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洛歌如约来到了牢城门口,不一会儿,牢城门果然开了,只见许多乞丐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不多时,君石和明雪等一行人也出来了。
“洛歌哥哥,”明雪欢快地挥挥手向洛歌跑来,然后一头扎进洛歌的怀抱,几乎把洛歌撞倒在地。
洛歌溺爱地轻抚着明雪乱糟糟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吃了不少苦头吧?”
“嗯!”明雪乖巧地点点头道,“不过我知道洛歌哥哥你会来救我们的,我当初说了,他们有的人还不信,说你去享福了,今后再也不会管我们了!”
“你们看,我就说洛歌哥哥会回来救咱们的吧,哼!”说罢,明雪还对其他人扮了个鬼脸。
这小丫头对洛歌几乎有一种无条件的信任,然而她哪里知道如果不是发生了变故,洛歌还真就赶不回来了。
“这都怪我,要是有我在,你们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了!”洛歌自责道。
“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郡守大人……”君石刚想抱怨一番,洛歌马上止住了他,然后看看左右,说道,“我们还是回老地方说吧,正好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回到桥洞下,洛歌便把发生在陆门川的事情详细地对大伙儿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既然陆门川现在名义上是我的封地,佣兵团的人也不打算要了,所以我想把陆门川建成我们的新家,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这已经大大超出他们平日里的所思所想,往日里,大家都只为饥寒奔波,甚至连普通人的生活都不曾想过,更何况是去经营开发一片荒无人烟的土地。
“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大家。”看到无人响应,洛歌不禁有些黯然。
“你有把握么?”君石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
洛歌郑重地点了点头,其实回城的路上,洛歌的心中便已有通盘的计划。
“那好,算我一个!”君石不假思索地说道。
“虽然明雪不太懂洛歌哥哥说的,不过洛歌哥哥是不会骗我的,所以也算我一个。”
洛歌不禁失笑,明雪这小丫头对于自己近乎于盲目地崇拜了。
“总不能讨一辈子饭吧,也算我一个!”
“对,也算我一个”
众人纷纷举手入伙,最终二十多个乞丐中最后竟只有一个人不愿加入。
“小常,你真的不再考虑下么。”洛歌劝解道。
“哼!还考虑什么,一群臭要饭的,不好好地要饭,当心哪天饿死!”名叫小常的乞丐似乎对洛歌的建议很是不屑。
“你这叫什么话,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一个乞丐!”洛歌说道。
“对呀,我就是一个乞丐,我这辈子也认命了,人的命都是上天注定的,既然我们都当了这么多年的乞丐了,那就表示我们一辈子就只是当乞丐的命,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瞎折腾了,老老实实地讨饭吧,别一天不务正业!”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不务正业?”
“洛歌,你别总想着去争什么,小心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人是斗不过天的,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正途。”
洛歌冷哼:“本分,命运,上天,我们的命运为何总要由他人来掌控,我就不信,依靠自己的努力,我们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还多说什么呢?你自求多福吧!”说完,小常蹒跚着拖着一条腿头也不回地走了。
“洛歌,你别往心里去,小常他就这样!”君石说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感觉可惜,你还记得当年小常的腿是怎么断的么?”
“当然记得,那一年小常不知从什么地方搞了一辆手拉车,想要去大街上揽生意,结果被其他手拉车车夫合伙把腿给打折了。”
“其实以前的小常也是和我们一样,一心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后来却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其实我挺能理解他的。”
“是啊,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我想如果换做是我,多半也不会再生出其他的想法了吧!”君石感叹道。
“怎么,你是担心我们也会落到小常那个地步么?”洛歌笑道。
“怎么会,你小子,打从你来到这桥洞下的第一天,我就觉得你周身的气度就不像个乞丐,后来你还给我们出鬼点子,说实话,在那之前,我们从来没想过原来讨饭都有这么多门道,得亏了你小子,自从你来了之后,咱们基本上是没怎么饿过肚子,还攒了一笔不少的钱哪!”
“哦,对了,说到钱,这次咱们去陆门川可少不得要花钱!”
“放心吧,我就是担心可能不太够。”君石忧虑道。
“当然不会够了,所以咱们得去借!”
“借,找谁去借?还会有人借钱给咱们乞丐?”君石大为不解道。
“乞丐,当然不会有人借了,但是封君,就一定能借到!”洛歌摇了摇手中的契约和文书,成竹在胸地说道。
“哦?看来你已经计划好了!”君石说道。
“那是自然,否则我又怎么会回来找你们大家呢?”
“这用你小子的话说,叫什么……,谋定……而后动!”
“打住啊,你可别再提这个老梗了。”洛歌尴尬地笑道。
“谋腚而后动!”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君石顿时笑得前仰后合,“MD,光着腚子去偷裤衩,你跟我说谋定而后动!要不你再凉快凉快?”
“去你大爷的,那边凉快哪待着去,GRD,多少年前的糗事了,还记得这么清楚!”洛歌笑骂道。
“那是当然,这个笑话,我准备讲一辈子呢,哎呀,不行了,笑得人眼泪都出来了!”君石捧着肚子笑道。
“你们两个说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呢?”身后明雪不解地问道。
“小明雪,我跟你说啊,你洛歌哥哥当年,……谋定……而……”
“你他娘的,信不信我掐死你!”君石刚一开口,洛歌赶紧一把捂住君石的嘴,拼了命地阻止君石说出当年的糗事,开玩笑!这要是抖落出来,估计洛歌在明雪心里的高大形象瞬间就会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