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熹陆年八月京城瓴府门前
瓴府主人瓴志锋带着众人跪在门前接旨。待封瓴志锋为当朝左相的圣旨刚宣读完,瓴志锋道了谢主隆恩接过圣旨就飞步走去后院,那脚步差一点就飞起了。徒留瓴府齐管家在门前向传旨的赵公公解释瓴夫人正在生产,边塞给赵公公荷包边帮自家老爷赔不是。
主院
瓴志锋快步走回主院,产房里的门还是紧闭着,产房里一声声呼痛似是一根根针一样扎在瓴志锋的心上,听着发妻痛苦的叫声,瓴志锋心里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胎,再也不要了。瓴志锋是寒门出身,祖上也是一脉单传,还未等瓴志锋考取到功名,瓴志锋的父母都因病相继去世,但是瓴志锋恪守礼节,即使没有长辈约束,妻子生产时他也是一直在房外等候。过了好一会,四岁的大少爷瓴霄轩和两岁的二少爷瓴霄晨,才在各自乳娘的带领下从门口赶回来。四岁的小娃已经懂事了,瓴霄轩走到父亲跟前,拽了拽父亲的袖角,抬头看向父亲,“娘亲,定会平安。”瓴父将视线从门上收回,低头看身边的嫡长子,一抹欣慰在眼中闪过,他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产房内传来婴儿的哭声。瓴父忙带着两个儿子进到屋内。“恭喜老爷,是个漂亮的千金。”还未等稳婆将襁褓抱到外屋,瓴父就已经走近内室,稳婆只好如是说着。瓴父却摆了手势不让稳婆靠近,自己快步走向妻子的床边。瓴夫人瓴谭氏此时已经累得说不出来话,只嘴角勾起,看着自家夫君,眼里满是幸福,瓴父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双手将妻子的手拉起贴到脸上,和妻子平视。此时本该忙碌喧嚣的产房却静悄悄的,没人敢打搅自家老爷和夫人。不远处瓴霄轩在乳娘的帮助下看到了自己的妹妹,闭着眼睛在小声哭泣,小小的,看起来十分娇气,不由得笑了。瓴霄晨虽还未知事,但瞧着瓴霄轩如此,也用小胖手戳了戳妹妹的襁褓,瞧着她还在哭,就想去摸她的脸,好在他的乳娘发现了他的企图,及时将他抱开了些。最后,是瓴母打破了这份安静,“将珍儿抱来给我看看。”“哎”稳婆边答应着边抱着襁褓稳步走到床前放到瓴母的身边,瓴母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小人儿,使眼色示意身旁的夫君抱她,瓴父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儿,小家伙虽皱了皱眉却没有哭出来,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着。“相公,我女儿的小字就叫姝珍,可好?”这个名字瓴母在怀孕的时候就和瓴父商量过,瓴母一直觉得这胎是个女孩儿,所以便起了这个小字,但是瓴父又怕生出来的是个男孩儿所以对于这个小字不置可否,现在已经确定是女孩儿了,这个名字自然是顺着自家妻子的。“好,好,好,夫人说什么都好,那她就叫瓴娇倩,字姝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