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静候曙光的凌晨，陆涯拿起电热壶给自己和秦枫倒了水，水盛在玻璃杯里的样子让他想起几天前他收到的保鲜盒里边的液体，不由得喉咙发毛。
他一边努力把这种感觉压下去，一边端着杯子回到客厅，看到窝在沙发里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秦枫，抽了抽嘴角，这位先生看起来不像是很好沟通的样子。
秦枫见他回来，招手让他坐下。
“对于你刚才看到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陆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问什么，是该质问他究竟是什么人?还是向他寻求事实的真相?他的脑子转的飞快，他想抓住一个关键一点的问题无果，最后还是以最保守的形式问了第一个问题。
“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
他不可察觉的观察着秦枫脸上的表情，但是并没有读到什么情绪，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发问一般。
“比你多一点。”
“……”这算是什么回答?陆涯直觉得秦枫是在和他打哑谜。
“你身边的那只怨灵多久没回来了?”
陆涯一愣，脑子没有反应过来。
“怨灵?”
秦枫拿起面前的水杯，目不转睛的盯着里边不存在的漂浮物。
“啊，我说的是那个小鬼娃，这里别着一个小熊发卡。”他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鬓角。
“哈?”陆涯听了，立刻知道了他口中的怨灵是谁，心里简直出奇的愤怒，“据我所知，怨灵是非常凶恶的鬼吧?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她怎么可能是怨灵?！”
秦枫默默翻了个白眼，为他的智商和情商感到万分的担忧。
“喂喂喂，别激动，喝口水冷静一下。”
陆涯咬牙切齿，“我倒是想知道阁下是什么来头，那个纸条是你留给我的吧?你做这些事有什么目的?”
“等一下，我怎么感觉我在和我家老头子讲话，吹胡子瞪眼睛的……”秦枫无语的望着他，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你都已经猜到那纸条是我留下的，目的怎么会不知道，你很矛盾啊骚年。”
陆涯对他的讽刺视而不见，他拧着眉毛，默默盯着他，等待下文，一脸我就是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秦枫表示压力山大。
“咳咳，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你引到那间屋子，现在目的已经达成。”
“那么，那个屋子里的人……”
秦枫点点头，“嗯，是他。”
“但是，我可以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鬼知道。”
“……”
“喂，你那么看着我干嘛?鬼当然知道啊……”
陆涯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对他不正常的大脑回路有点不耐烦，“说重点。”
“听着，”秦枫与他对视，仿佛要看透他的灵魂一样，“你每天收到的尸块，是你那个小鬼娃的尸体，给你寄尸块一定跟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如果你想知道真相，自己瞎猜是没有用的。”
陆涯听的一愣一愣，低下头仔细琢磨他的话，迟疑着开口道，“你是说……”
“你自己去问她，”对面的人丢给他一个眼神，“谈崩了也没关系，有的是办法让她张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