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令说完后坐回椅子,静静的看着所有人。
“好,李司令,就按你所说的计划行动,你全权负责整个计划的实施,授权你可以调动一切力量。事关重大,请你们一定要谨慎行事、大胆出手,把握好每个细节,一定要保证人质和城市的安全,保证行动万无一失。”
听李司令讲完所有问题,一号领导站起来一拍桌子,深遂的目光中映射出坚定的意志,望着众人发出掷地有声的命令:“同志们,暴徒太猖狂,我们必须齐心协力打赢这一仗,保证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给中央、省里和全市人民一个交待。”
“是!”
“行动!”一号领导大手一挥,所有人立即各司其职,投入到紧张忙碌之中。
出会议室的时候,李司令追上车侯和安全局的人,拦住他们:“车局,车辆和人手我已安排下去,等会到你们局里,请你派人带他们进去提人。”
“好,我立刻安排。”
“同时,请你们安全部门的同志负责协助指挥中心对情报和信息进行监听、收集和分析。”
“好的,没问题。”
李司令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以示感谢。
此时的超市内,经过一番小心谨慎的努力,陈镇往收银柜台慢慢靠近,借着货架的阴影作掩护,小心的蹲在地上。
再越过一个货架,就是柜台。
超市为便于买单,柜台周围设计得比较空,灯光明亮,视野开阔。
贡美巴拉正在柜台上与车侯用电话谈判,手枪放在柜台上,此刻是个偷袭的好时机。
陈镇看了看两人的距离,又看了看贡美巴拉,然而他并没放松警惕,一边通电话一边骨碌碌的望着四周,左手始终扣在引爆器上。
陈镇心里估算自已发起攻击到制住暴徒的时间,感觉柜台位置灯光太亮,自已一动就会被他发现,当前距离内不能保证一击得中,特别是不能在有效时间内夺下暴徒手中的引爆器。
躲在货架下的陈镇眼睁睁看着疯狂而残忍的贡美巴拉在谈判中为了增加筹码向车侯施压,肆无忌惮的向人质开枪,毫无人性的把人质的惨痛当作谈判助推器。
那一刻,他怒火中烧,差点暴起。
开完枪,贡美巴拉得意的看了看四周,继续在电话里猖狂,目光正好从陈镇藏身的地方扫过。
陈镇迅速缩回脑袋,放弃了偷袭的想法,借贡美巴拉结束谈判后的一时松懈,退回暗处。
暴徒都有怪胎气质,心理极度扭曲,总使出变态的招数,羞辱虐待伤者,想用人质的惨叫来平复自已内心的兴奋。
贡美巴拉解气的扣上电话,挂了电话之后,他走到人质被圈的地方,兴奋的站在人质面前,挥动手上的枪,得意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蹲在伤者面前,一脸嚣张:“哈哈哈,痛吗?恨我吗?”边说边用枪去戳人质的伤口。
人质“啊”的一声惨叫,挣扎着挪动身躯,全身因为疼痛不停颤抖,差点晕蹶。
暴徒歹毒,以残害人质为乐,完全沉浸在变态的兴奋之中。
陈镇见贡美巴拉走到超市后面,跟着他小心翼翼的潜到货架尾部,想伺机扑上去控制住贡美巴拉。
他成功的接近了贡美巴拉,移动到他背后十米远的位置,紧贴着货架,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贡美巴拉身上,时刻留意着外面的情况,偶尔谨慎的把头伸出去一点点,小心的看一眼。
陈镇躲在暗处等待机会的时候,贡美巴拉仍在“兴致勃勃”的干着坏事。
暴徒不断制造出凶残恐怖的气氛,人质在窄小的空间里压抑得快要窒息,人群一阵骚动。
他们被困的地方与货架相对,某一瞬间,一个老年人质似乎看到陈镇伸出的一络头发。
“魔鬼!恶魔,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老人似乎看不下去了,突然叫了起来,声音很大,对贡美巴拉发出愤怒的吼声。
“是吗?你胆子似乎很大,既然知道我是恶魔还敢乱叫,你就不怕死吗?”贡美巴拉用枪指指他脑袋,嘴里发出“啪”的一声,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老年人质轻蔑的看着他,继续向贡美巴拉挑衅:“有种你就开枪,以为我怕你啊,嚣张什么,放在二十前,我一只手撂倒你。”
“哈哈哈,老鬼,挺有骨气的,可惜老了,”说完不顾众人愤怒的眼神,在人质伤口上又戳上一枪:“我偏不杀你,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我嚣张得意。”
听到老年人质与暴徒的对话,陈镇精神一振,伸出头去观察情况。
这时贡美巴拉的注意力完全被老人吸引住了,陈镇瞅准时机,悄悄的迈出一步,准备给他雷霆一击。
途中习惯性的去掏武器,一摸身上,才想起自已什么武器都没带。
大意啊,陈镇心里暗叹,不得不退回货架,摸到最里边的厨具区,拣了把趁手的菜刀,拿在手里惦量惦量,不放心,又在身上揣了把水果刀,快速返回原来的位置。
可惜晚了,等他回到刚才的位置,对话已经结束,贡美巴拉正站着擦枪,陈镇心里暗暗叫苦。
不知是不是老年人质的话激起了大家的斗志,这次受伤的人质并没有惨叫,咬着牙坚持,痛得满头大汗,强忍住硬是一声没吭。
贡美巴拉得洋洋的折磨人质,沉浸在畸形的兴奋当中。
没有听到人质想像中的惨叫,贡美巴拉似乎觉得无趣,站起来抹去枪管上的血迹,一脸诡笑的看着所有人:“嘿嘿,别急,大家很快就能回家啦。”然后很得瑟的转身离开。
难道是自已的错觉?老人见等待中的奇迹和人并没出现,等贡美巴拉离开之后,他轻轻的挪动位置,想看清货架下面是否有人。
当他移到合适位置的时候,却发现货架后面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升起的一丝希望,化为泡影。
老人失望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