点好了餐便端起面前的玄米茶喝了起来，还轻微翘起了小拇指。
“那么，黎先生，你考虑好了吗，今天叫黎瑄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黎陨扬起一边嘴角笑了死死地盯着凌玺说，黎瑄跟我吃饭是我的事，你说的合同我想好了，想要我去你们公司，我跟现在盛宇的违约金应该也是你们解决吧。
我差点喷出刚喝进去的茶惊异地看着黎陨，黎陨在狠狠盯着凌玺的过程中不时对我变成可爱关怀脸示意要我淡定，果然不愧是演员，同一个餐桌上同一张脸可以快速表现出对两个人的态度转换，我乐了却没想插嘴，毕竟凌玺又会以这件事与我黎瑄无关这个由头挖苦我几句。
“我看了一下你的违约金，八百万，有点多。”
黎陨继续保持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和锋利的眼神说，违约金的多少意味着艺人能带来的收益，据我所知你们的Blackqueen违约金都一千万，但从通告数量与收益来看，我比她赚的要多很多呢。
凌玺放下茶杯又露出那种看似和善的笑容说，是，不错，但是BlackQueen的上升速度很快，黎先生也出道五年了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有发展潜力的艺人才值得公司去投资，而通过我的了解，黎先生虽然演戏多广告多，私下在经纪公司里却不是很受管的艺人，我怎么能肯定你就不会私下开工作室揽私活最后解约呢。
黎陨不动声色地依然保持着笑容反问道，那你还飞这么远来特地找我谈。
凌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乐了，对黎陨更加崇拜，我忍不住说，八百万就八百万，黎陨我努力工作今年明年的工资都存起来把你买过来！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自身难保前半年收入就那么点还管别人？自己不觉得好笑么？”
凌玺一句话揶的我哑口无言，黎陨摸摸我的头说，傻瓜，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不是一定要去你们公司的，吃饭吧。
对面的凌玺忽然站起身向黎陨伸出手说，黎先生今天提的条件我会向董事会反映，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合作，后会有期。
黎陨敷衍地伸手和凌玺握了握，便转过头暖暖地对我笑着说，黎瑄，谢谢你的药，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北极贝刺身，这一家很棒的。
我不解地看着不愿和我正面说合约事情的黎陨，忍不住想问却还是克制了自己的好奇心。
“这个男人以后你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你在他们公司也算是安全了。”
我乖乖地点点头说，嗯，我听你的。
“以后有任何事情，如果我能帮到的，就直接打电话呼我。”
我“嗯”了一声给黎陨夹了一片三文鱼说，吃完了饭录音前记得吃药，下午帮你去录女声部分的旋律，要是有任何要求只管提好了。
黎陨笑着说嗯，谢谢你了，不过你们公司不会说你吧？
“没事的没事的啦，放心我的哥~”
我按照凌玺的好好打扮的要求，穿了一套露背V领的礼服和小高跟鞋，擦了大红唇把长黑发吹向了一边，不得不来到所谓的高端会所与广告商见面，毕竟凌玺是我的经纪人，仔细想想凌玺也要负责我的人身安全，便安心地自己打着出租车去了，一下车，等了我很久门口一脸黑的凌玺便拽着我往会所里走。
“等会不要乱说话，我会帮你挡酒，不要过度反抗，我会帮你解决，还有，以后出来，你不必穿的这么骚。”
我没有理会凌玺，甩开了他的手自己走了起来，我回忆着西妍每次的猫步，试着学着走，自顾自的觉得好笑起来，便还是选择按照正常的步子迈了起来，穿过装修浮夸的金色墙壁金色地板超大水晶吊灯的大堂，乘着电梯直接去了六楼，跟着凌玺一路走到包房门口，我深深吸了口气，想起今天一天吃的并不多，下午刚给黎陨录完音便急着打扮好了过来，肚子已经饿到不行，还没平复好第一次见客户的心情，就被凌玺一把拽了进去。
一进门便是一个巨大的垫子旋转餐桌，这种场面也不是没见过，每年舅舅那边吃年饭或者妈妈谈生意，也都是这种装修的浮夸的偌大的包房带着巨大电视，有的会配有点唱机，更夸张的甚至还是套房那种，直接连着两个房间。凌玺一进门便很会来事的上前去给四五个人握了手，女性除了我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分精干的三十多岁短发女人。
“王总您好，这位是黎瑄，就是您公司想要用的艺人，黎瑄，来，跟盛世集团广告王总打个招呼。”
我上前礼貌地点了点头叫了声“王总”，没想到这三十岁的秃顶男人还不死心的伸出手想和我握手，我隐忍着伸除了手刚和他握住，他干脆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两只手摸得我右手僵硬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时凌玺和善地笑着招呼着大家上座，待七个人坐下了以后，包房服务员开始了倒茶与递热毛巾，精干的短发女人开口说话了。
“哟，没想到这不出名的小明星真人还比电视里漂亮许多哩，比那上次合作的大牌许歌琳真人好看多了，那许歌琳个子矮的满脸坑的，不能看。”
我静静地看着短发女人一上桌子就来的评价，不禁苦笑，奇怪的是上来就色眯眯的秃顶男王总没有和凌玺一样坐在我身边，倒是空出了一个位置。
“黎瑄啊，这位美女姐姐是我们创意部的吴总监。”
秃顶男王总给我介绍起坐在我对面的短发女人，我点点头微笑着说，吴总监你好。
接着秃顶男介绍了在座的其他人后又开始讲话了，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吴总监，喝茶的样子倒是优雅。
“吴总监看了我们的大美女后有没有什么灵感没？比如广告片的剧情想好了吗?”
“王总可别弄错了，这可是导演的事，我只能把马总的需求转达一下，凌总监，你说是吧？”
看到对面讲话都神采飞扬的短发女人用迷离的眼神盯着我身边的凌玺，我就知道这个伪善的有着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被人家看上了，没想到凌玺应付的游刃有余附和着说，选角的事情也是各位老总共同的事情，不管什么需求我们都会尽力满足。
我心里已经翻了一万个白眼，脑袋里居然闪现出凌玺跟对面的女人滚床单的画面，没错，凌玺在我心里已经恶心极点讨厌到极点，献身这种事就应该是他去做。
“你们漠尘集团的人都这么好看吗，这凌总监也是英俊潇洒的养眼啊。”
听了短发女人的谄媚我的心里又吐了一万遍，还好今天我吃得不多，不然经不起我这小胃频频翻滚，忽然我收到了一条信息，打开手机一看，是刚刚正在玩手机的凌玺发来，屏幕上赫然的一排字让我不禁寒毛直竖。
——今晚表现好点，这一单广告费光是你自己的一份就有两百万，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两百万？要不要这么多，想到黎陨想换公司的违约金，我便开始有了保持微笑的动力，毕竟我能为我偶像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要是这一单成功了，再来三单相同的，那岂不是分分钟为我的偶像解决了难题，看他这些年越来越瘦身体越来越虚弱，以及那不可实现的梦想，我都会因此而难过。
胡思乱想的时间里，忽然我左边空着的位置坐下了一个人，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全桌人都站起了身，我也急忙想站起来，一不小心高跟鞋崴了一下，左边坐下的男人迅速的扶住了我，我条件反射地抽回了被拖住的手才得以看清面前这个个子与我穿了五厘米高跟鞋后同高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其貌不扬，双眼皮大鼻子，脑袋上的头发虽不秃顶但不算多，发际线也高，我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便转移了观察他的视线，因为他锐利的盯着我的眼神让我难受。
“马总您好，坐您身边的这位就是黎瑄小姐，她的旁边是漠尘集团的业务部凌总监，也是黎瑄的经纪人。”
坐我身边的男人点了点头，微笑着对我伸出手说，你好，我是马泽远。
我怯怯地握了上去用微弱的声音说，你好。
马泽远又顺势向凌玺握手问好，接着他说，大家都坐下啊，坐下吧。
饭桌上并没有一直讨论着我是否漂亮要接这一单广告的事情，而是一百年吃着饭一边听着在座的人讨论着娱乐圈的八卦，听到一些不真实的消息我都忍不住要笑了出来，凌玺一直都是附和着咯咯笑或者敬酒。
“对了哦，那个黎陨，最近的绯闻还是挺多的，最近在机场闹一出接神秘女友的戏码，那女的也没有露正面，被拍到后脑勺和戴帽子的模糊镜头，我猜八成是炒作。”
短发女人又开始滔滔不绝，秃顶男也跟着说，那可不是，上一单他公司都跟我们达成协议要拍广告了，结果他自己抱恙说受伤了影响外形最后没拍成。
“这种大红不起来，又怕过气的明星，难免要给自己找点炒作吧，我看那女的身材好，指不定还真的两人有什么关系。”
马泽远一边优越感十足地夸夸其谈一边不时目光扫视着我，我心里又有一万只***奔腾而过，黎陨这么低调谦和的人，被这些无知的人类说成这样，也是足以让我生气。
忽然我感觉到马泽远伸手搂住了我的腰，我惊的身子一颤往后缩，看到凌玺盯着我的严峻的目光，我妥协地没有反抗，反正这种揽腰搂肩的事情也有过无数次了。
马泽远凑上前来，脸离我越来越近，我僵硬着身体心里默念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快给我走开，眼睛扫视着桌上的一些想拍马屁跟着谄笑的嘴脸，忽然有一种生无可恋感，马泽远伸手想要捏我的下巴，我侧脸躲开，他只好顺势捋了捋我的头发说，不过他不跟我们拍广告也是件好事，我哪会遇到这样的大美人来给我们做宣传呢。
“哈哈，马总说的是啊，那就是说现在艺人定好了就是黎瑄了，小张，快把合同拿出来，给黎小姐签上。”
凌玺正坐在我旁边高兴时，马泽远忽然手一抬打断了对面拿合同的小张说，慢着，合同迟早是要签的，该吃饭的时候还是好好吃饭，听说黎小姐唱歌也很好听，我们这里楼下就有包房，等会去给大家表演表演？
到自己手就有两百万诶黎瑄，不用找妈妈伸手要，不用出去干苦力，我只需要再忍一会儿，陪他喝点酒唱会歌，就能有这么多钱了，还能为漠尘集团挣不少钱，想到辰董事长每次对我挑剔的眼神，能同时帮到辰杳桀和黎陨，忍一忍也没有什么。
我努力平静着害怕的情绪，镇静地端起了红酒杯对马泽远说，那马总，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马泽远微笑着盯着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他跟我碰了酒杯后把刚倒好的红酒一饮而尽轻声说，大美人果然是识时务之人。
数不清喝了多少，总之人是喝的高兴的，KTV包房里的灯光闪的让我有时候睁不开眼，马泽远搂着我的腰身体贴着我，包房里的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马泽远开始把搂着我腰的手往下摸，我一边无力的推搡着一边寻找着凌玺的影子。
我挣扎着要推开马泽远却怎么也没力气推开他，他把我环的牢牢地，甚至嘴贴了上来，我侧脸一躲开，他便亲到了我的脖子，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他逃到沙发前拿到了我的手机，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了马泽远和我两个人，音响里放出的电子音乐吵得我脑袋更疼，马泽远更高兴了直接扑了上来，我倒在了沙发上，我怎么可以穿着裙子出门，万万没有想到这根本不是被趁人之危，而是凌玺把我王虎坑里推。
直到马泽远把手伸进我裙子里时，我终于开始后悔，我算什么东西，我只是一颗棋子，而辰歆当初又为何要我走这一条路，如果当初我没有傻乎乎的答应他，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拼命的挣扎着用手去够茶几上的烟灰缸，却怎么也够不到，酒精的作用越来越强烈，我甚至停止了反抗，无力地妥协下来。
忽然马泽远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停了下来恶心地淫笑着说，我怎么会让我的大美人在这种地方跟我一同享受，乖，不要动，你不管怎么挣扎都逃不了的，这里都是我的人。
马泽远开始坐起身打电话似乎在联系司机，边说着边走出了包房，我无力的瘫软了几秒钟，缓缓坐了起来，我极力保持着清醒打开了手机，偷偷地给金幼熙打去了电话，这该死的臭小孩居然还在生我的气不接电话，无奈中我给黎陨发去了信息，我说，黎陨，我在马泽远家的会所里，救我，求你了。
看到信息顺利发了出去，晕厥的感觉终于撑不住，我靠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空调开到太低，我觉得好冷好冷，天旋地转的感觉中，马泽远端着一个杯子走进了包房，他坐到我身边，抚摸着我的背把装着透明的水的杯子递给我说，喝多了吧，先喝点水醒醒酒。
我想起辰杳桀经常告诫我酒吧里常有下药的事情发生，便缩回身子使劲摇头，马泽远干脆用力抓住我的头发往后一扯，拿着杯子朝我嘴里灌。
我想我真的逃不了了，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
我开始没有一点力气挣扎，连手机都拿不住，我连天旋地转的感觉都没有，除了热还是热，心跳的好快好快，我感觉到马泽远把我架了起来，又来了几个人帮忙，我用尽全部力气开口说话请求马泽远放过我，对周围其他人说救我，而他们淡漠的表情，让我失去了最后一点想反抗的心。
不就是脏一点吗，没关系，有了凌玺一个，再来一个马泽远，又算什么。
耳朵边有东西被什么踢倒的声音，脑袋昏昏沉沉的，我缓缓睁开双眼，有一种恍若隔世感，我感觉到全身疼痛，最痛的就是下巴，不知道马泽远昨天掐住我的下巴灌了多少酒，我这是自作自受，我只觉得是自作自受。
我用尽全力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要伸手找我的衣服，低下头却发现我穿着一件男式T恤和一条裤衩，这马泽远事前粗暴不堪，事后良心发现还知道给我穿上衣服了么。我苦笑着打着赤脚下了床，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半个上海尽收眼底，忽然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跳到了我面前，是一只英短，它对我发出“喵”地声音，我蹲下身子伸手去摸摸它的脑袋说，怎么，小猫咪，连你都嘲笑我笨么。
“喵。”
我也是傻，居然还跟动物说话。
我觉得口好渴，缓慢地房间里寻找矿泉水，这才发现我不是在酒店里，而是一个双层的loft公寓，这马泽远可以再抠门一点么，舍不得出开房钱带妹子回家睡，那这个干净整洁的现代风格公寓肯定就是一个超级淫窝了。
想着就毛骨悚然，那个床是有多脏，我会不会被感染到什么病……
忽然听到了楼下开门的声音，我害怕的不知所措到处寻找能防身的武器，蹿到卫生间里时我看到了放在置物架里的吹风机，我只好拿着这个看起来跟我一样脆弱的东西走出了房间硬着头皮下了楼梯，刚走到两百七十度的落地大窗户下楼的拐角处时，楼下居然进来了两个男人，我吓地赶紧要跑上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