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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山神的宝物(上)

1

铜锣哐哐的敲了起来,管事头儿的尖细讨好的声音隐约传了过来,阿青连忙回到大屋准备换衣上妆,他知道铜锣响就是杂耍已经开始了,再不快点他又要挨头儿的打了。

大屋里面坐着几个人正在描脸,看到阿青来了嫌恶的撇撇嘴,继续化妆,阿青认得是举人杂耍的少年们,他们的耍的好看,受人欢迎,在班子里面格外的横,阿青不敢惹他们,远远的躲去了角落。换掉早起烧水煮饭的破麻衣,阿青捡起一件轻薄的纱衣,想到背后挨打受的瘀伤,叹了口起又放下了,最后选了件还算整洁的布衣套上。布衣颜色艳丽,但是尺寸有些不合身,略肥大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阿青格外的娇小。

举人杂耍的少年吵吵闹闹的离开了,阿青松了口气,挪到那群少年们刚才坐的地方,取了香粉开始给自己上妆。左边额角被头儿掼在地上磕出来的伤,怎么涂香粉都遮不住,阿青想了想,只得抽了一缕头发垂在眼角。左看右看总算没有破绽了,阿青决定早点去前面的场子候着,一回头冷不防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2

背后的少年眼角嘴角都有淤青,顺着衣领还看得到被衣服遮住大半的脖颈上隐隐还有伤。少年冷哼一声“果然是靠脸吃饭的,头儿打的确实轻得多,不像我这靠真本事儿的,下手就是往死里打。”

阿青骇的直往后缩,他知道这个少年恨他,若非他少年或许已经逃出了这个杂耍班子了罢。

3

满身是伤的少年叫阿史,是班子里走平衡木的,本来跟阿青关系也不算特别要好,但是前几天忽然找上他,约好一起逃出去,阿青没熬得过想离开的心,就答应了。

跟阿史什么都安排好了,唯独没料到两人竟在出逃的路上遇到小头儿。

小头儿本来并不知道两人出逃,只道是出来采买。可是阿青太紧张让小头儿看出了端倪,被扣下打了顿,阿青就乖乖全招了。出逃的事儿基本都是阿史策划的,而管事头儿又有心警戒其他人,让他们不再有出逃之心,就在出逃被抓的那天晚上把阿史吊起来打了整整一夜。

阿史尖叫哀嚎了大半宿,声音也渐渐低了,最后管事头儿让人放下来的时候,阿史已经气息微弱了。管事头儿不找人医治也不许其他人探望,就把重伤的阿史扔进放道具的屋子里过了一宿,原本大家都以为阿史过不了夜,没想第二天阿史不但缓过劲儿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还活蹦乱跳了。

4

从阿史被打醒过来那天起,阿青就开始躲着阿史。别人都道阿青出卖了朋友心虚,阿青却知道并不只是因为这个,阿青隐约觉得过了那一夜的阿史忽然变得无比的可怖。阿史看他的眼神中有种熟悉的占有欲,不同于其他看官调笑戏耍玩弄的眼神,而是一种阿青是他所有物的感觉。阿青有种阿史并不是以前那个阿史的感觉……

看到阿青畏畏缩缩惊恐的看着他,阿史有些气愤的一声冷哼,吓得阿青又是一个哆嗦。正要张口说话,大屋冲进来一个人,对着阿史大呼道:“阿史,你搞什么啊,举人之后就是你的平衡木啦,快去前面,别再惹大头儿不高兴了!”被打断的阿史对来人说,“知道啦,我这就过去。”看来人离去,又转过头对着阿青咧嘴一笑,嘴里的尖牙让阿青毛骨悚然。“你这个胆小的蠢货,希望你这次知道跑的时候腿怎么用吧!”

阿史说罢干脆的离去,阿青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屋愣了半天,刚才……阿史跟他说跑的时候腿怎么用?想到阿史,阿青兀自又打了个哆嗦,感觉手脚冰凉。阿史他怎么今天也表演呢?是为了讨好管事头儿的吧,他身子怕是还没好全呢,走那么高的平衡木不会有事儿吧。

5

等阿青边想事儿边挪到表演的场子,已经又听到管事头儿介绍平衡木的吆喝了。

这次表演是一家世代经商的富商为母亲庆生准备的,直接把他们一个戏耍班子都请进了人家宅子里,表演也放在了后院的大院子里,客人还有宅子里空闲的家丁都围在院子里,正看的开心。

“这架子有整整五丈高!!掉下来,啧啧,那肯定是不成的!”管事头儿夸张的上下比划着,逗得人群又是一阵大笑。坐在厅里的富商也拍手笑着,“满嘴没正经儿的,别总听你说的,快开始表演。”“哎哎,我的大老爷,听您的这就开始~阿史!走啦!”管事头儿一抬手,阿史就开始爬高架。

架子确实有五丈高,两个架子中间担着一块不到四寸宽的平衡木条,木条不长却有整整三丈的距离悬在空中。只见阿史淡然的爬上架子,踏上木条的一段。众人都仰着头紧张的盯着阿史。一步稳稳的迈了出去,踏的很实,没有摇晃,空中的阿史显得极为瘦弱,一步一步都极危险,但是一步一步都很稳。

眼看已经平安的走过了一大半,阿史忽然低头在紧盯他的人群扫视一圈,看到了阿青,然后忽然就笑了。

阿青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瞬,阿史摇晃了两下,头朝下实实在在的栽了下去。五丈的高度,下面是青石板,阿史在一阵惊呼和尖叫里从平衡木摔了下来。

阿青站在人群的最外围,看不见阿史摔下的情景,但是那闷闷的一声响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碰在地上的声音。

阿青耳朵翁的一下,瞬间感觉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血腥的场景令原本开心看戏的观众失去理智,不少女眷被吓得晕了过去,一时间无意义的喊叫声,呼唤名字的声音传来,惊吓过度的客人怕沾染晦气着急离开,杂乱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家丁也不知该是阻拦还是送客。一时间院内一片混乱,只有阿青一个人木木的站在那儿盯着阿史掉下的地方。

阿史死了。

6

为什么呢,那条平衡木阿史走了很多遍了,阿史从来没出过错,阿史为什么要看他呢,阿史为什么看着他从平衡木上掉下来呢。

或是被人推挤或是有人拉着,阿青茫然的被带出了院子,等阿青反应已经站在一棵柳树边上,柳树临湖,湖水波光粼粼,被夕阳映的一片血红,竟已经是傍晚了!

闪神的功夫却已经过了一整天么!

环顾四周,风景并不熟悉,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了,阿青内心一阵狂喜,他已经逃出了杂耍班子么?不用每天被打每天饿肚子被虐待了?阿史死引起的混乱竟然让他逃了出来?

想到阿史,阿青心中忽然一痛,阿史……跟他并不是特别要好呢。阿史今天的死,简直就像是为了让他逃出来制造机会一样,而且表演前还专门找他说,希望他知道跑的时候腿怎么用。跑的时候,逃跑的时候,阿史,阿史……被打之后的阿史的眼神,那么可怕又那么熟悉,阿青感觉自己以前见过这样的眼神,但是怎么想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的。

7

阿青从小没有娘,跟着砍柴的老爹生活,老爹从不提娘,阿青也不问。后来有次年幼的阿青病倒了,病的非常严重,不是无药可医,是老爹没钱给他买药。眼看阿青快病死了,老爹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串玉珠到当铺换了不少银两,吃了药阿青的病很快就好了,但是老爹却被捕快捉了去。因为那串玉珠是十几年前一个无头劫案的重要失物,老爹讲不清楚玉珠的来历,就那样被落实了罪名,年末的时候处斩了。阿青因此变成了孤儿,被坏心有贪财的邻居卖给了杂耍班子,然后吃尽了苦头。阿史跟他关系不是特别好,但是对他也没有特别不好,不冷不淡的一起在班子里被打被骂被欺凌,直到找上阿青一起出逃。

8

阿青想着想着眼泪就留下来了,折了两条柳枝握在手里,阿史的表演之后就是阿青,阿青在杂耍班子里表演的是舞剑,阿史已经表演完了,该轮到阿青表演了。这样想着,阿青数着拍子舞了起来,为了死去的阿史,为了重生的自己。

一舞终了,阿青已经是大汗淋漓。

“啪!啪!啪!”鼓掌声突兀的响了起来,阿青回头,看到了迎着夕阳的青年。青年长身如玉,手握一把折扇,如墨长发高高束起柔顺的垂在脖颈边。“人说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也不过如此。”阿青不懂青年说的什么意思,倒是看得懂青年眼中的赞许,不想一支为了纪念阿史跳的舞却还得到了叫好。

阿青讪笑道:“民间杂耍随便挥挥手让公子见笑了。”阿青眼底不容忽视的悲伤和沧桑的语气让青年收起了玩味,青年忽然涌起了有种想要照顾阿青的冲动。“抱歉,看你跳舞不禁看痴了。”青年抚上阿青的额角,“你在纪念什么人么?”青年的话,让阿青躲避的动作僵住了,青年帮他把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看到阿青额角的伤,青年再次怔了一下。“你受了很多苦。”简单的几句话让阿青忍不住想哭,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温柔的说话,这么关心他。明知道要对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戒备,阿青却忍不住流了泪。青年轻轻的叹了一声,帮他擦去了眼泪,阿青被他温柔的动作弄得哭的更凶了。

两个人一个忙着哭一个轻声哄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了天渐渐的黑了。起了风,柳条被吹的左右摇摆,离湖边不远的地方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着愤怒的光,就好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珍贵的宝物被人盗窃了一般。

9

晨雾迷漫,小雨淅淅沥沥下个没玩没了,一艘画舫在湖里飘荡,管弦欢笑的声音隐约传来。画舫里灯火通明,衣衫凌乱的贵公子们,各自搂着佳人谈笑玩乐,一副糜烂的景象。

看了看坐在画舫最深处搂着两个少年的红衣贵公子,依旧毫无结束这场宴会的打算,端木玉枫长长的叹了口气,继续窝在画舫外的船舷上看!风!景!

晨雨已经将他的衣服完全打湿,但是端木玉枫没有一丁点儿回到画舫里的想法。他绝对吃撑了才应了江清晓的送别宴会。

江清晓出了名的风流浪荡,原想他离开故乡外出会有点悲情,送别会或许会庄重些。看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想多了,那样万花从中走的贵公子怎么会有悲情这种东西。

10

端木玉枫感觉又有人接近,心中无比厌烦,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没兴致,你去陪别人吧。”“哎呦呦,端木玉枫公子真绝情哎,清晓心中好生难过啊。”温润但是油腔滑调的声音主人,不正是他内心骂了几百次的江清晓么。

“收起你那些混迹风月场的调调,那招对我不好使。”端木玉枫冷哼一声毫不动容,自幼跟江清晓一起长大,什么没见识过。江清晓喜欢盘桓在风月场,但是端木玉枫却不。

端木玉枫不懂那些带着面具的笑有什么好看的,还被江清晓骂过不解风情。

“好啦好啦,我都要走了,别总拉着脸嘛。”江清晓学端木玉枫样靠着船舷,仰脸感受晨雨的微凉的冲刷。“也不想想谁害的。”端木玉枫心情完全没有因江清晓一句话变好,“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些风尘之人。”

“哎,我自然知道最讨厌青楼女子,可今天作陪的都是少年啊!”听了江清晓说辞,端木玉枫脸拉的更长了“男孩子就更不能忍了!你好端端一个大男人还搂着个男孩,像什么样?”

江清晓忽然转向端木玉枫,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他,“你家里不也养着一个男孩子么,怎么外面的孩子就入不了眼?”端木玉枫微微错愕,这回真的寒了脸“还道你我知交至此,怎么也跟着那些个嚼舌根的一起乱说话。”说罢,吆喝船家便要靠岸。

见端木玉枫急了,江清晓一把拉住端木玉枫的腕道:“我知你对那个男孩没想法,你又怎知那个孩子对你的心思,端木玉枫你活得太直了!很多事儿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容易。”端木玉枫知他是担心自己,火气已去了一大半,叹口气道:“你们为什么都要这么说阿青呢?阿青是个苦孩子,我接了他到家里,也不过是看他可怜想让他活得好些。他……也没你们说的那些龌蹉心思。”

江清晓扶额道:“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怎么能叫龌蹉心思呢,同是男人又怎么的,而且……”“江清晓!”端木玉枫打断他,“男子成年娶妻生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论我的父亲,还是祖父还是多少辈人都是这样过来的,男人如何跟男人在一起。我不过是对阿青比对其他下人格外好了些,为什么总会传出这些风言风语。”

江清晓欲言又止,那么怔怔的看着端木玉枫。

11

端木玉枫见状,叹了口气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江清晓犹豫了半天才慢慢说道:“我说那个孩子你又不乐意。但是我走了还是不放心你,那个孩子绝对有古怪!”“你每次都说有古怪,却又不说他哪里古怪了,他自己都说了是从杂耍班子逃出来的了,还要怎么讲才放心他。”端木玉枫有些无奈,虽然知道江清晓一番好意,但是他确实觉得阿青非常无辜。

“具体的说不清楚,只能是感觉他身上有很深的执念——不是活人的执念。”江清晓一脸认真,不像是玩笑。“不是活人?那是什么执念?亡魂的?什么时候感觉到的?”端木玉枫琢磨着回去请个先生给阿青看看。

“也不是亡者的执念,弄不清楚,也是一直弄不清楚所以没跟你说,反正那个孩子还是离得远点好呢。”江清晓真的很担心好友。“嗯,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看着端木玉枫思量的表情,江清晓没再多说,他已经点到了,端木玉枫也不傻。

12

待江清晓的宴会散了,已经是过了正午,在画舫上草草吃了些饭,端木玉枫便与江清晓告别。江清晓此次离开故里是去京内投奔他在朝为官的父亲,一别再见怕是困难了,纵是江清晓以前有千万般不是,此时离别还是不舍。

小雨还在滴沥滴沥下个没完,端木玉枫撑着伞下了画舫。远目画舫消失不见,端木玉枫才踌躇离去,与好友离别心情十分低落。虽然下雨,端木玉枫也没有立刻回家的打算,撑着伞沿着湖边走着。

13

天地都在雨中,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江清晓临别提醒他,要远离阿青。

阿青啊阿青,原也是在这个湖边遇见的吧。

纤细的少年在夕阳下,仿佛燃尽一切的跳的舞让他再也挪不开眼,想就这样护着这个孩子,再不让他受到伤害。只是他们间单纯的关系,为何总被人误解,想到父亲不屑的态度,母亲失望的眼神,江清晓欲言又止的表情,端木玉枫觉得很压抑。

端木玉枫深深呼了口气,望向空荡荡的湖面,纾解情绪,忽的就被不远处一枚白色的身影吸引他的注意。快步过去,看清了那人孤零零的站在湖边,也不撑伞,任雨水打湿全身,远远的眺望着湖面。

这人……莫不是要轻生吧。端木玉枫内心闪过疑惑,接近的那人。那人似乎是听到的脚步声,回头,与端木玉枫的目光对上,端木玉枫心跳忽的就漏了一拍。

14

那人是个年纪与端木玉枫相仿的青年,个子比他尚还高出几许,湿发贴在脸颊上,五官平凡,最多算得上清秀,但是那人有双极好看的眼睛,微微上挑的眼角,明亮的双眸。盯着那人黝黑的眸子,端木玉枫竟然有些失神。

那人只是微微扫了眼端木玉枫,转身便要离去。

端木玉枫急道:“这位公子,不知怎么称呼?”那人回头有些吃惊的看着他,面露讥诮之色,却并不作答。端木玉枫明白自己莽撞,面上微红,但是不知为何对这个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只想与他结识。

看到那人没有撑伞,端木玉枫连忙把手中伞递过去道:“公子独自一人在雨中不便,如若不弃,在下想这把伞送给你。”

那人并没有接伞,“子漓。我的名字。”声音清丽听着说不出的舒服,只是语气有些冷。

得到回答,端木玉枫极为开心,还想再说,子漓却转身离去,任端木玉枫唤了几声都没有再回头。

端木玉枫默默的把伞移回到自己头上,有些失落的自言自语:“子漓没有问我的名字呢。”

15

自那日起端木玉枫仿佛得了魔怔,日思夜想的都是子漓雨中的模样,带了点哀伤又非常执着的眸子时不时的就浮现在眼前。

若是江清晓还在,定会取笑他,你这是得了相思症。

“公子茶凉了,我给您添上吧。”端木玉枫正神游物外,突然被唤醒,不悦的把视线放在阿青身上。阿青跟他身边也有好几个月了,充足的食物和营养下,长高长胖了不少,但是那个畏缩的个性还是没变。初识时候,因为阿青瘦小,还当他不足十岁,原来已有十四了么,见人又这么个瑟缩的样子,怪不得外面传了那么多风言风语。“阿青不用了,你下去吧,今后晚上都不用你来伺候了。”端木玉枫随意挥了挥手,径自回里屋了。

阿青应了,端着桌上那盏没被碰过的茶,出去了。站在屋外,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抹白影,不声不响的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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