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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冥婚?

“这可咋整!”

打小就穿了一次白丧鞋,二十几年平安无事倒也没在意,谁知道今儿竟然遇到这种怪事。

老八也一筹莫展,麻利的关掉了监控,蹲在地上大气不出。

“喂,老八,你说咋整?”

我踢了他一脚,这家伙比我长七八岁,生性豪爽,应该是个有主意的人。

他吭哧了一声,抬眼瞅着我,试探性的问:“大成子,要不关了铺子躲几天,兴许能好。我也正好回山东探探亲,这事儿有点瘆人,迷信这玩意谁也说不准。”

我当时没有吭声,接二连三的吸烟,看着他开始收拾皮箱,跺了跺脚,嘴里嘟囔了一句让他路上小心,然后一溜烟的窜出了门。

虽说嘴上不说,其实打心眼里觉得老八说得对。迷信这玩意一旦沾上,估摸着挺难缠的,否则我出生穿个软底鞋,为啥这辈子注定是个纳鞋匠。

利落的收拾好东西关了店,脚下麻利的往回走,心想着要不学老八也出去躲几天。可不就没注意前面的路,一头冲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我楞子都没倒清楚,涂抹星子喷了一脸,张嘴就是对我破口大骂。

妈的,本来老子就心情不爽,这不是上赶着找茬么!

“老子……”

我刚提起拳头准备美美砸一拳,一抬头看那大胖子就愣住了。胡茬脸的胖子也吭哧了一声,咧嘴笑了:“大成子,咋是你。”

还真是巧了。

当时看着刘胖子这么一大坨肉出现在县城,心里蛮高兴的。

这家伙当年高中的时候和我也算是铁哥们,毕业后听说去外地修车了。五六年没见一点都没变样,不过看身上的衣服,咋就变成了保安。

刘胖子那个高兴,非要拉着我撸串。

两人在啤酒摊对付了一顿,说说笑笑挺开心,还说他现在酒量不成,脑袋晕乎乎的疼。这不还没等我消停,刘胖子话题一转就说起了三公里女尸案的事情。

我一口脾气卡在嗓子里半天没说出话来,瞪大了眼珠子:“咋?你也知道?”

“可不知道么!我可是赵家湾的人,到李家湾也就十来分钟的路!”刘胖子拍了一把胸脯,眯着眼压低了声音,“大成子,告你个事儿,阎神婆可是我三舅妈,你说我能不知道么?”

什么?

我倒吸了口凉气,脑子嗡嗡作响,一把抓住了刘胖子的手:“胖子,阎神婆真是你三舅妈?”

“骗你干啥!”胖子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瞧着行头职业,都是三舅妈给我算出来的,可神了。”

我当时脑子一蒙,扯着胖子的胳膊,又请了几串大腰子,问他要了阎神婆的地址。

胖子还问我是算姻缘还是算女人?

我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事儿跟谁都说不着。

和刘胖子分开后,我包了一辆出租车就赶到了赵家湾。据胖子说阎神婆这种算命卜卦的人大门对联都是黄色的,而且门头上总挂着一个大铜铃铛,相当好找。

可不才进村转了几处院子就寻到了阎神婆的门。

看房子构架不老,新翻修没几个年头,不过一靠近院门就听到里面叽里咕噜的念叨声,鼻子里充斥着一股浓重的香火味。

没敲门,刘胖子说进门前先撒纸钱敬各路神佛,然后进门大喊一声神婆救命就成。

刚一听还觉得有些可笑,可是站在门前就觉得这里挺诡异的。

我长提了口气,这种地方本来这辈子是不想来的。不过谁叫咱遇上这种事儿,只能撒了纸钱,进了院子扯了一嗓子:“神婆救命。”

话音刚落,东头长屋的门帘揭开了,从里面钻出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四十岁女人。

乍一看,像个神经病,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打量,手里捏着一串珠子拨弄,嘴里还一直在嘀咕。

“你就是胖外甥说的成九金?”神婆眯着眼,嘶哑的嗓子终于出了一声。

我浑身一个激灵,点了点头,被她带进了屋子。

这屋不见阳光,墙上贴满了三清画像和符纸,香案上烟火缭绕,熏的人胸口疼。

一进门阎神婆就笑了,煞白的牙看着让人心头发凉:“女人脚碰不得,碰就要娶。人可以放得开,尸体却放不开。”

蹭!

我一个激灵从凳子上看了起来,这阎神婆果然和村里传的一样,神的很,竟然知道我碰了女尸脚。

当时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民稻草一样,一股脑的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阎神婆眯着眼睛嘴里一直在念叨,等我说完之后才写了一张黄符塞在了我的手里。

“三寸金莲最忌讳男人摸,何况你是活人她是死人。如果没错,昨晚你穿着白丧鞋出去,多半是冥婚了。”

神婆一说冥婚这两个字,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白丧鞋上的泥土!还有监控上我直挺挺的出门、和空气打招呼……

很可能真的是冥婚!

前几年跟着一个纳鞋匠学这门手艺时就叮嘱过:纳鞋匠不能碰尸体,否则就是活人娶鬼。

当时我还觉得可笑,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

“阎神婆,有什么解救的法子没?你得救救我,必须救救我。”我摇晃着神婆的胳膊,心里着急的冒火。

神婆闭着眼睛让我走,让我出门就去城南坟地找自己的坟头,挖了将那张写着自己名字的符埋进去,然后回家纳一双红色的软底鞋穿在脚上。三天之后可以躲过一劫。

感恩戴德,差点都趴在地上磕头了。我连声道谢,一溜烟的出了门,上了出租车就往城南赶,临近出城还买了一把铁楸。

司机师傅一听要去城南,千百个不愿意,说是那里邪门的人,哪有人还把死人葬在城南坟地的。

越是说邪门,我就越觉得神婆说的对,加了两百块钱才拜托司机将我带到了城南坟地。

我刚下车,司机面色就变了,咕哝了一声让我自己想办法回去,从窗户里丢给我一百块,一脚油门奔出好几米。

城南坟头在我们县有名的紧,据说这里埋得不是杀人犯,就是离奇死亡的人。

我站在百米外吓得双腿发颤,一股凉飕飕的风从后脖子吹过,就像是有人在我背后吹起一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捏着符纸咬了咬牙,一趟子冲到了乱坟圈,挨个找。

可不,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处新坟,石碑也是新立的,上面没有名字,却有一张特别醒目的照片。

噗通!

我后退了几步,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一个屁蹲坐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

这照片竟然是我,照片上的我就站在坟前,表情非常木讷,穿着白色的白丧鞋,右手临空伸着,似乎是抓着一个什么人的手。

昨晚我真来过这里?

冥婚!

“去******冥婚,老子又不是吓大的!”

翻起身踢了一脚石碑,用力的撕下照片扯成碎片,几脚挖开了新坟。

靠!

看着里面的小棺材我怒骂了一声:“还没老子一个胳膊长,还想陷害老子冥婚?”

我掉了一根烟深吸了几口,一脚踩开了盒子,将那张符纸放在盒子里,然后填平了坟堆。

刚才怒气冲冲不打紧,这会一松气,浑身脱力,靠在石碑上吸着烟,心里寻思着明儿一定要去李家湾好好收拾收拾这个老婆子,好心好意给你闺女做鞋子,想不到这婆娘竟然想害我。

叮铃!

突然,空荡荡的坟地里手机响了,这种突兀的声音吓得我一个哆嗦翻起身,慌张的看了四周一眼才接了电话。

“老八,坐上车了?”我提着脚底下的石头,问。

“坐你大爷,你小子酒还没醒啊。老子刚来铺子就看你关门来着,本来想找你撸串呢,你小子去哪了?纳鞋的人在外面排队等呢,你小子生意不想干了咋滴!”

老八破口大骂了一声,震得我当时就蒙圈了。

“等会!”我顺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不是今早说要回山东吗?我刚去阎神婆那里算了一卦,说是三公里那女尸要害我,这会在城南坟头呢。”

“哎呦我去,你小子真的还没醒酒啊。老子昨晚有事先走了一步,你小子又喝到几点了,咋这个点说话还瞎嘀咕哩。再说了,阎神婆是王老婆子请来算命超度闺女的。如果女尸要害你,阎神婆咋可能帮你。”

这……我突然哽咽了,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得嘞,小爷您赶紧回来先!你门口都被挤爆了!”

嗡……

当时我的脑子就炸了,老八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今天和我看监控的人不是他?还有昨晚上送我回来的人难道也不是老八?

不对!

突然我感觉周围一下子冷清了不少,一望无际的坟头似乎在呲牙咧嘴的笑。

我连滚带爬的跑上了公路,脑子乱糟糟的挡了一辆车就赶到了铺子。

果然,铺子外面好几个修鞋的在排队。

老八站在门口卖关东煮,看着我愣在不远处朝我招了招手:“赶紧的开工,老子都被你的客人烦死了。”

“老八……”

我的嗓子剧烈的蠕动了一下,从脚底窜起一股凉气直冲脑门,看着老八向我招手,我本能的饶了一大圈才站到了铺子门口。

“你就是成九金?”

突然,隔壁一个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吓得抖了一下,扭头看着那男人,好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看眼睛哭得红红的,估摸着家里是死了人。

“我,我是!”

“大成子啊,麻烦你帮我儿子纳双白丧鞋送他一程吧,好歹你们也是同学一场,虽说我家娃娃混的不如你,头七入馆那天你也来送送吧。”

“同学?”我皱了皱眉,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这个,我有点记不起来您是我哪位同学的家长。”

“哎,我是刘殊荣的老爹。殊荣前不久从北京回来,我给寻了个保安的差事,谁知道,谁知道昨晚上喝了酒竟然从摩托车上摔下来,当场死了!可怜我的娃啊!”

“刘殊荣?刘胖子!”

轰!

我的脑子快要炸了,今儿一早我还碰见刘殊荣了,怎么可能是昨天死的。他还跟我说昨晚喝酒喝多了头疼。

难道……

今早遇到的不是刘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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