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你还背着他找工作？”
寒小小无奈地说：“没办法，1000万债务，我才存了5万。”
屈楠：“……”
她不敢打击好友。
只好说：“我这里有10万左右，但现在对你也没什么用。到时候缺的话跟我说，转账给你。”
寒小小笑了：“嗯。”
心里却知道，自己不可能动好友的钱。
如果她想这么做，当年就不会被追债，追得走投无路，差点被卖。
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
现在的她过的很好，等还了1000万，日子会慢慢越来越好的。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小小姐，二少爷让我喊你下楼吃饭了。”
“哦，好的！”
应了声，寒小小对着电话说：“晚点再给你打，我下去吃饭。”
“去吧，拜亲爱的。”
“摆摆。”
挂断电话，她起身下床，白皙光滑的小脚踩着拖鞋，一路下楼。
以前吃饭，寒小小坐的是右手边第二个，现在那个位置被妈妈坐着，而她旁边紧挨着言馥，寒小小愣了愣，犹豫几秒，走到寒旗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许妈给她盛好饭，放在桌上。
“谢谢许妈。”
“小小姐慢慢吃，不够了跟我说。”
她甜甜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正巧和对面的言馥视线交错。
对方朝她微笑点头。
这一幕正好被冷灵霜看在眼里，内心欣喜不已。然后偷偷看了眼寒爵，却见他云淡风轻地低头吃着饭，好似什么都在意。
希望他对小小只是一时的兴起，等小小有未婚夫后，他应该就不会纠缠了吧？
想到这里，冷灵霜忍不住问：“小言，你有女朋友了吗？”
所有人停下筷子，纷纷看向她。
寒旗有些尴尬，开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言教授，你别介意。”
“没事，很多阿姨都问过我这个问题。”显然，他在妈妈们眼里，就是个香饽饽。
听到他的话，冷灵霜更坚定了想法，于是不顾老公的阻止，继续道：“那有没有呢？”
连反应迟钝的寒小小，都感觉到妈妈今天的怪异。
她似乎对言学长，过分热情？
目光下意识看了眼寒爵，见他也盯着自己，顿时脸红低头。
“阿姨，您要帮我介绍？”
“你那么优秀，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言馥笑得如沐春风：“我啊？”
见对方提气等着自己回答，他将视线从寒爵脸上绕到寒小小，然后说：“我喜欢……乖巧听话，温柔贤惠的。”
“真的吗？”
面对冷灵霜充满期待的眼睛，他幽默一笑：“当然是假的，我喜欢调皮叛逆，偶尔耍小聪明却砸自己脚，明明气得要死，却只能忍气吞声，私下找我单挑的女孩子。”
他越说，冷灵霜的表情越错愕，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一个大学教授，不应该喜欢女儿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吗？
咋看得上那种叛逆不听话的？
她的错愕，对上言馥脸上的笑容，让寒旗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道：“你别乱点鸳鸯谱，小小还小，在上大学呢。”
寒小小：“……”
这个时候才明白妈妈的意思，她满脸尴尬又通红，就像颗熟透的苹果。
寒爵盯着她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
一顿饭，在各种尴尬中度过。
听他说的那么详细，冷灵霜明白，言馥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
真可惜啊。
吃完饭，寒爵送言馥出门，司机已经在外面候着。
“真可惜呀，小小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听到欠扁的话，寒爵冷哼了哼：“先追到屈楠再说吧，都几年了？”
被说到痛处，言馥深吸口气，突然说：“要不我回去跟阿姨讲，其实我没有女朋友？”
一只手臂很快拦住他，拉回，再搭住他肩膀，半强迫地往车边带。
“啧，能让爵爷给我开车门，真是荣幸。”
“你什么时候像劫那么贫了？”
痛处被踩，言馥坐进车内，丝毫不在意被损。
“走了。”
寒爵点头，既然门都帮忙开了，不介意再帮他关上。
黑色奥迪从他眼前驶远，男人收回视线，抬头看向二楼某个粉色窗帘的房间。
“妈，怎么了？”
突然被拉进房间，寒小小惊讶地问。
就见冷灵霜一脸认真地问：“小小，五年前你不是还在上高中，怎么认识的言馥和你小叔叔？”
寒小小心一紧，微微低下头。
“有次，我们高中和帝亚大学联谊，在联谊会上认识的。”
钱家没破产前，寒小小从小学到高中，读的都是高等学校，加上她学习本来就好，所以很多学校都愿意接收她。
这件事，一直是冷灵霜心里的骄傲。
而好学校，就喜欢弄各种各样的活动，所以听到她的话，冷灵霜没有多大惊讶。
“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已经过去了，不重要，所以没有说。”
“那你……”差点问出她和寒爵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又怕真的听到心碎的答案，冷灵霜突然住了嘴。
寒小小抬头看她：“妈，你想问什么？”
想了想，冷灵霜握住她的手，说：“小小，你不是一直希望有机会深造吗？妈妈知道你喜欢画画，不然帮你安排去法国留学？过几年回来，定能在艺术界崭露头角，好不好？”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女孩满脸惊讶。
送她去法国留学？以前妈妈不是说，大学毕业后再让她去吗？
“妈，你怎么了？”
好像最近都怪怪的，是她这阵子忙着去医院照顾同学，忽略她了吗？
面对女儿担心的眼神，冷灵霜收起有些迫切的心，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没有，妈妈是觉得你画画那么有天赋，其实早出国晚出国都一样。何况早点出去的话，还能早些回来，妈妈怕自己太想你。”
寒小小露出笑容，反握住她的手：“那我可以不出国。”
“不！额，妈妈是说，不出国深造，让你的画和水平有一定知名度，那1000万多久才能还清呢？虽然出国要花不少钱，但妈妈相信你，以后你定能出名，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可是，不能等毕业后吗？”
冷灵霜摇头：“乖，你不是一直很听妈妈的话？我去和你爸爸商量，尽快安排。”
寒小小从小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见她那么坚持，便默认了。
心满意足地离开她的房间，冷灵霜松了口气。
虽然女儿出国会想她，但比起和那个高深莫测的小叔子在一块，她宁愿忍受思念之苦。
何况现在交通和网络那么发达，想见她，随时的事情。
中年女子走后，寒小小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发呆，手机便响了起来。
“小小……”
“会长，你还好吗？”她指的是，杨美家属到医院闹的事情。
孔泽沉默了会儿，然后自嘲地笑了声：“能好吗？杨美因为我死的，小小，我……很痛苦。”
感觉他的声音不太对劲，好像蓦地从床上站起：“会长，那件事是意外，责任不都在你！”
“谢谢。”
“会长，你现在在哪儿？”
那头无声了很久，寒小小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她不断地询问，不断地和没有声音的那头说话，就怕孔泽出意外。
等了很久，终于，那头传来了声音：“这里可以看见云朵，可以触摸到天，可是我的心很难受，小小，有一件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想告诉你。”
她已经匆匆跑下楼，客厅没有人，跑出去后遇见小何。
寒小小捂住手机听筒，头一次主动要求：“何大哥，送我去医院可以吗？”
“小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别急！”
“很急的事情，可以吗？”
小何犹豫片刻，然后点头：“好。”
虽然担心二少爷一会儿需要用自己，可上回家中母亲出事，小小姐不仅介绍出色的医生，还买东西慰问她，所以这个风险，他愿意承担！
寒小小高兴笑了：“谢谢你何大哥！”
黑色悍马已经修回来了，小何开白色保时捷送她。
而寒小小还握着手机：“会长，你要跟我说什么？”
她没有说话，孔泽也沉默着，直到听见她的声音，才道：“去神农架前，我打算做一件人生中左右意义的事情，可惜，不，我很庆幸那件事没办法做。”
他的话很奇怪，寒小小有听没懂。
“会长，能不能说的明白一些？还有，你能不能回病房啊，我去看你好不好？”
“不！你别来，千万别来。”他不想，让她看到血淋漓的自己！
孔泽越这样讲，寒小小越觉得心惊，她甚至可以确定，自责过度的孔泽，可能会出事。
为了安抚他，她嘴上答应着：“好好，我不去，那你要跟我说什么呀？可以慢慢讲。”
“我，没有多长时间了。小小，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接受我吗？”
握着手机的寒小小狠狠愣住，错愕地重复着他的话：“喜欢，我？”
那头，孔泽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说出来后的心情是愉悦的。他的声音变得轻松起来：“是啊，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莫名地中了毒。你去食堂的时间，上课的时间，放学离开的时间，我无时无刻不记在心里。只要时间对得上，我便会想方设法和你“巧遇”，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如此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