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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只是宠物

“紫纱小姐。”站在车旁的贵妇人微微点头。

紫纱走过去,“陆夫人,你好!”

生疏的称谓让陆夫人脸上微微变色,“你好。”

姚莹在不远处叫她:“紫纱——”

紫纱抱歉地微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朋友在那边。”

陆夫人急切地向前走了一步,“紫纱——”

紫纱一顿,“有什么事吗?”

陆夫人咬了咬下唇,“紫纱,你可以去看一下才疏吗?”

“他怎么了?”

陆夫人胸口微微起伏,“从上个星期开始,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画室不停地画画,饭也没怎么吃,紫纱,我求求你去看看他吧,他再这样下去,会,会……”陆夫人双手掩住脸庞,泪水从指缝滑落。

紫纱眸色微微沉了沉。

陆夫人有些激动地拉住她的手,“紫纱,就算阿姨求求你了,你去看看他吧,他不停地画不停地画,画一张撕一张,我,我……”

紫纱牵了牵唇角,“他想画就让他画吧!对不起,我和朋友约好了还有事。”紫纱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出合适的距离,“那么陆夫人,改天紫纱再登门拜访。”

“紫纱——”

司机开动车子,坐在身旁的姚莹问紫纱:“那是谁啊?”

紫纱回答:“一个朋友的母亲。”

“她看起来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你朋友怎么了?”

紫纱笑嗔,“别人的家事不要随便问。”

姚莹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陆才疏一直没来学校你知道吗?”

紫纱轻挑秀眉,“是吗?”

姚莹忽然压低声音:“你说他会不会死啊!”

紫纱心脏微缩,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微笑,“迟早是要死上这么一回的。”

“我说,如果陆才疏真的死了,你不会感到愧疚吗?”姚莹抓了抓头发,“上次因为去鬼屋那件事儿弄得他住院,可把我吓坏了,都不敢和他玩了。”

紫纱脸上露出惊诧失笑的表情,“真好笑,他如果死了我为什么要感到愧疚?”

“因为……”看着紫纱脸上的笑容,姚莹忽然觉得底气不那么足,“因为……”

紫纱哧笑了一声,“我愧疚他就能不死或者是死而复生吗?”

姚莹闭起嘴巴,紫纱啊,从来都不是会为别人而活的人呢!

这是她的秀丽飞扬的眉,这是她灵动明亮的眼,这是她小而挺的鼻,这是她红而润的唇。

哗——

画纸被猛地捏成团丢在一旁,才疏紧握的炭笔断成两截,他明明是画的她的五官,可是画出来的却不是她。

不是……

紫纱,紫纱,紫纱……

房门被轻轻敲响,陆夫人憔悴担忧地看着他,“才疏,听妈妈的话,吃点东西好吗?”

才疏抬起头,不知何时长长了的刘海遮住他黑不见底的眸子,“谢谢,我不饿。”

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陆夫人手上的托盘“砰”地坠落在地,她脚步凌乱地走过去,用力推倒才疏面前的画架,有些歇斯底里地崩溃,“画,画,画,只知道画,他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他是这样死的,你也要这样去死吗?”

才疏眸色幽沉无波,他看着自己被炭笔染黑的手指,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我会死吗?”

他会死吗?

会吗?

紫纱,我会死的,这样,你都不要我吗?还是正是因为知道我会死的,所以你才不要我的呢?

紫纱,我只是想做你的宠物,只是宠物,真的,只是宠物。

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绞痛,眼前明明灭灭,然后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沉于黑暗,耳边似乎响起母亲失态的尖叫:“才疏——”

将学生会主席的权力交出去之后,紫纱忽然变得比当主席的时候还要繁忙,除了上课的时间外,在学校里要找到她的人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她到底在忙些什么?

但锦华里从来不缺新鲜的事情,渐渐地,紫纱竟也成为神秘的所在被束之高阁了,还未毕业便成了老师们学生们口中的传奇。

“紫纱——”杜若若气喘吁吁地拦住正准备驶离的奔驰,他跑到车窗旁边,“紫纱,你会去探望陆才疏吗?”

正襟危坐的紫纱翻了翻放在膝盖上的文件夹,她的眉眼依旧弯出和以前一样的弧度,可是却有什么地方变了,杜若若眨了眨眼,似乎要看清坐在车子里面的人。

“我有空会去看他的。”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紫纱笑容灿烂,“这个,我现在也不太能知道啊!”

杜若若深呼口气,“紫纱,你就去看他一眼吧,我前天去医院看过他,他,他现在很不好,他只是想看你一眼。”

紫纱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安排的。”

杜若若皱了皱眉,“紫纱,你不要敷衍我们。”也许是从他去看过医院看过陆才疏时起,他便将自己和陆才疏划为“们”了。

陆才疏他,真的很可怜。

紫纱微微低头沉吟,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杜若若,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我不认为我有这个义务特地去医院看陆同学。”

“紫纱!”杜若若怒瞪着她,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云淡风轻的不将那个男孩子放在心上?那样,那样陆才疏是怎样的可怜啊。

紫纱眸中的温度微凉,“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一个电话会议要开。”

杜若若气得咬牙切齿,他用力地踢了一脚车门,脚上传来阵阵疼意,但那并不能代替他心中百分之一的失望和愤怒。

“靠,杨紫纱,我不管你和陆才疏之间是怎么回事,可是你摸着自己胸口问一问,如果现在是一个陌生人甲生病要死了想看你一眼,你去是不去?”杜若若冷笑一声,“哼,你肯定会去的吧,与其被人缠着你不放,不如做做好人去看一眼,这难道不是你杨紫纱一贯的思维模式吗?这一次偏偏对陆才疏表现得这样绝情,因为他你甚至对我摆起谱来了是吧?今天我杜若若就把话撂在这里,你杨紫纱如果还把我当朋友,就去看一下陆才疏,否则,否则,”杜若若深呼口气,也没想出什么足以威胁的话语来,“否则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车子平缓地驶在高速公路上,紫纱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她今年十七岁,时间过得那样的快,她还有那么多的东西没有学到,那么多的经验没有积累,她每天要看要学要应付的人和事让她那样吃力。

这种时候,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有无关紧要的人来分她的心。

可是陆才疏……

紫纱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下去了,杜若若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耳边回想:“你摸着自己胸口问一问,如果现在是一个陌生人甲生病要死了想看你一眼,你去是不去?哼,你肯定会去的吧,与其被人缠着你不放,不如做做好人去看一眼,这难道不是你杨紫纱一贯的思维模式吗?这一次偏偏对陆才疏表现得这样绝情……”

她有对陆才疏表现得特别绝情吗?

她只是比较烦那个男孩子吧!他让她觉得有愧疚感,他让她感觉到压力,她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孩子而已,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拯救任何人,而他却死死地拉着她的手,这种感觉像极了她路过一个溺水的人,她一时心肠好,愿意借他几分力让他上岸,可是他自己无能上不了岸,反而还一直拉着她不放。

如果她不能将他拉上岸,他就要将她拉下水。

真是,卑鄙的人啊!

对于这样的人,她及时地甩开他的手,由他自生自灭地沉浮难道就便成她的过错了?

她不这样认为,可是身边的人却都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一定要她把她的手再伸出去,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呢?

……要烦死人了。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正听见里面传来少女卑微乞求的声音:“你就吃一点东西吧,总不能总靠葡萄糖维持生命啊,好不好?嗯?”

紫纱手指成扣在房门上敲了两下,首先回过神来的少女微微瞪大不敢置信的眼睛,“杨紫纱?”

紫纱轻轻点头,接着听到东西坠地声响,少女惊声叫起来:“才疏,你在干什么?”

紫纱认出来这少女,她曾经偷听过的墙角里,这少女是悲情的女主角,原来也痴情若斯,至于陆才疏,呵,还真是狼狈呢!

紫纱走过靠门边的卫生间,白色的病床入了眼。

憔悴不堪的少年摔倒在地,手背上冒出血珠子,旁边的地板上,药液泼溅流离。

紫纱下唇微微往上努了努,淡淡地说了句:“成个什么样子?”

他似乎想要试图站起来,却四肢软弱无力,旁边的少女弯下身去扶他,紫纱眼中浮现层叠的笑意,那笑意似乎刺激了他,才疏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道推开了那少女,他几乎是连爬到紫纱的脚边,轻轻拉着她的衣摆。

“紫纱,你来看我了吗?”

紫纱轻轻往后退了小步,依旧是笑脸盈盈的和煦可人,“站起来啊!”

才疏便试图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可是他那么没用,无论怎样都爬不起来,他想用力地攀住她的身体借助她的力量,可是她两手闲适的放在身后,没有任何要帮他的意思,才疏气喘喘的折腾了一会儿,终于整个人瘫倒在她脚下,双臂紧紧的抱着紫纱的小腿。

“才疏——”刚进来便看见儿子如此狼藉地伏在一个女孩子脚下,陆夫人失声叫出来。

才疏只看了陆夫人一眼,然后视线凝在紫纱的脸上,瘦弱的手臂将紫纱抱得更紧了,“紫纱,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紫纱稳而适然地站在那里,好像她身处的地方不是医院,也没有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像抱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抱着她的小腿,当然,也许在其他人眼中紫纱怎么会是一根稻草呢?她是一根浮木吧,呵。

紫纱眸中泛出疑惑,“我需要原谅你什么呢?”

“我,”才疏忽然觉得口干,他吃力而眼带希冀地说,“因为我惹你不高兴了,你不喜欢我问你那些事的对不对?你不喜欢我问你为什么的对不对?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以后紫纱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会乖的,紫纱,我会乖的,你还让我做你的宠物好不好?好不好?”

陆夫人只觉得心痛如绞,脑子里一阵昏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撞到桌椅发出声响,可是没人去注意她。

紫纱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这些天你就是边想这个边折腾自己?”

才疏更加用力地抓住她,脸带惊惶失措,“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紫纱失笑,她终于伸出手,却不是扶他,而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将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束缚拔离。

“居然也活到现在了,可见心脏病也没有小说里说的那么离奇啊!”

房间里的其他人均有些石化的僵硬,才疏脸上的表情分崩离析,“紫纱,你想我死吗?”

紫纱呵呵笑了起来,仿佛病房里的凝重气氛与她毫不相干。

“我想世界和平。”如果她想什么,什么就能实现的话。

“紫纱——”

紫纱拿出随身带的HOLLE KITTY粉色手绢,弯下腰在他脸上轻轻擦了擦,她眉眼弯弯,笑容明媚,“要好好吃饭好好养病哦。”

才疏犹在怔愣,紫纱已经向大门走去。

“杨紫纱!”

紫纱微微侧过身,闪过少女愤怒的一巴掌。

少女恨恨地看着她,如果牙齿能咬死人,她肯定早就扑上来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你看看他,你看看他啊,他因为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你真的想逼死他吗?”

紫纱眸中终于显现了三分恼意,她从来都是喜怒不太形于色的,无论什么时候看到她都是笑意融融的,这三分恼意,已让少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柔和美丽的唇线轻轻开合,“那麻烦你去帮我问问他,是不是杨紫纱要逼死他呢?”

如果他说是,如果他说是,她会留下来多看他一眼吗?

才疏凄怆木然的眼睛看着紫纱的背影,她不看向他,她不看向他很久了。

为什么呢?因为她说她不是他想象中的紫纱吗?

什么是他想象中的紫纱,紫纱难道不是一直只有她一个的吗?她只是不喜欢他追问那些问题吧,不喜欢他对她的任何决定做出质疑的询问吧,他答应以后都不追问她任何问题了还不行吗?还不行吗?

可是她娇小的身体里蕴含了那样强大坚定自信的力量。

她说他不好,那么可能真的是他的错,他可能错得很离谱,所以她不愿意再收养他了。

紫纱,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啊?

紫纱,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开心了呢?

如果他说“是”……

那一个字含在齿间,他看见她微微侧过的半面脸庞,肤色莹白如玉,眼睫呈自然向上卷的弧度。

他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一个月后,陆才疏回到学校。

只是短短一段时间,原本风靡全校的紫纱忽然销声匿迹了,锦华里也从来不缺明星学生的话题。

杨紫纱从校报的主页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新上任的学生会主席慕容夏语,各种信息爆炸一般扑面而来,才疏花了很多的时间去关注,可是没有,没有她的消息了,只是偶尔会在校报的一角提及杨紫纱如今的神秘行踪。

她就这样从锦华的舞台上退下去了。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现在他的脑子里有两个紫纱,一个是初次见面那肆意张扬的向往,一个是医院里她淡漠安静的微笑。

他怎样也不能将这样两个人合而为一。

他画不出他心中的紫纱,他也画不出真正的紫纱。

每天都想见到一个人,期待偶遇的发生,期待上天的奇迹,可是一天天的,那个人就像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偶尔他也会听说紫纱在哪里出现了,教室或者停车场,可是当他状似无意地徘徊过去的时候,她总是不在的。

可是这些地方有她的影子,有她的气息,他竟然也慢慢地习惯了这样子卑微的想望,守着他仅有的一点向往期待着,抱着这样的心情,度过每一天。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特别的晚,第一场雪下下来的时候,才疏忽然忘记了自己,他是谁,他在哪里,他要做什么,他心里想着谁……

而她呢?

她又在忙碌什么?此时她脸上会挂着怎样的笑容?会不会有人为难她?她会不会气恼?她会不会也在看同一场雪?

……

“才疏——”

幻听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猛地回头,雪地里的女孩子眉眼唇角都带着笑意,脸颊上陷入两个深深的酒窝。

才疏眼中泛起淡淡的薄雾,她是谁呢?

女孩一步步向他走近,双手抱住他的腰,“才疏,我回来了。”

纷纷扬扬的白雪下,少年的脊背挺得笔直。

路边驶过一辆加长房车,墨色的玻璃后少女的嘴巴成O字形张开。

不会,不会这么挫吧!

那场景一闪而逝,姚莹反射性地看向紫纱的脸,她右手的手指微曲,轻轻支住形状可爱的下颌,脸上的表情一派温和,透着她特有的微甜笑意。

紫纱一定没看到吧!怎么会这么巧呢?最近杜若若和紫纱因为陆才疏的事情似乎闹得不是很愉快,她夹在中间觉得很是郁闷,刚刚还在和紫纱提起陆才疏多么好多么可怜,所以紫纱一定要当作件好事对陆才疏好一点,她说得口沫横飞,紫纱听得云淡风轻,然后,就看到奇怪的景象了。

靠!

陆才疏,你到底怎么回事?

“你还回来干什么?”

“玉芹,你冷静一点。”

少女尖锐地吼道:“你不是说受不了了吗?你不是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吗?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李玉芳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微微抿着唇,脸上的酒窝微陷,使得她即使是懊恼的表情也添了几分似笑非笑的娇俏。

“玉芹,请你冷静一点。”

李玉芹瞪着她,眼中的眼泪忽然掉得那么急,她颓然坐在床上,趴在被子上大哭起来,“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李玉芳轻轻坐在床边,“玉芹——”

李玉芹恼恨地捶打着床,“你们一个这样两个这样,你们不是都不要他吗?不是都不要他吗?可是我喜欢他啊,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什么都不怕,我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可是为什么他喜欢的不是我?是他犯贱还是我犯贱?他为什么一定要喜欢舍弃他的人?他明明那么难过的,明明那么难过的……”

她蹲下来,看着他漆黑木然的眼睛,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他的手背上,“我已经在美国联系好了医院,才疏,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美国。”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心脏源可遇不可求,才疏,我们一起尝试一下好吗?”

他一直不说话,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一样,李玉芳抓住他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她以为逃离了他的身边就可以不为他的身体和生命而惊恐,可是她错了,他在地球的这一端,她在地球的那一端,可是她忘不了他,她甚至比在他身边的时候更担心了,她永远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她生命中的哪一秒而消逝死亡。

刚去美国的那一段时间,她日夜惊恐难眠,才疏,陆才疏,也许遇上他,是她的劫难。

申请大学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学医,并开始关注全世界各大医院关于心脏病的各种消息。

她终于等到了,如果手术成功,他会和普通正常的人一样,可以和她一起荡秋千,可以和她一起奔跑,可以和她一起大笑,只要他好了,他们可以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啊。

她唯一没想到的是,他会变成这样。

是她的错吧!也许她根本不就应该离开他,又或者在发现自己内心的不安的时候回到他身边,而不是现在,现在,看着他因为另一个女孩而憔悴。

就在她准备让他安静地想一会儿的时候,他忽然动了,他看向她,眼睛依旧漆黑,却无神得让人想要哭泣。

他问她:“玉芳,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既然已经决定舍弃我,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她的喉际哽了哽,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来,“因为我没有我想象中那样的薄情,因为我并不适合做一个舍弃者,现在我宁愿亲眼看着你是生是死,我宁愿一直留在原地悲伤的人是我。”

他微微垂下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半晌,才自言自语一般:“是吗?那以后紫纱会不会后悔呢?紫纱会不会回到我身边呢?如果我死了,紫纱会不会记得我多一点呢?”

李玉芳看着他微蹙的眉,脚下几个蹒跚,直到背脊贴上冰冷的墙面,那一种无力感终于像潮水一样将她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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