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顾念同你的情分了。”
却说凤锦这头,苏氏一直在凤锦的床边守着,待药熬好又亲自喂凤锦喝下,然后便坐在床边,望着凤锦出神,她的心里实在心痛,这两天樱儿接二连三的昏倒,她这当娘的只恨不得能够替女儿受这病痛之苦,她更恨自己,恨自己轻率,早早定下同方家的婚事,害得樱儿落到这般凄凉的境地。
她握着梅樱的手都微微的抖着,可见她现在内心有多不安,凤锦喝了药没多久便醒转过来,醒来就看到苏氏正泪眼婆娑的望向自己,当下心里内疚一片,自己只顾着发泄,却忘了苏氏对自己有多在意,恐怕自己昏过去后,苏氏就这般守在这儿了吧,这幅身子实在弱的紧,她得赶紧调理过来才是要紧。
当下反握住苏氏的手歉疚道:“娘亲,樱儿错了,樱儿又害的娘亲担心了,娘亲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哥哥那里,劳娘亲去通报一声,我就这么昏倒,哥哥定吓坏了。”
苏氏听的连连点头,命锦绣去同梅致远传信说凤锦醒了,又从一直用棉布裹着保温的竹篮里头取出盅人参鸡汤来,一勺一勺小心的喂凤锦喝下,直到一碗见底才罢休。
凤锦只觉得一颗心里都暖融融的,这便是有母亲的感觉么,可真好,当下撒娇道:“娘亲,樱儿想让娘亲陪樱儿睡。”苏氏自然点头应下,由着丫鬟净脸梳洗之后,便睡到了凤锦旁边,将凤锦揽在怀里柔声道:“娘亲就在这儿,樱儿安心睡下吧。”
苏氏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凤锦闻着便觉得安心,没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连梦中嘴角都带着笑意,可见睡的极安稳。
而梅府这边的动静,也在第二日晌午传到了京城里某人的桌案上,那桌案上一个紫檀木雕麒麟的匣子里头已经塞了不少这般大小的纸条,纸条末端都被画上一朵樱花,用以同其他讯息区分,而此时的桌案旁,魏钰刚刚沐浴完出来,他的肩膀上搭着条专门用来绞发用的帕子,头发将干未干的挂在肩头,将整个人都衬的慵懒了些,他的浓眉斜鬓而入,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眼神清澈,瞳孔深邃,一眼望去,似乎隔着层浓雾,叫人看不分明,又忍不住沦陷,他的唇极薄,唇色极红,像是雪后绽放的最绚丽的梅花般娇艳,端的是蚀骨蚀髓,妖涟无双。
“方淮这老东西,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倒是没想到梅家里头还有个隐藏这么深的人物,梅致远,金科状元居然是个身怀武功的。梅家,可真是有意思,看来是要找个时间再去趟岷州了。”
他的手中把玩着一块成色极好的麒麟玉牌,那玉牌通体漆黑,麒麟的眼睛天然突起,像是沾染了灵气活过来一般,倒是个难得的玩意儿。
他猛地加那玉牌抛出窗外,意料中的破裂声却没有传来,反而被伸出来的一只手给稳稳的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