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那么多心思去和高珊勾心斗角,她摇头:“不必了。比起你的真话,我倒是更愿意信你的假话。”
“嗯。”叶翊臣点头。
正好有人提醒他上场,他突然说:“我弃权。”
“不行,你往后调,不能弃权。”夏颜欢盯着他。
“你凭什么管我?”叶翊臣的少爷脾气上来了。
“……”是啊,她凭什么。
高珊突然从外面跑进来,问:“我没迟到吧?”
“没有,快到你们了,准备准备吧。”班主任看了看顺序,向他们点头。
后台很暖和,夏颜欢感觉有些热了,出了学校礼堂,蹲在门口的台阶上。
冬天刺骨的风吹来,吹得她清醒了一点。最近几天都没有下雪,地上光秃秃的。
她身后传来喘气的声音,她知道是谁。
“我以为你不见了。”
她不想说话,拍了拍身边冰凉的瓷板,示意他坐下。
他用手试了试温度,纠结了半天,还是坐下了。
“夏颜欢,我弃权了。”
“……”
“我不想和高珊合作。”
“幼稚。”她扯扯嘴角,假装微笑。
“我不幼稚。我没时间和与我不想干的人在一起做事。”他站起来,往礼堂里走,“去看比赛吧,瓷砖太凉了。”
————
比赛比了三四天,才到决赛。夏颜欢和路然凭借默契进入决赛。
决赛只有十对,台下满满都是人,黑压压一片,完全没有前两天比赛的轻松气氛,到处弥漫着紧张感。
夏颜欢握着稿子的手出汗,白纸上留下了印子,她紧张极了。
路然倒是毫无压力感,坐在她旁边看课外书,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的比赛。
其余的几对全都在紧张地对词,一遍又一遍地排练。他们周围太安静了。
学生会主席提了个小箱子让他们抽签,决定上台顺序。
夏颜欢把手伸进箱子,摸索了一阵,抓了一个球。橘黄色的乒乓球上写着6,心里一阵窃喜。
门又被打开,一个老师后面跟着两人。
“同学们,这次比赛,我们加一对,九班,叶翊臣,高珊,他们就第一上吧。”
所有人心里都不爽,明明他们连初赛都没参加,却平白进了决赛,不就仗着叶翊臣的背景么。
比赛开始,叶翊臣和高珊上了台,夏颜欢没有心情再看稿子,就坐在后台听,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他的声音。
掌声响起,结束了。
叶翊臣走下台,经过后台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径直走向出口。高珊倒是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不屑。
她安静地坐着,没有说话。
“走了,轮到我们了。”路然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她面前。
她醒过神来,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坐麻了的腿,跟着路然走上去。
台下本来讨论激烈,可看到他们上台了,基本都闭了嘴。
她清了清嗓子,向所有人打招呼,随后正式开始。
等到属于他们的掌声响起,夏颜欢才知道朗诵已经结束了。
鞠躬,下台。
夏颜欢似乎看到就在第一排离安全出口最近的那个地方,叶翊臣就在那里,正在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