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说到这里,哭道:“女儿家生得平常就好,倘若生有三争姿色,又偏是势单力薄的家庭,命运怎能不颠簸、辛苦?”
我望着她,不吱声。
她说:“叔叔护我不假,婶婶若不同意刘老鸨拉走我,她就不能保有那院子,那田地……”
我想起那刁滑老太婆的样子,竟忍不住点了点头,想想蝶舞青楼之中…….竟然不忍再想。
蝶舞道:“我被迫去了青楼,先是不肯做妓女,往外逃了无数回,那老鸨子好手段,不肯打你外表,且将你闷在被中狠打,后来又灌醉了我,二千两银子卖了我的贞洁身子…….”
我的身体颤了颤,只是,这也说不过去,这入宫还得有老嬷嬷体检许多回…….
不对,那老嬷嬷是做秀女时体检的,在我被封入宫后并没有体检……
蝶舞入宫就是美人啊!自然躲了体检一关!
那我也不明白,她如何应付落红!并且,是如何逃出的!
“幸好青楼中有个名妓叫牡丹,本来是恨我美艳,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情急之下,我说起了振威镖局,说起了谊父谊母,说起了宫中的你!于是牡丹便与我商议,如何脱身,如何来寻你家和你外祖家的保护…….”
“牡丹便是丹贵人?”我问她,我手脚此时冰凉至极,声音哑得自己也听不得了。
“是!”蝶舞说,她的抽泣渐止,她说话时那种凉薄,仿佛在说不相干的人。
她说:“我们逃了出来,还没返回家里,就碰上了文虎少爷与镖师,我只说牡丹是我们村里旧时认识的村姑,当时我们是抛了华服,穿了丫环的衣裳跑出来的,所以,得以随文虎少爷进京城……”
我明白了。
蝶舞说:“一回京城就知道我要入宫做宫妃,我好欢喜,也好害怕!是牡丹说我美貌得狠,入了宫,一定能与你一起做宠妃,那样就没人能害我,我又能长远远和你在一起,牡丹教我用青楼里的方法装处子,教我如何与宫里的人周旋……”
“哦!”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