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抑制不住地抚摸她的背，一遍遍来来回回一点都不觉得厌，胸口的温热真真切切提醒着他莫千灵的存在，她还在这儿，还在这儿啊……还没有走，没还有。
莫千灵轻轻呻吟了一下，甜甜地说：“轩轩你在挠痒吗，好痒哦。”
“你知道不是！”他诚实地和她说。
“那你在干嘛？”
“我想多摸摸你……”
莫千灵脸上一红，没有反感，只是伸手不痛不痒地捏捏他的鼻子。捏惯了脸，她突然觉得捏他鼻子还要更可爱。“我都在这儿了，不许患得患失的。”矛盾之余，她已经真的分不清楚了，只知道不能对不住凌风，心里更是不能辜负了南宫轩。
他猛然翻了个身，压在她身上，让莫千灵好不容易缓解的胸口闷更加闷得慌。“额，轩轩？”
“压着你了？”他心疼地马上移开，那些该死的冲动，总是这样让他发狂。
莫千灵也没有恼怒。“没有……”过了几秒她忽然一阵鼻酸，小声又对他说了一遍：“轩轩，真的没有，是我不好。”
他的大掌封上她的唇，淡淡地皱着眉，说：“别说这些，你心里没有朕，朕知道了，已经知道了。”
随即，他贪恋地亲亲她。“你要自由，朕给你。包括心的自由！你知道不知道，每一次朕都不知道能拿你怎么办，每一次都不懂，越来越不懂，越来越舍不得你……可终究还是要放开你的手。很多时候朕爱你爱得恨不得把你揉进心里去，可是这些——都已经不可能了。”
“你要自由朕知道。曾经梅儿走的时候就说她爱自由，朕一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或许放开你之后朕就会知道了……瞧你，不要哭不要哭，朕又没有再欺负你。”
可是莫千灵却一直想哭，再次鼻酸。
南宫轩就不厌其烦地擦她的泪，也不忘把被子掖好。每次她都不想哭了，可是感觉到他的大手在眼睛边上温柔地触碰，就不免感怀。她慢慢发现自己哪里做错了，可是她回不了头，因为怎么做都错，怎么做都有辜负！
“我不哭，没有哭。”她自己也擦泪，碰到他的手有略微的颤抖，旋即呵呵一笑。“你又没欺负我，我怎么会哭呢。”
看她破涕为笑，南宫轩也心安。“好好睡一觉，以后记得要多笑。”他把柔若无骨的她轻柔巧妙地圈进自己怀里，就这么讲故事似的和她交待。光滑舒适的皮肤摩擦，他抱着她好舒心却好痛心。“记得灵儿以前很爱欢笑，像个美丽快乐的天使。”
“你们这儿也有天使这个词吗？”她慵懒地问。
“我听你说的啊，你睡着的时候有一会说梦话就说了天使。”
“胡说，你哪里会有空来看我睡着的样子，我才不觉得我睡相很好。”
可是，她怎么知道没有呢？她和他冷战，他天天晚上等她睡着了才来偷偷看望，这些她又怎么知道？南宫轩并没有想要她感动，于是淡淡地说了句：“是的，没有。”
眼角，分明有些湿润。深邃如海的眸子波澜稍稍起兴，却再也不会波涛汹涌。
手中，只是依旧在她光洁的玉肌上摩挲，舍得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