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灵能不足30%”
还好，还有灵能。
张林暗自庆幸，女娲有一个自带的功能，那就是灵能护罩，只要灵力足够，别说这点小小的爆炸，就算让他去岩浆里面游泳也不成问题。
“真倒霉，第一次炼丹就爆炉，还好没有什么伤亡。”张林暗叹。
在挥退一众上前关心的弟子后，张林再次强调了安全的重要性，批评了那三个冲进去的学生，不过三人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完全没有把张林的话听见去。
“你们三个，每人给我回去写一万字的检讨书，给我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错在哪里。”张林用起来上个世界老师处罚犯错学生的方法。
三名修仙者马上笑不出来了，摆出一副苦瓜脸。
爆了炉，炼丹室自然是暂时不能用了，需要人打扫和重新建一个石炉。
张林预估了下重建的时间，大约需要一天半，于是他就让所有修仙者离开这儿，放他们一天半的假，众修仙者当然是一片欢呼声。
他们能休息一下，可张林却不能，趁着这一天半的时间，他决定考察一下修仙功法的推广进度。
他先去仙都会见了负责此事的赵莹莹，简单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情况后，赵莹莹提议去实地看一下，两人带着一些护卫，便乘坐着马车向城外驶去。
“与老师预料的一样，让那些读书人推行修仙口诀是件非常难的事。”赵莹莹坐在马车上对张林说道。
“你去实地考察了吗？”张林问。
“嗯，”赵莹莹点头，“我和几名师兄一起亲自去考察过了。”
“起初我们把当地所有识字的人都召集起来，每人发给他们一本小册子，上面有如何修炼的方法，而后让他们照着小册子上的教当地的孩子，老师你猜猜效果如何。”
张林笑着敲了敲马车道：“是不是他们回去后，只把修仙功法传给自己亲属，将这修仙功法视作什么珍宝，敝帚自珍，根本不外传。”
“没错，就是如此，那些人回到自己的村庄和县城后，根本就没有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
赵莹莹苦笑道：“有的将修仙功法拿去卖钱，有的则把修仙功法好好的保存起来，竟想把它当做传家的宝物。除了少数人外，大部分人连修仙功法是什么都没听过。”
“那有多少人修炼出灵力？”
“没有一个人！”赵莹莹叹气道，“老师你是知道的，修仙者的数量，与修炼的基数息息相关，而修仙是有年纪的限制的，如果错过的时间，一旦成年那就很难再修炼出灵力了。”
赵莹莹又道：“那些识字的人本就不多，而他们只把修仙的功法传给自己的亲属，这就导致了修炼者的基数少，没有人产生灵力也属正常了。”
“嗯，就是这样么？”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还有一个难点，那就是那些农村的孩子不愿意学。”
“众所周知，能够识字的在当地绝对是富裕的人家，但只是占了少数，大多数还是那些不能识字，祖祖辈辈都在放牛种田的普通人，他们的孩子，还没有成年就要帮家中干活，通常也就是放牛。”
赵莹莹再度叹气道：“他们的父母根本就没有一点见识，让他们的孩子免费去学修仙功法，他们也不愿意，因为在他们看来，学了修仙功法，既不能当饭吃，又浪费了时间，他们认为，修仙哪有照顾好自己家的牛重要，将牛养大了起码还能卖掉娶媳妇，修仙能干什么？”
“确实挺难的，要我出手吗？”张林笑道。
“嘻嘻，”赵莹莹得意的笑道，“这点小事当然用不着老师亲自出手，问题早就被我解决了。”
赵莹莹指着远方的一座小山村道：“前面就是卧牛村，老师亲自去看一下就明白了。”
马车没有直接行驶进小山村，而是距离卧牛村还有一段距离就停了下来。
他们是来考察的，可不是来摆威风的，于是张林等人沿着无人的小路，向卧牛村走去。
卧牛村，四面环种着柳树，背靠着一座小山，形状像是一只卧着的牛，卧牛村因此而得名，村子左边是一些茅草房，大约有三百户人家的样子，右边则是一小块空地，其上搭了一简易的木台，木台上站着一名中年人。
木台的两边架着两口大锅，冒着黑烟，里面煮着什么东西。
以张林的目力，即使距离卧牛村还有如此远的路程，他也看清了锅内的东西。
“白米饭？”
“没错，老师的目力果然惊人。”
“用吃的吸引小孩子么？这倒是不错的方法，但他们的父母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嘻嘻，老师看下去就知道了。”赵莹莹得意的笑了起来。
张林等人小心的绕到了空地后的小树林中，观察起空地的情况来。
“开饭了！开饭了！想吃的快过来喽！”几名伙夫敲着大锅喊道。
村中陆陆续续的跑出了一大批小孩子，他们都围在大锅旁，流着口水盯着锅内那热腾腾的白米饭。
“别着急，等学完了再吃，让开让开，臭小子！别把手伸进来。”伙夫们呵斥着，将所有小孩子往木台的方向赶。
这些小孩子只得一边望着满锅的白米饭，一边小步往木台处挪去。
第一个坐到台子下的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十二三岁男孩，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这名小男孩没有看那锅白米饭一眼，而是径直坐到了最靠近木台的前方。
等小孩子闹哄哄的做好后，村中有三三两两的走来了一群妇人，她们搬着板凳远远地坐在树荫下，看着自家的孩子。
这时候，台子上中年人身旁的一名衙役打扮的人发话了。
“各位乡亲们，我再说一遍！如果谁家的孩子成了修仙者，那他家的税就免了，不仅如此成了修仙者，还能每月领到一大笔钱，全家都能吃好穿好！所以谁家里面有孩子，赶紧送来这里，成了修仙者一家享福。”
话没说完，村中传出小孩子的哭喊声和一名妇人的大骂声。
一名小男孩被一个妇人用扫帚抽打着往空地这方向跑。
妇人一边抽打着小男孩，一边大骂道：“臭小子！叫你跑！给老娘去好好学。”
树荫下的妇人小声议论起来。
“那不是张家的二狗吗？”
“就是那小子，整天就知道掏鸟窝，不好好学，哪像我家的小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