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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因为同病 所以相怜

翌日清晨,村里的青年和妇女都到田间农作。萧河也早早起来,洗漱完后吃了早饭,随后找到了老者。

“老爷爷,我是个孤儿,但我不想一辈子都靠别人养着。我从小立志,男儿当自强。天下何其大,我想去看看,去闯闯。”萧河一副信誓旦旦的说道。

“当真年轻有为啊,小小年纪就立下大志,男儿本色啊。”老者感慨说道。

“可是爷爷您知道,我无法带着弟弟一起,他现在需要人照顾。而我风餐露宿一定无法照顾好他,所以我希望爷爷您能和您家人收留他,我此生感激不尽。”萧河跪拜说道。

“孩子,起来,赶紧起来,这点事情我们还是可以帮忙的,我会像对待自己孙子一样对待他的。你放心吧,怎奈你有鸿鹄大志,不然我也希望你能留下来。”

“爷爷好意我心领了,只可惜我从小就喜欢行侠仗义,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遇到高人指点,修炼得绝世武功,再回来给父老乡亲报仇雪恨啊。”演到这萧河自己都信了。

“孩子,你身负家仇,我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住双眼,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一定要保住初心啊。”老者意味深长的说道。

“爷爷放心,我一定时时刻刻让自己清醒的。那我就先走了,对了,爷爷给我准备的干粮在哪里?”萧河堂堂正正,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问道。

“哦,爷爷忘记,这就给你准备。”老者貌似都没说给他准备啥干粮。

“多谢爷爷。”

不久之后,老者带着准备干粮和饮用水送到萧河面前,萧河收下想转身就走。

“孩子你等等。”老者转身进屋,萧河站在那里等着。

“爷爷好善良,想必还有东西送给我吧,本来想弄两个鸡蛋什么的,但你们这样对我实在叫人下不了手啊。”萧河暗自说道。

老者从屋里提了个篮子说出来,萧河更乐了;“没想到他要直接送我一篮子鸡蛋,哇咔咔,太好了。”萧河心里乐开了花。

“早上起来他还在睡着,你说你要走了,我把他叫醒了。怎样你也要跟他到个别,因为你这一走啊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回来。”老者将婴儿抱了起来,走到萧河面前。

婴儿一见到萧河立马就要他抱抱,听到老者说萧河要走,呼啦啦的大哭起来。

“我,我,我真想,,,,,”萧河欲哭无泪。

这哪门子的戏,说好的鸡蛋呢?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我真想带你一起走啊,只是哥哥任重道远,怕是无法照顾好你啊。”不知道为啥看到婴儿哭得那么伤心,萧河的心也慢慢的软了起来。

“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有缘捡到你,却无法照顾你,唉。”萧河心里也不是滋味。

接过婴儿抱了一会,想要还给老者,殊不知婴儿抓着他的耳朵不放。越哭越伤心,仿佛最心爱的玩具丢失了一般。哭得老者都忍不住流下眼泪,萧河狠心一用力再次送到老者怀里。

背着包袱慢慢的走开,可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伤心。不断的回荡在村里,甚至田里农作的妇女青年都听到。

“谁家的孩子哭得这么伤心,怎么忍心让孩子哭成这样啊。”农妇们都不自主的哭了起来。

萧河更加难过,这哭声仿佛从他心里出来一般,感觉自己心里在滴血。甚至觉得寸步难行,要是自己在听见这哭声一定会窒息而死。

连村里的家禽都忍不住呜呜叫起来,很多刚刚声下孩子的母牛母马都忍不住的流下伤心的眼泪。

萧河脚步越来越沉重,他眼角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可他还是渐渐的消失在村口,虽然哭声一直在他心里回荡着。

“算了,既然如此,相见不如不见。”萧河跑了起来。

许久之后,村里的哭声终于消失了,那些妇女们终于不伤心了。

人们可以认真的劳作了,鸡不飞了,狗不跳了,圈子里的母猪也不叫了。

萧河离村子也有半里路了,只是他手中多了两个篮子。

“真不知道你小子哪里来的力气哭成那样,哭到我心里去了。”篮子里婴儿哼的嘟着嘴,一副我讨厌你的样子。

“还好村子里被贡献了一篮子的鸡蛋,不然我真不知道给你吃什么。”萧河看着满篮子的鸡蛋,心里感到有些尴尬。

他跑回去带着了婴儿,顺手把村里家家户户的鸡蛋拿走了,就像他说的那样“被贡献”。

他感觉若是他不回去带走婴儿,那婴儿一定会哭到死去。

“你是孤儿,我也是孤儿,从那字条上来看,你家人估计已经都不在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爸爸,简单的来说就是你爹。”萧河略显得意的说道。

“既然是你爹,就得给你取个名字;我想想啊;我叫楚萧河,那你就叫,叫,楚羽。对就叫楚羽,以后长大了,长翅膀了就带你爹飞啊。”

萧河看着婴儿乐呵呵的说道,婴儿似乎对自己的名字也很满意,举着肉呼呼的小手拍了起来。

“今后随你爸爸闯天下,有肉我先吃,有钱我先花,你没意见吧。”萧河问婴儿说道。

婴儿摇了摇头;“这就对了,你爸爸始终是你爸爸。等我有钱了,再给你坑爹,走起。”

“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啊.......”唱着歌儿,萧河带着婴儿一路向北。

走了半个月的时间,婴儿一天两个鸡蛋,都是生吃,偶尔和他吃一些野味。鸡蛋吃了一半,萧河的干粮倒是吃没了,在遇不到村子或者城市他得吃生鸡蛋了。夏日有炎热,夜晚露宿的他们倒是成了蚊子眼中的美味。

苦的不是婴儿,而是萧河。因为蚊子不敢咬楚羽,所有的蚊子都只找他。似乎他和蚊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夏日的越晚凉爽,也很少有巨型野兽出没。最多也就几条不大不小的蛇出现,但无例外都成为萧河的腹中食。那时说看到蟒蛇可不是假的,那把火真把蟒蛇烧跑了。

萧河提着篮子走在大路上,这里人烟稀少。基本不见什么路人,偶尔见到一些军人骑着马匹狂奔而过烟尘四起。这一天热得有些过头,萧河头顶插着几张巨大的荷叶。荷叶边沿已经干枯,中间部分也已经萎靡,没有丝毫水分。就连路边的树叶都萎靡不振,如垂死的老人一般。

“小子,要是在遇不到村子我们可要渴死了,你小子吃个鸡蛋就能解渴了。可这鸡蛋对我没用啊,而且你看看这鸡蛋都快熟了。”婴儿也不可能一直在篮子里,里面实在太热。就这么被他抱在肩头,晃悠悠的一步一顿的走着。

“架,架,我们要快点回到苍龙城,向城主禀报小姐安全回归。”

“可小姐还在后头,我们难道不保护她吗?”

两名骑士策马奔腾,那马都快累死了;“小姐有都护保护着,我们无须担心。”

一道疾风从萧河身边掠过,差点没把他吹倒。看着两个远去,萧河怒骂;“王八羔子,瞎了吗?没看见人吗,有马了不起啊,有本事把马给我啊。”

“羽儿啊,咱歇歇吧,你爹快累死了。”萧河有气无力的说道,婴儿摸了摸他的额头表示同意他的意见。

不久之后,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行来。傍边一名武士骑着高头大马手握剑柄,随时待发。萧河看到马车,立马精神起来,瞬间所有对白林立脑中。

待马车走到身前,萧河从身而起。“大侠,救救我吧,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吃饭了,篮子里的鸡蛋都是留给我弟弟吃的。我从南方的很远的村子逃亡到这里,如今无路可走了啊。”

萧河一副快死的样子,拦到马车前面。车夫立马止住,马蹄扬起,惊吓了车中之人。

“来者何人?竟敢拦我去路,拿命来。”马车傍的骑士拔出长剑,跃身而下,剑光纷扰瞬间刺到萧河的额头。

“住手”马车传来一声轻喝,剑尖停在萧河的额头上,吓到萧河一身冷汗。

只见马车出来一位美丽的少女,身着华丽,优雅高贵。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女子轻声问道。

萧河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突然被问话一下愣住。呆呆的看着少女,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胆毛贼,胆敢窥伺小姐容颜,拿命来。”身边的骑士又要出手了。

“住手,等他说完再杀不迟。”少女说道。

“说,你是何方妖孽,若不如实说来我将你碎尸万段。”骑士凶神恶煞,感觉萧河一定是他们派来的杀手。

“说完再杀?完了完了,天要亡我啊,我特么得罪谁了,不就是想搭个顺风车吗?不给就算了,还要杀人?”萧河心里发慌了,肩上的婴儿抓着他的耳朵一股暖暖的热流进入他脑中,他突然镇定起来。

“我叫楚萧河,来自遥远的南方,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我家人被土匪杀光了。村子被烧光了,男的被杀光了,女的被抓走了。那些土匪**掳掠,无恶不作。我父母拼死把我推到马上,我和弟弟骑着马拼命的逃跑。”萧河眼中充满了杀气,怨气,还有无法抹除的恨意。

“我们没有干粮,土匪一路狂追,我掉到了河里,躲了起来。好在我弟弟那时乖,他不哭,不然我早已经不在人间了。如今我无家可归,带着弟弟四处逃亡,这一篮子鸡蛋是路上的好心人给的。也快吃完了,反正一死,不如死在你们手下,只不过希望你们饶过我弟弟。带他走,养大成人,我九泉之下也能瞑目,只是大仇未报,无颜面见九泉下的父老乡亲。”说完萧河伸出脖子,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听完萧河的话,楚羽也大哭起来。

“好可怜的兄弟啊,都护,饶过他们一命吧。”少女听完后大感同情。

“我看你也不是习武之人,就饶了你们一回,你们走吧。”骑士说道。

“大侠你若不带我们走,和杀了我们有什么分别,与其饿死荒野还不如死在大侠手里,也落得个好名声。”萧河说道。

“是啊,都护,我们就带他们一起走吧,毕竟这离苍龙城也不远。”少女说道。

“好,不过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骑士说道。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小子没齿难忘,来日定已死相报。”

“行了,赶紧上车,我们要赶回城中。”

“你们和我一起到车里坐吧,里面宽敞凉快。”少女接过楚羽说道。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萧河感激不尽。”

“呼,还好,还好,差点被杀了。”萧河松了口气,差点被稀里糊涂的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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