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三人行迹匆忙的正走在街道上,谁能想左边的蓝衣人无意中瞥了地上嗷叫的小贩一眼后,不由分说的就把她自己包括右边的蓝衣人径直的带到了人群中,也凑齐了热闹,女子要以办正事为由要离开时,确被左边的蓝衣人突兀的一句话给震住了。
“向左使,你肯定地上小贩的异状就是玄辰子所为?”三人中唯一的女性操着惊疑的语气冲左边的蓝衣人质问道。
“嗯,不错,小贩此时体内正有两股真气在各处肆虐,以致全身穴道产生共鸣,仅靠这点真气就能引发如此大反应,除了玄辰子的万重剑气外,世上还没人能做到这一点,更何况你的寻香鼠也不是指引我们走这条道路的吗?”左边的蓝衣人一连串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外,还有意无意的瞅向女子的肩膀处,但其声音老如洪钟,嘶哑低沉,从身材看去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年迈的老者。
“当初为了以防万一,我特意令其手下吞食了我精心饲养可追寻气味的寻香鼠,如果不是我这一招后手,恐怕我们还不知玄辰子的踪迹呢!”显然三人能到此地完全是靠自己的后手起了作用,话语中不免有些得意,但是听的老者一时无语,女子也略显尴尬,顿了顿又说道“那向左使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我也不是太确定是否就是万重剑气,待我查他一查,不过这里人多眼杂,还要请莲左使出手相助了。”虽然老者对女子居功自傲的态度,有些气恼,但女子也不是太得寸进尺,就凭最后的请示也缓和了老者心中的不悦,不禁放下了老一辈的架子要求道。
“交给我吧!”
女子话一出口,皓腕一抖下,三根明晃晃的银针就夹在了如青葱玉雕般的手指间,不偏不倚的射向了小贩的麻穴处。
地上吱哇乱叫的小贩在银针插入的瞬间,两眼一黑就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右边一直没有开口的蓝衣人在小贩昏迷的同时,就大步上前搀扶小贩走向了街道后的僻静小巷里,女子老者也紧随其后。
小巷中小贩被重重的抛在了地面上,老者也不怠慢,摊开蒲扇大小的手掌按在了小贩的胸口处,接着一股暖流顺着手掌流淌进了小贩的身体中,四处游走。
不多会老者的表情就变的丰富多彩起来,时而紧皱眉头,时而又舒眉展眼,到最后竟变成了惊骇的模样,纱布下的面容大汉淋漓,手掌和小贩的胸脯中间亮起一片刺目的绿茫,隐隐做响。
‘砰’的一声响老者的身体在绿茫越来越盛的闪光中被弹的老远,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果然是万重剑气,要不是我以气抵气,恐怕那两股真气就窜到我的身体里面了。”稳住身形的老者心有余悸的失色道。
“只是没想到二十不见,他的功力竟涨的如此之快。”这一次老者完全就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噢,如果真是玄辰子的话,那他此时会不会正向云乐镇赶去呢?”一直没有开口的另一名蓝衣人开口问道。
在旁人听来这一名蓝衣人完全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口气,但是在老者被弹出的同时,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虽然他三人同属门派左使之职,但是老者的功力可是比他高出了不少,要是老者都被残留的两道真气弹了出去,要是换成自己他都不敢想象会是什么结果,有可能会让真气窜进自己的身体内,如同小贩一样在地上嗷嗷打滚。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下一步应该就是要去云乐镇的,前两日公孙锦副掌门无意中劫持了身持玄辰子宝葫芦的小厮,审讯他时,他也如实相告是从一个醉老头身上偷来的,要借助表家方贵之手把葫芦献给城主好在城中谋些生路,你们也都知道玄辰子和我们六大门派的恩怨,一直都是我们暗中追杀的对象。”
“掌门很清楚,玄辰子是葫不离人,人不离葫,知道玄辰子肯定是要寻找自己的葫芦的,便向外界散布谣言,说是城主府收了一个葫芦等待玄辰子自来投。可是没想到的是方贵竟然被驱逐了出来,恰巧被我们抓个正着,这也无巧不成书,那方贵在府中大小也是个下人的头头,这被突然驱逐的消息肯定在下人中是传开的。”
“如果玄辰子真的潜入了府中找不到葫芦肯定会抓个下人来审问的,下人肯定就会把方贵给抖出来,说他因为一个葫芦被驱赶了出去,这样玄辰子肯定就会去找方贵问个明白,那方贵住在云乐镇下人都是皆知的,我们可是和他重金约定好的,如有人上门询问葫芦的消息就立即引向我们副门主的所在位置。所以我敢断定他下一步就是要去云乐镇寻找方贵的。当初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便吩咐影秘卫时时刻刻盯着城主府一有动静马上向我汇报,谁能想竟然死掉了,唉。”
女子分析的头头是道,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夸夸的全部说了出来,在说的影秘卫死的时候长呼了一口气,心中对已死的影密卫不屑一顾。
假如有人告诉女子玄辰子得到的消息是从城主方荣口中得知的,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呢?
“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副掌门当初命令我们在城中监视探查玄辰子的踪迹,他好在城外埋伏准备来个翁中捉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击杀他,那我们青丘派在武林中的地位就能如日中天了。”老者思量一遍女子的话语后,觉的没有什么纰漏后,狂笑着说道。
“好,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借助寻香鼠继续跟踪玄辰子吧!他如果真的另有目的,我们也好及时的通知副掌门变化策略。”另一名蓝衣人觉得也没有什么需要多说的了,急切的催促道。
僻静的小巷中只留下昏迷的小贩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三名蓝衣人出了小巷融入人群中不知所踪。
同一时间西区街道的拐角处,玄辰子和白均望着眼前三层古色古香的风来酒楼,酒楼店前行人串流不息,在店外一名肩挎麻布的店小二正招呼进出酒楼的客人。
“呦,这不是郝掌柜嘛,有些日子没见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苗公子,听说又纳新房了,呵呵!快里面请,今日有仲孙先生说书呢!”
玄辰子抚了抚羊须胡一脸满意的色彩,拉着白均就欲要进入酒楼。
“哎哎,站住你们干什么的!”
一阵尖锐的声音打断了玄辰子的步伐,门外的小二迎面跑了过来,张开双臂拦住了玄辰子的去路。
“干什么?当然是喝酒了,我抓药也不上你这来啊!”被拦住去路的玄辰子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道。
“本酒楼概不施舍,想要讨饭转身去百米外的五粮米铺。”小贩上下扫视了玄辰子和白均一眼,认为自己的确没有拦错人后,趾高气扬的厉色说道。
也不怨小二会如此说,一个身穿全是补丁的衣裳,还脚蹬着一个破了底的草鞋,另一个虽然穿的比他强点,但是满脸黑灰,和个小乞丐真的没有什么差别,换作其他人也会认为这二人是来乞讨要饭的。
“你瞧好了,这是什么?”也不见玄辰子有什么异样,随手掏出身上的五两雪花纹银,托在手掌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令人痴狂的金钱独有的光芒。
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闪呆了双眼,万万没想到一个身似乞丐的小老头,竟然能掏出这么大手笔的白银,在其他人看来这五两银子实在是微不足道,但是对于一个每月只能领着二钱的小二来说,无疑不是一笔巨款。
“怪我有眼不识财神驾到,大爷快里面请,里面有雅座。”小二殷勤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点头哈腰的为玄辰子领路,此时的态度和刚才判若两人。
“真是狗眼看人低。”小二的前后态度令白均一阵作呕,嘴里嘀咕着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