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刚出去不久,沈楠便推门而入。
佟玉言起身,拉着他坐在自己的上面,脆生生的喊了一句,“哥。”
然后问道,“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沈楠摸了摸她的头,应声坐下,问道,“寒山寺好玩吗?”
佟玉言摇了摇头,开口答道,“不好玩,庙里全是和尚跟菩萨,一天到晚的就是诵经念佛,不过寒山寺后山的烤鱼很好吃!”
她来了兴致,又说,“哪天有空,我们再去一次,专门吃鱼!”
沈楠有些苦笑不得,“倒是好了你!”
佟玉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那当然了!”
陈锦瞧着这感情好的兄妹,酸溜溜的说了一句,“怎么没有瞧见你对我这么热情!”
佟玉言看了他一眼,不理他。
陈锦又开口道,“他只是你哥,我可是要陪你过完下辈子的人!”
佟玉言冷哼一声,“谁知道你会不会早死?说不定我还比你多活二十年呢,你要是死了,我还能靠得住你?”
陈锦跳脚,“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你没死,我肯定舍不得死,你要是死了,我立马跟着你一起死。”
“你咒谁早死呢?!”
“没没没,我们可都是要长命百岁的人,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靠的住!”
佟玉言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陈锦给她倒了一杯水,“来,一天没喝水了,先喝点水!”
顾安安看着这对欢喜冤家一会斗气一会甜蜜的,只觉得十分有趣。
季川瞧见她羡慕的模样,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他们这样斗嘴没有那日我们接吻有爱,不如晚点回去我们再来一次?”
顾安安心中大囧,端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掩饰自己不自然表情。
这时,服务员将餐车推了进来,一一摆好后说了句慢用就出去了。
季川见她这副可爱的模样,低声笑了笑,他夹了一块鳗鱼放到顾安安的碗里,柔声道,“你尝尝!”
“澳洲鳗?冬天最适合吃鳗鱼了!”顾安安眼前一亮,顿时将心中的尴尬抛到脑后,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得这鱼口感润滑细腻,清香怡人,“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的?”
季川点了点头,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喜欢你就多吃点。”
说完,又盛了一碗汤,放到顾安安面前,“等会凉了再喝。”
顾安安点了点头,又夹起一块鳗鱼往嘴里塞。
沈楠看了一眼顾安安手边的汤,上等的班石鲷,跟黄金等价,心里想着季川对顾安安真是好,他都没这个待遇。
他又转眼看向陈锦,发现他正在佟玉言剥虾,佟玉言则端过之前陈锦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他再看看自己,孤身一人,明明是他们打电话叫自己过来商量公事,此刻却显得他是个多余的,他端起手边的酒,摇了摇。
季川挑了挑眉,问了一句,“宁氏出手了?”
“还真让你说对了,昨天宁珂回家后就去找宁老爷子哭诉了一番,宁珂是宁家唯一的孙女,自然宝贝的不得了,如今老三伤了她的心,宁老爷子连夜就打电话让陈氏给宁氏一个说法,还例举了老三种种对宁珂不好的事迹,直言要讨个说法。”沈楠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红酒,看向陈锦,“老三,你这么有闲情雅趣,不如看看手机?”
“手机啊,”陈锦努了努嘴,示意自己正在剥虾,漫不经心道,“用不了了,应该没电了吧。”
“现在全城因为你跟宁珂的事闹的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连着陈氏的股票都下跌了好几个百分点。”沈楠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那可是好几个亿呢!”
“剧情俗套!“陈锦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总归这钱是宁氏出的,我急什么。”
他们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宁氏当然要为此买单了。
季川笑了笑,没有说话,眼睛看向窗外,早上的太阳已经隐去,天色阴沉,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怕是要下雨了。
佟玉言吃着碗里的虾,跟顾安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沈楠跟陈锦当着她的面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是再傻她也知道,他们怕是早已留了后手,昨晚顾安安跟她分析的一点也没错。
她对沈楠说,“哥,昨天的事你都知道了?难怪你问我寒山寺好不好玩!”
“你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事我不知道,今天晚上记得回家。”沈楠扬起嘴角,怕她迷糊,特意补充道,“祖宅,外公家。”
佟玉言知道沈楠的意思,看了顾安安一眼,随即点头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