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那是个不错的时间,大部分的人都因宵禁而归家睡去,唯有寥寥几个协管者在十字路口和路灯无趣的聊天。
现在是5月12日凌晨2点37分,再过3个小时零23分钟,就是第二天工作的开始,所以其实现在既不属于前一天的下班休息,也不属于后一天的工作开始。
安静而奇妙,就像是上天赐予的额外时间,只要愿意拿夜晚的睡眠来换取,只要愿意拿可能会被抓去罚款的危险来换取。
那么其实,就这样走在街道,也会是种不错的体验。
4号街和B12街的交叉口,从一旁的小巷绕过,然后在B12街东侧的第四个巷口进入,接着右拐,然后在第三个路口左拐。
就是这里,雷暴酒吧,违法的充斥着各种违禁品的地方。
他缓缓隐没在黑暗,头上的兜帽掩下面容,唯留下一个单薄的唇,阴影里,一双充满欲望的眸子静静等待……
今天要哪种类型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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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么?”
雄厚的声线,高大壮硕的身材,这个打着鼻钉的光头大汉穿着被撑得紧紧的侍者服,俯视着吧台前那个刚打了响指的青年。
“黑日,把剩下的全给我。”
刚打了响指的右手伸开,头低垂着,黑色的兜帽挡下面容,只露出苍白的下巴。
“你喝的够多了。”
高大侍者皱了皱眉。
“没事,上吧”
说话的语气明显已有了几分醉意,高大侍者最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回身拿起了那瓶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烈酒,再拿上一个杯子,直接摆了那青年身前,拍了下那青年竖着的右手,收钱走开。
这是第三个夜晚了,遮下面容的兜帽,总是带一副墨镜,身材略瘦皮肤苍白,一个安静而沉闷的年轻人,一个完全不把S币当回事的人。
第一天他喝了半瓶的黑日,在这里包了一个小包间醒酒睡去,第二天他喝下三分之二,而今天,看来是准备一口气喝掉一整瓶。
很难想象,虽然感觉还算结实,但比起这里的其他壮汉来说,他也不过算是单薄,可就是那样单薄的身躯,却要把这里最烈的酒全部容纳,要知道就算是三分之二,也很少有人能喝完的,即使是醉着喝完。
那可是1。5升装的。
高大侍者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扫视着这个酒吧,男男女女在这里用酒精和烟草麻醉着自己,有的明日不用上班只是来寻求刺激,有的却是完全是失业者,在这里放纵忘记,太多太多,至于那个青年,因为一直戴着墨镜和兜帽,几乎没露出过自己的脸,所以到现在侍者都没看出他的原因。
也许是失业,或者是被人背叛出卖,谁知道呢?不过有点他很清楚,那就是这位年轻人已经被盯上了。
侍者拿起一个玻璃杯擦拭着,目光直直的望向坐在左侧的四个男子,流里流气的廉价打扮,不停扫视的贪婪目光,大概是某个帮派新来的人员。
似乎是感应到了侍者的目光,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白人连忙笑了笑示意,就在刚才,他的目光已经完全锁定在那个兜帽青年的身上。
在这个街区,任何事都不会发生,但如果被盯上的话,就不一定了。
侍者摇了摇头,扫了眼那个已经开始自斟自饮的兜帽青年,心中默念了句好运,他只是个违法酒吧的侍者,不是什么执法者救世主。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应该问问巴德,那小子到底是从哪找来这么个出手阔绰的失意人。
大门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又是一群男男女女起身离去,相互抱着搀扶着,为首一名男子对门口的一名瘦子侍者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叫人送他们回去。
每一个这样的地下酒吧都是有自己的路线的,某些协管者已经被买通,否则在这个酒精和烟草都被列为违禁品的国度,一旦被发现那麻烦可不是一点半点。
就在这时,侍者身前的吧台却忽的安静下来,顺着身前那几人的目光望去,即使是已经在这里有了三年工龄的侍者也依旧有些讶然。
“咕咚咕咚咕咚。”
黑日,雷暴酒吧专卖的烈种酒,不止度数高,入口也是极辣,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兑着软饮喝,也许是见得还太少,但这种喝法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手旁的杯子已经空了,那个兜帽青年正扬起头对着瓶子把那黑色的酒液咕嘟咕嘟的咽下,好像那里面装的不是烈酒,而是黑色的某种普通饮料一般。
喧闹的酒吧迎来了短暂的安静,人们都注视着那个兜帽青年的动作,看着那黑色的液体不断地减少,一点,一点,又一点。
直到完全空掉。
“呦呼!”
“厉害啊小子!”
各种各样的呼声响起,这也是侍者喜欢在这里工作的原因,酒精是个奇妙的东西,在它的干扰下,偶尔,只是偶尔,这些平日里对你对看一眼都嫌浪费的人们,竟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的热情。
扬了下手中的空瓶表示回敬,接着,那青年竟是放下酒瓶直接朝大门走去,步伐略显摇晃,但走的还算是条直线。
看到青年的表现,酒吧里的欢呼声更加雀跃了,一个干掉一瓶黑日而没事的家伙,不少人都在对着侍者招手,苦笑的侍者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雷暴酒吧其中一条规定,若是有人能一次干喝掉一整瓶黑日而无碍走出大门的话,那么这个人就可以在雷暴免单一周。
可以预见的到,那个青年再来的时候面对免费的酒水会是多么凶残,按照每次过来都要加量的情况看,这个程度还不是他的极限。
如果,如果那个青年下次还能再来的话。
侍者已经清楚地看到,之前那四个混混已经悄然离座,在那青年离开后便快步跟上。
半个小时后。
“就到这里吧,下次再见了。”
一个黑发翘;臀的黑人美女对身后的年轻侍者招了招手,在那侍者职业化的微笑中扭着那引人遐想的臀;部朝自己的别墅走去。
有些晕晕的走到门前,没有掏钥匙的动作,作为高级职员的她可是有着目前一流的狄扎尔防护系统。
右手握在门把上,在心中把密码通过右手的接触输入,扭动门把便要进去,可才刚踏出一步,整个人却猛地顿了一下。
眨了眨眼睛,她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想要继续迈动脚步,可不知为何右脚却好似失去知觉般无法移动。
难道真的喝醉了吗?
迷迷糊糊的又尝试了下,这次终于能移动了,耸了耸肩,她走进屋内,同时回身对外面的侍者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随即关上了门。
“酒精还真是奇妙的东西,嘿嘿,懒懒的,好想睡觉。”
握着门把,她傻呵呵的笑着,晃了晃脑袋,就准备转身回房,可就在这时,诡异的事却突然出现了,她的手居然无法离开门把!
不,是她的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控制!
真的有这么醉吗?这样的想法在脑中只留存了一瞬,下一秒,就化为了汹涌的恐慌!
她的手,居然在自己扭动门把,身体做出的趋势也好似是要开门一样,就好像那是别人的手,别人的身体!
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发生,她已经完全无法思考。
门,开了。
“嗨,您好”
一个清澈的声音出现在耳旁,那是一个戴着兜帽身上散发着酒气的男子。
女人惊恐的无可厚非,身体,却好似迎接他般张开怀抱抱住了他,任由那个陌生的男人在她胸前吸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