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离疏远淡漠眼神带着平静:“是谁给你胆子敢动我的人?”
巫泽被困在黑色光团里,眼看着光芒越来越缩小,自己身体被压迫的几乎就要窒息。
他看着寂离平静如水的神情,却越发的感觉得到恐惧、死亡的气息迫近。
“我没有动你的人,我什么时候动你的人了?”巫泽看着下方将军府里,里里外外都守卫着人,而且比平时多加了好几层人手。
如果有人想要无声无息的潜入已经不可能了,恐怖一只苍蝇飞过来都会被发现。
更何况自己现在不能明抢,该死的!巫泽暗道:自己也太倒霉了,筹划多年的计策竟然毁于一旦不说,还遇到了这个煞星。
寂离看他阴晴不定的盯着下面将军府方位在思考着什么,心中微微想了下,便猜到了他想要的是什么。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伤害了我的人,总得要给个交代,走。”寂离把捆魔绳往巫泽身上一套,像是遛狗般随意。
于是巫泽只得耷拉着脑袋随他折腾,反正他搞不清楚状况,问他也不回答,他也没辙。
将军府“思意”竹苑室内床上躺着的风晴月再一次被痛醒过来。
程大夫则是非常认真的剔在她手臂上被毒沾染过的肉骨,他手中锋利的小刀早已血迹斑斑。
细看之下,还能看见他额头上有细微到几乎可以忽视的汗水。
床上大脑清醒的风晴月正在承受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那种由体表深入骨髓蔓延全身的剧痛,已经让她几次从深度的昏迷中生生痛醒过来。
程大夫并非是单纯的在剔骨,他还得割开手臂上的肉,仔细的使用以肉眼无法看见的针线在试探着剧毒,因为这毒,能够自己活动。
风晴月睁开的眼睛里面隐含着淡淡水雾,即将要化成泪水滴落,只是她倔强的不肯眨眼睛,就那么恶狠狠的看着程大夫怎样折磨她。
其实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心里早已经把程大夫的祖宗十八代都全部问候了一遍又一遍,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活下来。
“小女娃,老夫从医几十年,你是老夫见过的最硬的‘真汉子’,这份忍耐以及坚强的意志力,是老夫平生所见唯一一个。”
程大夫把她最后一块沾染着剧毒的骨头剔除后,倒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还不忘回头对着床上不能动弹的风晴月竖了竖大拇指真心实意的赞美了她一句。
只是床上的风晴月可不这么想,她要不是不能张嘴,估计早就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什么叫真汉子?本姑娘可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风晴月不由得心中大声呐喊,只可惜,她的怒目而对跟咆哮的呐喊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程大夫低下头帮她清理着满目疮痍的手臂,然后再次从他那只细小的药箱里拿出一只比小药箱要大上两三倍的药瓶。
开始熟练的给她上药,涂匀手臂后拿出干净洁白的白布给包扎了起来。
风晴月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些,没有放过任何细节,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小的一个药箱,能够拿出那么多东西,而且体积要远超于药箱本身。
“好了,都进来吧,余毒未清,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老夫,记得是任何不适感都要及时告知,这样才有利彻底解毒。”说完,程大夫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三人早已经等不及了,也没怎么来得及理会程大夫,只是微微的点头示意表示知道了。
然后冲到床边看着床上那片触目惊心的血迹,要不是风晴月眼珠子滴溜溜在调皮转动,谁都会以为床上躺着个死人。
“思······好点了吗?”宁龙迫不及待的第一个快速瞬移到床边,原本想要激动的握住风晴月双手,但是又怕自己粗手粗脚的弄疼了她,不得已又放下了。
风晴月无法回话,只能眨了眨眼,告诉他,自己还好。只不过就是被那个变态程大夫给折腾得全身撕心裂肺的痛。
“她中毒太深,暂时失去了行动——包括身体支配、语言功能,等余毒彻底清除后就会好了。先去给她熬药吧。”程大夫的声音从走廊处传来,仿佛带着回音般清晰。
宁龙冷皎还有白玄三人才彻底的放心揪着的心,只要毒能够解开,就不怕多等些时间。
宁龙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白玄,你去把兰儿叫回来熬药。她刚刚才解毒,想必身体肯定很虚弱,需要休息。”
然后他便盖上风晴月身上的被子后,招呼冷皎退出门外,轻轻的带上门。
透过门缝,背对着宁龙时,风晴月望向冷皎瞳孔映射出的担忧不解,只是微微的跟她点了点头,然后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寂离拿着套住巫泽的捆魔绳静静的看着风晴月熟睡容颜,看着因为中毒而呈现出来的苍白。
心中竟然在隐隐约约的揪着疼痛,那一丝怪异感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解药!”冷不丁的声音在巫泽耳边响起,差点惊得他叫出声来。
寂离只是轻轻的扫视了他一眼,顿时他便乖乖的低下了头,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胸口处。
然后拿出一只上好白玉瓷瓶,倒出一只巴掌大小紫金色的金蚕蛊。
只见它快速的飞到闭着眼睛睡得香甜的风晴月包扎得像只粽子般的手臂里面,不见了踪影。
寂离只是愣了下,以为巫泽拿出来的会是药丸之类的丹药,居然是只紫金色金蚕蛊。
在寂离风平浪静的表面下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但是从他袖子中不自觉紧握住的拳头却不是那么回事。
将军府西南方向庭院牌匾上刻着“宛仪轩”。
“那个小贱人怎么可能还活着?我明明······”,室内装饰得富丽堂皇、奢侈得就连桌椅都是名贵翠玉铸造而出。
一少女愤愤不平的使劲摔着桌子上摆放的白瓷精致茶杯,眼神恶毒的想要毁灭一切。
只见少女身着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只是脸上那瞬间扭曲的狰狞把她给丑化了。
而她旁边坐着的美少妇却是谨慎的开口:“婉君,小心隔墙有耳。”
美少妇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
恰到好处的似水美眸更是增添了她的妩媚,成熟像是水蜜桃般可口迷人。
“最多我们再······”,美少妇美眸流转,只是似是随意的做了个手势,意思就是:我们可以再次把她给杀死!