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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什克腾善不语、静清道人诉内情》

也骨龙与赤力安率领一百名骑兵,很快就到了鸡山山脚下,也骨龙与赤力安勒马停住展眼望去!

只见得:

三峰连绵登天庭,一望无际深如海。

山高陡峭峰连环,千树争攀连参天。

东峰好似雄鸡头,西峰赛过凤凰尾。

中峰平坦鸡身作,三峰同脉称鸡山。

也骨龙冲身旁赤力安说道:“这鸡山果然名不虚传!你看这山形环绕、峰高峭立、树木高耸入云,这山体显现的形态活脱就是一只金鸡报晓的摸样。称之鸡山真是恰如其分,句句实言!”

赤力安回道:“元帅所言极是!这鸡山山峰盘绕、峰高陡立、满山树木、十一月的树叶变黄把这鸡山上装扮的犹如金山一般。简直是人间仙界之地!但是我师叔能不能在这里就不好说了!”

也骨龙说道:“三将军只要是有一丝机会,咱们就不要放弃!来之前我也没有把握!可这鸡山虽算不上名山,可却带有一丝仙山之气!常言道:‘森山藏虎豹,深海潜蛟龙’你师叔乃人中之骄者,凭他的慧眼不会错过这块宝山,我敢断然他必居在这深山之中!”

赤力安说道:“元帅!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也骨龙看见前面有不远处有座大宅院,院门外面还高挑着店旗幌子,看样子是家客栈。

也骨龙便对赤力安说道:“三将军!已近酉时、天色已晚,咱们人困马乏今日不宜登山。前面不远好像是一家客栈,咱们先到哪里打尖落脚住下,打听打听情况,明日再作打算!”

赤力安应声答应众人提马慢行直奔前满的客栈。

今天他们实在是太累了!打新安府出发直攻霸州府,就是一场生死恶仗,辗转又到这鸡山脚下,数百里的路程哪有不累之理!

西坠的太阳散发出万丈霞光,那光线明亮把这陡峭的鸡山,映照的犹如仙境一般美丽壮观!

也骨龙与赤力安等人还没到近前,早也被守在门外的店伙计发现了,店伙计远远一见都是些骑马将官,不敢怠慢扭头就往店里跑!时间不大只见着店掌柜带着七八个店伙计,远远地就迎了过来,个个躬身施礼!

店掌柜的陪笑道:“军爷!小老儿这厢有礼了!我是这小店的掌柜,小老儿姓‘冯单字轩’、在家排行在二、人们都称我为轩二。您叫我轩二就好了!敢问军爷是打尖?还是休息?小店虽偏僻但是鸡鸭鱼肉皆有,还有陈年的好酒女儿红。小店屋舍干净、房间很多,就连马舍也是宽敞干净、草料新鲜充足。”

也骨龙见这店掌柜六十多岁,身有七尺左右,头上没戴帽子高挽发髻用头绳勒的紧紧的。白脸膛长得很精神、慈眉善目、鼻正口方、花白的胡须飘洒胸前。穿着一身粗布灰色的长衫,脚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往前一站干净利索让人看着舒坦!

身后的店伙计也是个个憨厚老实,年纪不一均在,二十来岁、四十来岁上下之间。有的戴着青衣小帽,有的高挽发髻。清一色的粗布灰色长衫,脚下穿着灰色布鞋,个个也是干净利索。

也骨龙经验老道、阅历丰富一见这掌柜的与店伙计几人老实憨厚、很朴实,便看出是地地道道的本分人。便说道:“掌柜的!今日天色已晚,也打尖、也住店,饭菜一切从简、酒就免了。不过,这马匹一定要伺候好!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赶路!”

掌柜的一听急忙回道:“军爷!您尽管放心,草料新鲜、马舍干净,小老儿哪敢用言语哄骗您?”

后面的几个伙计也连连称是。

紧接着有一个伙计走到也骨龙近前说道:“军爷!你尽管放心,我们这小店开了近五十年了,铁打的招牌,信义第一!军爷小的给你牵马坠蹬。”

说完就过来伸右手牵马的撕缰,也骨龙身旁的几个军兵一见这个伙计上前,伸手仓琅琅明晃晃地弯刀出鞘,锋利的刀尖子就逼向那个伙计,伙计一看吓得就不敢再动了!

也骨龙一摆手示意,几个军兵一见就各自弯刀入鞘,伙计也走了过来抓住马撕缰说道:“军爷咱走了!”

伙计说完牵马迈大步就奔客栈里走,掌柜的与几个伙计一见不敢怠慢几个人赶紧去敞开了大门,往里边跑收拾安排。

只见得客栈依山而建就地取材,外围是篱笆墙土围子,木柱式大门很简单,门旁旗杆上高挑着‘冯家老店’。一进院里十分宽敞收拾得很干净都是青石铺的地,坐北朝南的茅草屋收拾得整齐干净,屋檐下悬挂着几十盏‘气死风’灯房屋东西长足有三十五六丈,展目望去约有二十几间房屋。南北也有二十丈,东西厢房也足有三十几间。

伙计离正房还有十几米就停下了脚步笑道:“军爷!好到了您请下马!马舍在后院就由小的将您的宝马牵去喂饮吧!”

也骨龙说道:“不必了!你在前引路就是了!”

说完就与赤力安甩镫离鞍下了马,跟随的军兵也都全下了马,有几个专门负责战马的军兵,接过了战马跟随着伙计直奔后院而去!

轩二赶忙指引着也骨龙与赤力安进了各自的房屋观看,几个伙计也急忙指引进了哪些军兵进自己的房间观看。

也骨龙进自己的房间一看,木板铺地、一张床、床上被褥干净、一张桌子、六个椅子、桌子上茶壶茶具也是很干净很整齐。

在一旁的掌柜的拱手施礼道:“军爷!饭菜马上做好,请问是到大厅里吃?还是给您端进来?”

赤力安说道:“端进来吧!其余的人到大厅里吃!”

掌柜的应声离去!

赤力安见掌柜的离去,自己走到也骨龙近前小声道:“元帅!我看有点不对劲!这荒郊野外、人烟罕见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家客栈。令人费思不解!”

也骨龙说道:“三将军多虑了!夜间加派人手就是了!”

赤力安知道也骨龙经验阅历十分老道,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说道:“好吧!我这就去安排!”

赤力安说完就退了出去!

这时屋里屋外都掌起灯,不一会赤力安安排完了就回来了!掌柜的也把做好的饭菜端了来!掌柜的把四菜两汤摆在了桌子上,转身就要走!

也骨龙说道:“掌柜的!慢走请留步!”

掌柜的转回身来说道:“军爷!有何吩咐!”

也骨龙站起摆手道笑道:“掌柜的!请坐!我有件事情向你打听!”

掌柜的笑道:“有军爷在!岂有小老儿的座位,万万不可。”

也骨龙说道:“无妨!请!”

掌柜的一见也骨龙如此执意,自己不敢不从便走了过来坐下。拱手施礼道:“军爷!有事请讲小老儿定不会,知而不悔、隐而不答。军爷请讲!”

也骨龙见这老掌柜很憨厚老实,便说道:“老掌柜你是当地人吗?这冯家老店开了有多久了?”

掌柜的回道:“回军爷!小老儿祖上三代都在这里,这个小店打我祖父起就开,有五十年了!”

也骨龙又问道道:“哪这鸡山上!可有一座道观?”

掌柜的一听就是一笑说道:“军爷!这您算问对人了!这鸡山中峰上是有一座名叫‘腾云仙’的道观。”

也骨龙问道:“掌柜的!这腾云仙观有多少年了?”

掌柜的回道:“这腾云仙观,近三十年了。是一位元人道长所建,那道长名叫···”

还没等掌柜的说出名字赤力安打断了他的话。插话道:“叫什克腾善!”

说完赤力安与也骨龙二人,四目而视露出了喜悦之情!

掌柜的有些吃惊道:“军爷!道爷的名讳你们知道呀?”

也骨龙笑道:“掌柜的!我们就是来找他老人家的。”

掌柜的一听也骨龙对什克腾善道爷很尊敬,也就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便笑道:“军爷!你们是给道爷祝寿的吧?”

也骨龙一听祝寿便问道:“怎么什克腾善道爷要过寿?你怎知道的?”

掌柜的见也骨龙不知回道:“军爷有所不知!再过两日就是道爷的八十岁大寿。因为小店多年来为腾云仙观供送蔬菜、果品,所以山上的事情多知道了些。”

也骨龙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上山的路怎么走?好走吗?”

掌柜的回道:“军爷!不远就在小的西面三百多米处,有一条九千九百九十九登的青石台阶小道直通腾云仙观峰顶,只能步行马匹上不去。”

也骨龙说道:“掌柜的!这附近可有小镇?”

掌柜的回道:“有在西面十里外有一个小镇叫‘伏竹镇’。”

也骨龙说道:“那好多谢掌柜的了!你去忙吧?”

掌柜的应声离座退了出去。

也骨龙与赤力安二人拿起了碗筷,边吃边商议上山的事情!

夜风微吹、灯盏轻摇、漫漫一夜无话直到天第二天。

吃过早饭也骨龙命赤力安带着,两个军兵骑马赶到伏竹镇买了一些礼品,也骨龙与赤力安带着二十个军兵步行上山直奔腾云仙观而去!

真是:

鬼斧神工巧手艺,青石铺阶拔山起。

天路陡峭达天庭,见神容易登天难。

也骨龙与赤力安众人这一路上累得歇了好几回,耗费了一个半时辰才到这了山顶之上。

只见这山顶上很平坦,面积很大没有树木杂草,全都是用青石铺的地特的宽敞。

腾云仙观居中而建,就地取材。外围院墙高大齐整,全都是用四四方方的青石砌建而成,观门高大气派,门楼下上挂门匾上述四个金漆大字‘腾云仙观’朱漆大门色泽明亮,很明显是刚刚刷过不久的,十三登的青石台阶也刷的特别干净。

一个军兵上台阶叩打门环时间不大,观门开了一道缝里面探出了半个身子,是一个身穿灰袍的小道士。小道士见门外站着这么多官军,就不由得一愣。

还没等小道士问话,赤力安说道:“我们是文安王的驾下,有要事前来拜访你家观主。有劳小道士通传一声?”

小道士急忙打礼手小声说道:“无量寿佛!小道这就回禀我家观主。诸位将军请稍等!”

说完小道士转身把门一关,就奔观里走了去!时间不大也就有一盏茶的工夫,观门一开又是那个小道士。

小道士说道:“腾云仙观乃是清静之地!我家老观主只请头领将军入观,其余人等在外等候。”

也骨龙与赤力安互相看了看,也骨龙说道:“你等在外等候!我与赤力安将军一同进观。”

说完赤力安接过了礼品,小道士在前引路也骨龙与赤力安在后跟随。

进了观内一看十分宽敞,大殿威严高大坐北朝南而建,大殿左右建有偏殿、钟楼,占地约有数十亩,地面全部是花岗岩铺就而成十分豪华。很快也骨龙与赤力安在小道士的引领下,来到了一间静室,房门开着三人直接就进了屋内,只见正中蒲团之上盘膝静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只见老者长的面如三秋婉约、目若朗星,一把银髯一尺都长飘洒前胸,头戴亮紫金冠,身穿着白绫色道袍,圆领、大肥袖腰系着五彩丝带。往那一坐真是真好似神仙一般!

身旁还站着两个中年道士,一个白脸膛、慈眉善目、短胡须,高挽发髻银簪别顶,身穿着一件灰色道袍、腰系着黄丝带、脚下一双黑色布鞋,此人是什克腾善的掌门弟子‘静清道人’。另一个红脸,三角眼、狮子鼻、鲶鱼嘴,胡须到胸,头戴五梁道冠,身穿着一件青灰色道袍腰间系着青灰色的丝带,脚穿着黑色布鞋,乃是什克腾善的儿子‘什克司徒’。

小道士打礼手说道:“观主!”

说完小道士又冲也骨龙和赤力安用手一指介绍道:“二位将军这位就是我家老观主。”

小道士介绍完就退了出去。

也骨龙与赤力安二人见过什克腾善,什克腾善吩咐一旁的小道士将礼品接过,搬来了两把椅子、看上了茶。什克腾善在攀谈之中又得知赤力安是师兄的徒弟,不由得心里面对他二人感到格外的亲切!回想起当年的事情不由得心里阵阵酸楚。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话锋一转进入正题。也骨龙与赤力安表明了自己目前的身份,说明了来意,什克腾善听完闭目不语。

静清道人一见师傅闭目不语就明白了!说道:“元帅、安师弟!我师傅他老人家,最近这几日睡眠不好有些累了!二位请随我来?”

说完静清道人、也骨龙、赤力安什克司徒四人出了静室,就到了不远处的凉亭下落座攀谈,小道士又重新看上了茶。

静清道人说道:“元帅、安师弟!当年我师傅漂洋过海到了无数国家,学会了很多东西,这天地轰做法也是在海外学来的一门本领。你二位有所不知当年我师傅用这天地轰杀了不少人,因此耿耿于怀多年来不愿提起此事。

当年我傅父在海外学艺归来,在回‘练绝峰’的途中巧遇十几名官军在鬼竹林追杀一名女子,哪女子当时身中数刀、昏倒在了血泊之中!我师傅慈悲为怀,不忍哪女子惨死刀下,便开了杀戒!顷刻间十几名官军全被我师傅逐个击毙、无一生还。

当时正处荒郊野外,那女子奄奄一息,我师傅也是情非所以、救人心切,也顾不得什么清规戒律、男女之别。便脱下了那女子的衣衫为她敷药止血、包扎伤口。在我师傅的精心照料下,那名女子的伤情渐渐好转,仅用一月的时间伤口全部愈合!

那名女子长的很漂亮犹如天仙一般,不仅如此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文采极为颇高!那时我师傅正值年盛,那女子也是未出闺阁。它二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便私定了终身,那女子也是我师娘,司徒师弟的生母。”

什克司徒一听师兄谈起了死去的母亲,不由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静清道人又说道:“师娘好转后师傅将师娘送回了广西‘金苗寨’才知道师娘是老苗王‘根金’之女。当年苗族人口很多,本就生活很困难苗民们,正赶上宋元开战,无疑是雪上加霜!有些苗民为了活命就参加了起义军反元,后来被元军绞杀无数。

元江山根基稳固后,元朝开始了统省编府政策,负责广西编制的‘编制使乌兰坤’的弟弟收复广西时被反军所杀!乌兰坤后来知道是死在了苗家人手里,从此就对苗家人恨之入骨。乌兰坤心胸狭隘、官报私仇污蔑苗人拒编,意图谋反!元军见是苗人不问青红皂白举刀就杀,当时有很多的苗家百姓,无辜惨死在了元兵的刀下,我师娘在家将的陪同下去到贵阳探亲,回返的途中正遇元军一场搏杀苗将五十多人无一生还,我师娘一路逃到了鬼竹林正巧我师傅救下。

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师傅刚到金苗寨的第三天,元军就开始围剿金苗寨,双方激战数次、死伤无数,金苗寨依山而建地势陡峭、高大牢固、易守难攻!一时间双方僵持了起来。元军还好说粮草源源不断运进供应充足,而金苗寨不同了,本就是战乱之年粮食极为欠缺。这一围寨里外不通、粮草没几日就不多了!正在上下无策之时我师傅忽然想起了国外,‘汉沽洲与苏里畔’两国海上之战,我师傅亲眼所见天地轰的杀伤力极强,几炮下来便将一艘十几米的木船击碎打沉!于是我师傅挑了几个聪明能干的小伙子,不到半日就制造了两门天地轰。

两门天地轰对准了元营咚、咚连着就是几声巨响!再看元营顷刻间,狼烟滚滚、烈焰飞腾,一座座连营夷为平地,哀叫声、马嘶声响彻山涧!

苗人一涌而下将元军打了一个片甲水流。这一仗大获全胜众人在议事厅里议事,苗将擒获的元军统帅押到了议事厅。见此人浓眉大眼、鼻正口宽、四方脸满脸的污垢,帅盔被打掉了,虾米虚的辫子散乱不堪,五花大绑就被押了进来。到了议事厅内一语不发,立而不跪,毫不畏惧!

什克腾善一见不由得大吃一惊!才引出一段开除门派隐鸡山,什克司徒助师弟炮轰霸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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