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看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了?”青霄如此问到。
“将死之人话,哪来那么多废话。”贼头子提起霸刀,凶如猛虎之姿,霸刀划过之处,阵阵风啸之音:“受死吧。”
奔向青霄,怒眼恶视,一刀砍下,只在瞬息之间,便被一针挡下,贼头子也倒退一丈远。
一道疾影闪过,飞出数把小刀,贼头子不及阻挡,左肩被伤三刀,但却也不过是小伤。
“若我猜的不错,这位善于暗器之人,乃是一位仙灵者!”贼头子死盯洱夜。
“你不也是吗。”洱夜反问。
“那位裘牛大师恐怕也是吧!”贼头子眉头一皱。
“曲非白不都与你说了吗,问这么多做什么。”青霄道“毕竟樵夫也是你们这边的人,不是吗。”
贼头子:“不错。”
“只是我不解,据说你们曾不止一次的来斩杀过这些村民,既然要杀为何不早早斩草除根?而我所闻却更像是,屠宰牲畜留起小数人,再度繁盛。”青霄不解。
贼头子:“此事,与两位无关吧?”
青霄:“让我猜猜,莫不是练了以吸食人之精血的邪功。”
说到此处洱夜不禁一个踉跄。
贼头子:“我们不过是受命所为,还请二位莫要多管。”
洱夜:“哼,我看是更像屠族。”
贼头子默然不语。
洱夜:“看来我猜的不错。”
跨步提刀,冲向青霄,执意取青霄之命。
“怒血劲”此声之下,贼头子血冲全身,身躯异变,面色狰狞,如血魔附体一般,只用拳击青霄之身。
却不见青霄阻挡之姿,直挨一拳,三丈之内如星陨坠地,青霄也被轰飞数十丈之远,不见其人,地上也留下一个半丈凹坑。
贼头子:“你看似并不担忧那人。”
洱夜:“将死之人,何必多话。”
贼头子更加气怒,身躯涨的更为庞大,足足九尺高,肤欲滴血,看似更为骇人。
洱夜化作残影般闪动,只是瞬息之间,离近贼头子,飞出数刀,而贼头也非刚才般受刀,其速更是快赶上洱夜一般。
洱夜不敌,只得一退一飞刀,贼头子紧追不舍,势要取洱夜首级。
却见洱夜跑进贼群,扔出小贼肉躯以扰贼头,而贼头之狠却直将小贼一拳击成碎渣。
眼见洱夜这般,贼头子却跑向村民:“杀我小弟,我便撕你受之人。”
抓起那小女童,便要扯为两半,但眨眼之间,小女童却从贼头子手中不见其影。
愕然四望,只见青霄抱着女童,立于身后,不禁心道:何时出现?不他不是被我击飞才是吗?这般神速,这般实力,若是要捏死我也是轻而易举,莫不是,玩弄?
这般心想后,有了些许谨慎之意。
“洱夜,不必拖延,打残他”
青霄一语话落,洱夜攻势,变得凶猛,而贼头子却不敢全力去接。
半柱香之后贼头子终于败下阵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贼头子如此说道。
“真是好有骨气啊,那我自然成全你了!”洱夜不知从哪抽出弯刀一把,将贼头子首级如削草一般割下,头颅滚落地上,双眼确实异常狰狞。
目视小贼子们,提刀而去,一人一刀,大肆杀戮。
“你们二人从刚才到现在好像便未动过?”青霄凝望曲非白与樵夫。
曲非白则是一脸悠然:“你确实看起来有些道行,裘牛大师!但也仅此而已。”
樵夫上前挡于曲非白身前:“少主,这二人怎么办?”
曲非白斩钉截铁:“杀了。”
洱夜瞬飞出百把飞刀,而樵夫身上却爆出阵阵灵压将飞刀震的碎裂成碎渣。
“就你这蝼蚁还想伤我家公子。”樵夫一拳凝聚万千光华,化作拳影,迸发而出直击洱夜。
一阵阵巨响响起,一个个坑洞出现,炸的烟云弥漫,风吹烟散,洱夜身前,青霄一手挡下所有拳影,却不伤及一丝,连衣裳也未损一点。
“曲公子的守卫,也是不过如此啊。”
青霄笑然。
“别拖了,庚申,快些干掉他们。”曲非白话语之间多了些许气愤。
“杯云盛”话音刚落,樵夫庚申身上爆发海量灵气,灵压随之阔开而来。
青霄凝出灵网罩住村民等人。
“洱夜你也躲开”
举掌而立,迎击之势。
庚申则是如同化作云雾般,身躯渐隐笼罩曲非白。
稍稍片刻。
便是散去。
空留青霄洱夜及村民等人。
“好啊,竟然是诈”洱夜气的汗毛竖起。
“这样便好,省的我费心。”青霄松气,收回灵网,空留洱夜于村民。
洱夜见此急忙追上青霄。
追到山顶青霄方才停下,青霄望那朝霞之处,伫立许久,洱夜便在青霄身旁站了许久。
“前辈。”洱夜不禁开口。
“玄真宗之内有着一口冰凝泉,配上北魂宗的煞炎功法,不止能破了你身上的封印还能让你的修为更上一层楼。”青霄眼望朝霞说道。
“可是前辈,煞炎功法易得,但凝冰泉却有些困难,毕竟我正是不慎将玄真三宝之一玄央草喂了草兔才被赶出玄真门的!”
“你为何没被打死?”
话落青霄取出布袋,从布袋之中拿出一株灵株,抛于洱夜。
洱夜接手便感觉到了草株之内浑厚至极的生力。
“前辈这,这等宝贝我怎好意思手下呢。”洱夜也是十分不好意思的放入囊中。
“回吧。”青霄淡言。
“可是前辈那些村民如何是好?”
“去管他们的死活做什么?不然你帮他们寻个静处?”
“既然前辈都这么说了那我定当做到。”洱夜转身而去。
青霄纵山而下,跳进山涧急流之中,随波而流。
只是山涧太过长远,青霄不觉间也是闭眼睡息。
醒来之后,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之上,衣物也已换了。
“我又被当成了落水的难人?”转而起身出门观望四周。
“老丈,你醒了啊。”一个青衣少年砍柴归来,正遇见了出门的青霄。
“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我只是将老丈从河里捞起罢了。”
青霄望去四处之内唯有这一间木屋。“莫非,你是一人住在此处?”
“不错。”
“你这等心性的少年若是独自而居,那便是……”
“生而便为孤,不想与人而居,便一人寻了个幽静处。”
“我看,你这是遭人追杀迫害,不得已才一人在此,望有一天修成神功,再杀回去?”青霄漠然而视。
青衣少年也有些受不了青霄的目光:“这只是老丈您的一番推论罢了,又非真事。”
“是么?”青霄一跃十丈,来到一颗三丈高巨石旁,石上布满坑坑洼洼。
青霄气劲内沉,左臂变为煞红之色,似生出片片麟甲,一气急散于浑身,又聚于左臂,左臂忽而涨大些许,拳冲巨石,相触,只见巨石在瞬息之间被捶成块块碎石。
“你半年之久,只不过伤及表岩,而我却是一拳碎其根本。”
“前辈想说些什么?”青衣少年已经那般淡然沉稳。
“看你救了老夫份上,这门功法便赠于你?”青霄说此。
“前辈,我可是连锻体功法都不曾有,更何况我丹田天生残缺,怎能练此功。”青衣少年皱眉轻言,话语间流露着淡淡无奈之情。
青霄听闻也是赫然大笑。
“老丈笑些什么?”青衣少年却是十分不解。
“我倒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些事,那你更要收我这本功法了,我这功法乃是以血练血,可修身之缺角,也可作锻体之用。”青霄话落大笑三声。
“可是前辈,既然你有如此功法那又怎会随波逐流?莫非前辈不会水?又为何将此等功法赠与我?何不给自己的子孙而练?”青衣少年看起来并不信青霄,抛出一堆问题。
“其一,老丈我无妻无子。其二,我不过被人打下山崖混晕所致,其三,我这把年纪也该找个传人了。所言可对。”青霄也是如数答疑。
“请师尊赐功。”青衣男子三跪九叩,起身时,眸瞳之中的神情乃是无比坚决。
青霄一笑,一指点中少年眉间,留下一点朱砂印。
少年脸色一阵苦痛之色,却又有一丝欣然。
“师尊,这是?”
“传灵之术,你以后有了一定修为自然可会。”
青霄御灵引清风,风卷湖水,如彩蝶翩然,飞近一青叶,叶现荧光将水蝶吸入其中,从树上飘落,飞于青霄手中。
“此叶赠于你,便做日后相见之用,注灵即可。”青霄松手,叶飘于空,落于少年手中。
“多谢师尊,弟子穆图,说起还未曾问过师尊之名。”少年穆图神情雀跃,如获至宝。
“不必称我为师尊,我即刻便走。”
“师尊,你若走,谁教我武艺呢。”少年脸庞浮现焦灼。
“刚刚,不都教完了吗。”
“可是,师尊您还未曾告诉我尊名。”少年略现不舍。
“看叶便知。”青霄也显出一丝威严。
“叶演轮回,青盛黄碉。莫非师傅叫叶青?”抬头一眼,却已不见青霄人影,只留浅浅灵丝。
“师尊……”不过短短片刻,少年又成了一人,但脸上却再没了之前那般柔情“师尊,我定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